生日宴會 —單身漢是這樣形成的

灌籃高手、浪客劍心、幽游白書混合同人


 

 

 

 

各位,這篇文章是我超級任性的産物,所以,看了以後有任何不適,都請不要責怪溫雅,因爲她已經開始漸漸地精神不正常了……

如果有這麽一天,是你的生日,而你恰巧有能力請到你平時很喜歡的人物,那會發生什麽事呢?

啊,確實有這麽一天,是一個叫做黃藥子的很可愛的女孩子過生日,她有許多朋友,因此她擺了好多桌豐盛的大菜,還特別準備了一些雅間。

外面是和她味道相投的一些其他女孩子在鬧個沒完,雅間裏則藏著一些特別的客人。


喏,來看看這一間。


八個人的座位,現在只有兩位。


冰河看著一桌的筷子:“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瞬看著請帖:“沒錯,就是這個時候開飯。”


“不過,這樣不太好吧,明目張膽的只請我們兩個人。”


瞬笑得很自信:“哥哥都把你讓給我了,你還擔什麽心?”


“呵呵。”冰河笑得有些尷尬。


正在無言,一陣寒風掠過,一個小小的黑色影子站上了桌子,面無表情:


“就是這裏嗎?”


冰河把頭一擡:“閣下不覺得自己站的太高了嗎?”


桌子上的飛影神色不變:“你有意見?”


劍在脫鞘的一瞬間,飛影被誰抱下了桌子:


“十分對不起,得罪了。”


飛影眼睛一翻:“你幹嗎道歉,藏馬?軟骨頭!”


藏馬笑吟吟的:“你把桌布踩髒了,我吃飯不習慣。”


冰河打量了一下對方,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不過,也僅限於點頭而已。


倒是瞬,打了招呼,兩個人還彼此被對方的頭髮顔色引得笑起來。


尚未坐定,外面一片喧嚷聲過來:


“哇!又能白吃一頓了!”


“別喊了,雞冠頭,我的人都讓你丟光了。”


簾子一挑,活潑的年輕人背著“惡”字跨了進來,後面跟著面色陰沈的大叔。


飛影眼裏就有點兒嫌惡,藏馬忙在底下把他的手攥住,細聲講了兩句,才把那股火氣壓了下去。


冰河則很感興趣地向瞬睒睒(目夾)眼。


左之助放眼一望:“唷,人挺多哦,東西不會不夠吃吧。”


齋藤歎氣:“我希望你閉嘴。”


兩個人挑了連在一起的位子落座。


左之助坐下後一個個看過去,看到飛影的時候不禁笑了:


“好孩子,告訴我你幾歲了?”


一語未落,一把雪亮的劍“唰”的就劈了過來!


寒光落處,“嗆啷”一聲,齋藤的刀正架在左之助脖子前面,格下了飛影的霹靂一劍: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犯不著動肝火。”


腕子一翻,刀平貼著劍身刺了回來!


還未走到中途,刀身就被兩株植物擋在了正中。藏馬笑的很客氣:


“您的火氣,好像也小不到哪兒去。”


飛影的臉色快要變了,但是藏馬按著他持劍的手巋然不動。


齋藤詫異於這些植物在鋒利的劍氣中表現出的堅韌,稍微愣了一下,可左之助已經一聲大喝,一拍桌子,強勁的拳風透過紋絲不動的桌面直撲向對面的兩人!


冰河和瞬在旁邊暗叫不妙,冰河反應快一點兒,把瞬連人帶椅子一把拽離桌旁,自己則屏息凝神,一手扳住桌面,把小宇宙提起來,一叫勁兒,就聽得桌子正中“咯”的一聲微響,屋子裏的溫度驟然降下來十來度,所有的東西都微微搖晃了一下,隨即歸於平靜。


那股無堅不摧的二重勁,居然被硬生生地化解了過去。


除了已經被拉開的瞬,五個人同時收回了自己的攻勢,擺出了戒備的架式。


正在劍拔弩張之際,又有兩個人飄然而至。


前面的是一個高挑和藹的小夥子,穿著的是與裏面人截然不同的運動服,兩眼於滄桑中透出自信,笑容斂起來的時候,才能在下巴上看到一線淺淺的疤痕。他微笑著一拉後面人的手臂:


“喂!我們好像來得最晚啦!”


