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紅樓

 

 

 

 

 

 

4


書接前文。三井兄苦心孤詣培養後輩接班人,特回故鄉演練新兵,上場碰上藤真阿牧流川仙道順道還挂著自己的弟弟。別人暫且不論,藤真先皺了眉頭,他心想,看今天這架式,仙流牧橫亙場上,無論如何也輪不上自己親自上籃,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我們藤真還是很有大將風度,吆喝一聲率衆重新列陣開賽。


藤真運球敏捷,左撇子出手有三分;阿牧球路穩健,貼身逼搶兇狠,但是都算平平,三井兄打了一會兒點頭微笑:“還是那倆高個兒孩子有點兒意思。”仙道如今也管不了組織攻勢了,有什麽花活使什麽花活,把三井兄哄的非常高興。流川本來想大展優良技能,可是三井兄對面的人物們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正有一說:“同樣的招式對聖鬥士來說是沒用的!”看得死緊,可把小夥子搞得十分鬱卒。三井這個時候在外線上愁眉苦臉的,他老哥事先給他下了指標:最少得進4個三分,要是連4個也進不了,以後每天早晨跑12分鐘折返跑——氣的三井臉都歪了:我又不想改行踢足球!他已經勉強進了兩個,第三個讓人給看住了,死活出不了手,仙道看了同情,偷偷給他咬耳朵:


“你不能自己拿了就進啦,你沒看你哥最不喜歡單打獨鬥嗎?過一會兒看我眼神,我給你打掩護。”


三井大喜,過一會兒果然二對二,仙道一個轉身,球傳出去了,身子擋住了三井的對手,三井趕緊擡手三分,進了。


回防的時候流川湊過來:“還有幾個?”


“還差一個。”


流川臉上木木的:“你只管跑吧,剩下那個有我哪。”


過了一會兒,快攻三對三,仙流三向上一擁,流川這邊“啪”就把球扔了過來,然後一個箭步,右手肘沖著看三井的那一位的小肚子上“咚”地就是一下!哎喲天爺!好懸沒把這位給廢在這兒。就這麽一眨眼,三井的三分早中。


三井兄沒瞅見流川的暴力行爲,對著弟弟的表現喜不自勝:“好乖孩子,果然進步了!”後來比賽結束了做統計的時候極力表揚最後這個三分配合,說什麽由內線到外線再由外線到內線然後再出手三分配合的簡直非常好!誰知道流川小哥下手那麽狠?被揍的那一位被流川兩眼一瞪,楞是直直脖子把一口氣給吞下去了。


再後來櫻木等人也輪班上場表現,特別是櫻木的動作看得三井兄心花怒放,告訴赤木:“日後千萬不可難爲了這孩子,要好生照顧照顧。”聽得赤木的汗珠子滾了一地。


比賽就這麽安然祥和地結束了,三井兄領著哥兒們們送大家東西,除了給安西教練的是過去的獎盃複製品獎狀複印件外,其他孩子一律都是球衣相贈,還有各色簽名,都是留著賞一般瘋狂同人女的,大家是人人有份,個個不落。


終於到了撤退的時候,三井兄被索要簽名的同人女們弄得一頭大汗,從人縫裏把安西教練的手抓住:“老師!將來有機會,俺還會回來的!只是首發陣容上,千萬不要浪費優秀後衛了!”安西教練早被香氣撲鼻的女孩兒們擠的半死不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奈何公交車從不等人,三井兄一咬牙,領著弟兄們突破包圍圈直沖向車站去了。


這一趟折騰的,凡是露面的孩子們都好懸累抽了筋。眼睛被照相機照花了的,右手簽名肌肉痙攣的,搬運禮物腰椎間盤錯位的,甚至還有遭受花癡搶劫的……總之正常訓練被迫停止三天,饒是流川氣勢逼人,櫻木力大無窮,也因爲香水過敏而躺倒了。上上下下唯有彩子尚能活動,一是男孩子們全都需要調養,沒了她不行,二是女人畢竟要強——怎麽能在氣勢上輸給男人呢?
倒是三井恢復的比較快,畢竟三井命們還算良心發現,築起一道堅強長城保衛了被認爲是“脆弱的小三”(後來才知道三井命們事先達成了協定:看在小三平日總被其他人欺負不能翻身的份兒上,就饒他這次),現在閑的不得了。大早上起來阿牧媽媽打電話來把兒子叫走了,也沒人陪三井聊天逛街了。後來上藤真屋子裏看電視,那哥兒幾個正在放《愛深深霧朦朦》,裏面死去活來亂喊亂叫震天動地的,三井腦袋大了三圈兒,趕緊跑了出來。後來溜達到湘北教學樓的屋頂,正看見清田跟他GF卿卿我我,他把人家的好事撞散了,氣的女孩子好懸沒拿眼睛殺死他,扭頭走了。可是三井認出來那是阿神的前女友,嚇得清田趕緊堵他的嘴,說你千萬可別說出去是我撬的行,否則阿神一定拿球砸死我!可是女孩子也飛了,蛋也打了,怎麽辦呢?兩個人想了半天,清田說我們去阿牧家吧,反正也不遠。於是兩個人跑去蹭吃蹭和,阿牧他媽人特別好,拿出來好多好吃的招待。可是三井看阿牧面帶煞气,問他怎麽回事兒跟誰生氣了,阿牧也不說。隊長家裏還有幾個初中的學弟,看著名的國手三井兄的弟弟來了,都特羡慕,還說看著三井的臉就好像看了三井兄的翻版,真是名不虛傳。然後吃完了飯阿牧就說咱們回去吧,不然老師一查房咱們都得罰50個衝刺。然後三個人回了隊,反正也沒地兒去,又忍著到藤真屋子裏受瓊花jj的電視劇的折磨了。