後面更年輕一點兒的男孩子頭發長至覆住眼睛,銳利的丹鳳眼下面是一張和飛影有一拼的冰山臉。


他沒回答,只是用警惕的眼神四下掃了一圈,然後握住前面人的手,向最後的兩個位子走去,那神氣,好像生怕誰搶了他的人去似的。


“好啦好啦,流川。你小點兒勁兒好不好?”三井稍稍的抱怨著,順便向四周熱情地問好,特別是到冰河的時候,兩個人竟像老朋友似的感到投緣極了,這當下就讓瞬和流川的表情變了三變。


現在座位已經滿了,開始有女孩子捧著茶水進來,可是出來進去,女孩子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這幾個人,然後又吃吃笑著離去,這讓大家渾身都有點兒不自在,何況有剛剛打了一場小架,席上一時沈默下來。


開始上菜了,果然豐盛無比,中國菜以華麗的味道和色彩稱雄世界飲食業,那可不是吹的,吃慣了中國菜,吃別的民族食品,充其量是嘗新鮮而已。


酒席筵前,氣氛總算緩和了,只是每次端盤子進來的姑娘們都不一樣,好像是特意輪換著進來,卻人人一雙灼灼發亮的賊眼依然不改,幾個人從不自在升級到了毛骨悚然。


冰河心想這樣下去一定會被逼瘋的,只好開口:“列位,看樣子我們不用自我介紹了。”


三井笑:“熟人熟人,如雷貫耳。”


左之助:“能湊在一起,有點兒奇怪。”


飛影:“哼!”


左之助青筋直冒:“喂!小個子!你態度好一點兒!”


飛影撩起眼皮:“小子!剛才沒動手別以爲大爺怕了你了!”


三井把一把茶壺拎起來倒水喝:


“怎麽著?剛才打架了不成?都是哥兒們,別動手。”


冰河緊跟著:“看在藥子小姐的面子上,我們還是講和吧。”


瞬:“是呀是呀,要是把東西打翻了,主人很難做的,何況打架不是件好事情。”


齋藤“嗤”的一聲:“打架是不是好事情,不是由你來斷言的吧。”


瞬的面皮登時紫漲起來,不吭氣了。


冰河只好攔著:“啊,不說這個。”


三井卻頗爲贊同:“我看打架就是不怎樣,成天頭破血流的,也不見得就得著什麽好。”


左之助“哈哈哈”地笑出聲來:“你打過架嗎?”


“哎!別這麽說啊,我當然是打過,才覺得打架不好啊。”


半晌無言的飛影冷笑了一聲:“不是性命相搏,談這個毫無意義。”


冰河把筷子伸到第一道涼菜上面:“在場的人都玩過命的,別提那些了。”


左之助反問:“這也不提,那也不提,提什麽?張著嘴往下倒飯嗎?”


冰河一時還給噎住了,筷子停在了半空中——是啊,總不能幾個人對著飯桌一通猛嚼,吃完了一抹嘴走人然後誰都不搭話吧。


不愧是冰河,反應快的很,帥氣逼人的一笑:“談愛情好了。”


三井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住了笑出聲來:“虧你想的出來!”
幾個人全被這個回答給逗的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情形?


左之助聳聳肩膀:“真倒楣啊,我們這些人談愛情,連女人都談不了。”


齋藤終於開口:“女人對你來說那麽重要嗎?”


藏馬跟進:“在這裏,女人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對吧,飛影?”


飛影卻不理睬,只是拿殺人的眼光瞪那兩根筷子。


流川竟難得的開了金口,句子結構簡單:“女人,討厭。”


三井伸手投奔那盤八珍豆腐:“我這哥兒們,女人看太多了,不希罕了。”


冰河推推瞬,那意思讓他快吃飯,嘴裏卻不閑著:“女人不好嗎?又香又軟。”


左之助:“你當是吃油酥點心?你沒見過那等硬邦邦的貨色呢。”


冰河:“我當然見過,厲害的很哪!死纏爛打,——好險,幸虧不是我……”


飛影忽然答話:“不,越厲害的女人越容易被感動。”


左之助驚叫起來:“哇,弟弟,你的話與你的年齡不太相稱呢!”
飛影卻沒生氣,只是再次“哼”了一聲。


三井把豆腐塞進嘴裏:“可惜,男人就沒那個味道了。”


此話一出,流川“嗵”地把筷子惡狠狠地插在紅燒豬蹄子上面。


三井一哆嗦,但是依然頑強不屈地又去把魷魚搛在了嘴裏。


左之助深有感觸地補充道:“我看也是,兩個男人湊在一起,沒法作決定。”


他看向飛影:“你說說,在家裏,誰做決定?”


飛影沈思著:沒錯,似乎每次都是他決定某一件事情,但是藏馬那些所謂的補充的建議,總是能婉轉的改變最終的決策,他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偶然還是一貫,從前並不放在心上,但今天那個雞冠頭的小子把問題放在桌面上的時候,他終於明白,自己從來都是沒有決策權的,哪怕從一開始他下定決心絕不投降也是一樣,藏馬必定能走最後的一步棋,不管他飛影樂不樂意。一時間,他竟想呆了,這個發現讓曾由冷酷進化爲些微溫柔的心起了某種變化。


飛影的沈默和麵上表情的急劇變化,讓一直鎮定的藏馬暗暗有點兒發慌,聰明如他,從談話的開始就覺得有點兒彆扭——在場的四對情侶,能“愉快”地自如對話的只有左之助、三井、冰河以及自己的飛影,傳聞中的壬生狼一直咬著牙不吭聲,綠頭髮的瞬在皺著眉頭,著了名的啞巴流川更是木頭一塊,只從眼裏往外透著不耐煩,他拿眼一掃,就明白自己的感受也同樣共鳴在那三個人心裏:不對勁兒,不對勁兒,不對勁兒的很!


他決定打斷這場關於愛情的談話,彬彬有禮的笑道:“當然是共同決定了,是吧?”


左之助撇撇嘴:“恐怕不是吧,我看飛影啊,就好像我,在家裏說話跟沒說一樣,都得聽別人的。”


齋藤比剛才流川楓還要狠地把筷子“哢”地捅在德州脫骨扒雞上,金色的眸子裏殺機頓現。


三井悠悠地勸他:“大哥,你慘了,回家一定挨打。”


左之助:“你怎麽知道?”


冰河:“感同身受唄。”


三個人齊刷刷的瞅他。


冰河接著說:“只要說的話不對,或者忘了送什麽東西,甚至眼神看錯了地方,就會遭到報復,如果膽敢反抗,就會變本加厲,白天還好說,到了晚上……”


說到這裏,另外三個人臉上全起了黑線,三井把生菜掉在了盤子裏,飛影的五官扭在了一起,左之助乾脆就微微的寒戰了起來。


瞬忍不住了:“不是那樣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冰河似乎想起了悲慘的過去,而他又看不到美好的未來。


“兩個人意志都一樣堅定,心態都一樣好強,但是,愛情中的關係,平等是不可能的。”


“必須要分出勝負,必須要有人犧牲。”三井依舊照顧他的生菜。
“我才不願意犧牲!”左之助叫起來,“沒有人樂意犧牲!說什麽爲了愛情,那是權宜之計,天長地久,誰受得了?”


齋藤忽地閉上了眼睛——難道他已經聽不下去了?


冰河意味深長地接上:“有些人從來沒犧牲過,他不明白這個道理。”


瞬的眼淚幾乎都要轉出來了:“這話不對!”


冰河的表情差點兒就變成大義凜然了:“所以我才不願意讓自己所愛的人走向犧牲之路,但是那樣做的話還是會傷人心。”


飛影兩隻白多黑少的眼睛漸漸露出贊許的神情來了。


藏馬終於知道什麽是心驚膽戰了。


三井的目光投向鵪鶉蛋:“我們與女人不同,我們天生不是用來犧牲的。”


流川可以稱得上是驚訝的看向他的另一半。


左之助:“我們想做什麽,不想做什麽,應該與愛情無關!”


飛影:“但是我們做不到。”


冰河:“我們只能瞻前顧後,因爲我們背後站著的不是視犧牲爲理所應當的女人。”


三井:“他們同樣自以爲是,同樣我行我素。”


冰河:“當我們想奉獻的時候他們也會奉獻,當我們想自私的時候,他們當然也會自私。”


左之助:“根本談不上什麽和諧!”


三井飄忽地吐出來:“舉案齊眉……”


冰河恍惚地接下去:“相敬如賓……”


飛影:“我們,好像受騙了。”


左之助:“我們的愛情,只是看上去很美!”


三井:“有人告訴我們開始的甜蜜,卻不給我們保證日後的幸福。”


冰河:“在這裏的人,誰沒把虛假的許諾聽個夠?過日子不是寫小說,平淡會把兩個男人逼瘋的。”


左之助:“老百姓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飛影:“沒有人想過那種生活。”


三井:“那麽,到底是誰讓我們過下去的?”


流川陡然站了起來,一把甩掉了手裏的杯子:“你有完沒完?”他把三井揪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麽?!訴苦嗎?”


同一時刻,齋藤掐住了左之助的脖子:“你是不是一直就不滿?!你想過轟轟烈烈的生活就快點兒滾蛋!沒人攔著你!”


藏馬難以置信地望著飛影:“你從來沒說這些話給我聽過,難道你……從來就……”


瞬直直地盯著冰河,好像壓根兒就不認識他。


火星四濺的當口兒,有姑娘笑嘻嘻地從簾子後面脆聲說道:“流川弟弟,有人找你!”


流川正在悲苦交加:“誰!!”


外面一陣驚叫,咯咯的笑聲此起彼伏:“喲!花花!是花花喲!”

“花道!”“櫻木!”“哈哈!”


流川一鬆手,三井掉在了椅子上。


流川:“你等著!待會兒再說!”


摔手出去,三井揉揉脖子,自若地笑道:“來得好。”扭頭看向同病相憐的朋友們,“抱歉,各位,我可能要先一步解脫了。”


從簾子下面望過去,女孩子們有一些擠在了陽臺窗口的裏面,一陣靜默,猛地爆發出歡呼聲:


“花花!你總算表白了!”


“我們早就等著了!”


“太好了!”


藥子和她的一些朋友也在笑,有點兒勉強,但是三井掀起簾子來偷偷地沖她們扮了個鬼臉,她們好像明白了什麽,嘩嘩地也舒暢地笑起來了。


歡呼聲在繼續,並且突然爆發出心醉神迷的“哦哦”之聲。


於是流川一去不返。


冰河則含著茶杯,笑而不語。


瞬看著他,忽然一陣毛骨悚然:難道……難道他……


還沒想完,另一聲響亮的呼應已來:


“瞬弟弟,你哥哥!”


瞬的臉色一時變的和他的頭髮一個顔色。


戀戀不捨地起身離座,深深地看向冰河:“你,早就……”


冰河打斷他:“快出去罷。保重。”


綠頭髮的孩子一咬牙,擰身出去。


早有更多的女孩子在外面瘋狂地叫:“菲尼克思!”“天哪!一輝!”“鳳凰星座!”


再次冷場,隨即呼聲大作。


冰河朝三井吐吐舌頭:“我不比你慢喔。”


三井沖他樂:“你小子,我一看你就知道你的心眼子比我還硬。”


齋藤和藏馬對望——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心頭升起不祥預感。


越來越悠揚的呼喚此起彼伏:


“齋藤大哥!”


“藏馬兄弟!”


共同的美妙嗓音合在一起:


“有人找!”


噪音擴大到了極點,混雜著昏倒的聲音和哭泣的聲音。


“比古老師!”“上帝!”“黃泉!”“真主!”


混亂到了極點。


藏馬在出去的時候對齋藤說:


“你說,是不是在懲罰我們?”


齋藤的臉色已經完全看破紅塵了:


“那幾個小子的預言,真他媽靈!”


“上當的,是我們啊……”


狂歡的生日宴會啊,女孩子們完全陷入了迷醉的喜悅中,多少人當下從懷裏掏出了金嗓子喉寶,一邊補充能量一邊盡其所能地尖聲喊叫——也許她們並不是爲了什麽神聖的愛情,也許她們就是想迸發那些掩蓋在現實下面的狂躁力量——那麽,就狂歡吧,就雀躍吧,就放縱吧,看那黑夜崩潰在漫天的星光裏!


左之助一拍桌子:“漂亮!劍心的老師,果然非比尋常。”


飛影:“我原來還以爲黃泉沒什麽用……”


四個人相視而笑,同時把筷子拎起來,一通狂掃,把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搓了個乾淨。


酒足飯飽之後,三井提議:“我們出去溜溜?”


冰河:“慶祝解放?”


左之助:“順便開始新生活?”


飛影:“……?”


趁著女孩子們還在幸福的喊叫,四個人閃出了門。


剛一出門,迎面幾個黑影飄然而來。冰河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笑了:


“嘿!是她們啊。”


三井歎了口氣:“餘心,我告訴你在家裏等著。”


左之助搔搔後腦勺:“我真服了你了,丁理水。”


軀上前一步,沈聲道:“飛影,我交給你的任務那?”


冰河:“可是,你們是怎麽碰到一起的?”


飛燕早已輕盈地跳過來:“心有靈犀一點通唄。”


四個男人齊聲道:“我們跟你們沒關係!”


女人們一口同音:“我們知道,我們不談愛情!”


不談愛情!我們不談愛情!


我們永不談愛情。


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