三井出去閒逛,阿牧回家,赤木不在,仙道去釣魚,藤真看電視劇,安西當然不能盯著,剩下這些年輕隊員們可散了架了,幹什麽的都有,湊在一起打撲克往臉上貼紙條沖到走廊裏大喊“我是豬”鑽桌子底兒,真是亂七八糟。趕上高頭教練不放心,來看看集訓到底有沒有效果,一看見這個樣子好懸沒氣死,當場駡街,大家也不敢得罪,都笑笑地把老頭子支應過去。


然後阿牧和三井就回來了。兩個人在上鋪磕瓜子,三井表揚阿牧的某個年輕學弟,說懂禮貌身體條件也不錯將來一定有前途,阿牧回答他你可別想著往湘北里拉,俺們海南一定會照單全收。三井嘿嘿一笑,說借來用用,參加個把比賽總可以吧。阿牧說甭胡扯了,陵南翔陽海南早就瓜分乾淨了。氣的三井腦袋一撥楞,哼,下次我就親自出馬遊說,我還能輸給你們?阿牧說好啊,那你出馬吧,反正我也不打籃球了,不跟你搶。


啊啊啊?三井以爲自己耳朵罷工。但是阿牧擺了一大通理由像什麽繼承家業啦年齡不饒人啦體育運動將來沒錢賺啦我對漫畫也很感興趣啦將來做漫畫家會受更多女孩子歡迎啦之類的。三井當場就怒了,大罵阿牧沒志氣。氣的從上鋪爬下來自己躺著去了。其實在家裏阿牧已經跟老媽光火起來,說自己這輩子沒別的能耐就會打籃球,讓他念書還不如直接給他一根繩子吊死在電燈泡上。可三井一問他,他就想逗逗三井,讓他更加努力免得重墮歧途。現在把三井給惹毛了,就趁著這個機會大模大樣地教訓了三井一通,讓小夥子心悅誠服死心塌地這輩子都賣給籃球爲止。


後來第二天阿牧感冒了,三井怕傳染,該盡的責任也盡了,就出去找流川玩。
流川在幹什麽呢?香水過敏症已經好了,現在吃飽了正在屋子裏睡覺。


溫雅按:哎呀,好累啊,發現自己越來越慢了,你們不要催我嘛。下面是“意綿綿靜日玉生香”,哈哈哈,我一想到自己會寫成什麽樣子就忍不住要笑……


另:誰答應寫一百二十回的?我要控告你們違反勞動法!
不過這次是補報藥子的,順便恭賀壽受兩周年。
再說一句,藥子你是好人,我會記住你的!哭~~


5

卻說三井來找流川,流川此時正在宿舍裏倒頭大睡。


前面已經交代過,在衆同人女的包夾進攻下,流川力不能抵,敗倒在嗆人的香水味兒面前,並發全身性浮腫過敏症狀,臉色青紫地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天半,才勉強能吃下飯。就這樣,還得囑咐食堂的大師傅不能在菜裏擱胡椒粉和大料,否則還得鬧病。


三井進來的時候,流川三分鐘前剛吃完少鹽沒醋的病號飯,已經迅速睡著了,但三井是好心,怕他吃飽就睡,三天之內病治好了膘也長上來了,出去比賽不好看,再傷了場外女人心,怎麽也交待不過去。可他又沒膽兒叫醒流川,怎麽辦呢,他使了個壞招兒,從街上買了瓶“里斯本之夜”,把流川的被子撩開,給他身上足足倒了半瓶打鼻兒香的香水,然後以艾奧裏亞光速拳的速度把香水瓶隔著窗戶扔到樓下去,自己竄出去埋伏在外面。


10秒鐘內,流川張開嘴,“阿嚏”、“阿嚏”連著打了八個大噴嚏,一張俊臉摻和著紅紫青白黃醒過來了。小夥子只覺呼吸困難神經錯亂,叫也叫不出來,頭昏腦脹之際,把床邊的臉盆抄起來“咣”地一下砸在門上,聲音從樓這頭傳到了樓那頭。又過了一會兒,才看見三井從外面探進頭來:“怎麽了怎麽了?”


流川幹張著嘴指著窗戶,嘴裏呼呼只喘,眼看就要背過氣去,三井“會意”地趕緊跑去把窗戶打開,一邊忙活一邊捂鼻子:


“我說流川你這兒怎麽這麽香,嗆人的嗓子眼兒。”


這不廢話嗎,怎麽回事他比誰都清楚。


然後三井又跑出去“變出”一把大號芭蕉扇,摁住流川使勁兒扇了半天,才總算把流川從缺氧狀態中給救了出來。


流川等明白過來,大發雷霆:“他媽的哪兒來的香水味兒??!”


他揪住三井的脖子:“是你小子幹的?”


“冤枉啊,我正在隔壁看漫畫,被你一臉盆砸出來的,怎麽攤到我頭上啊。”
流川把手鬆開,心裏一個勁兒納悶,這口氣堵在胸口上,窩火透了!


“我要是知道這他媽小子是誰,我一定把他撕碎了扯爛了皮扒下來蒙鼓眼珠子摳出來當泡兒踩!”別看流川平時不說話,發起狠來排比可不少。


三井只覺清氣上升濁氣下降一股寒流順著頭皮轉圈兒,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演戲:“我怎麽覺得這香氣是從你身上來的啊?”


“胡扯!”


“你聞聞啊。”


說著三井就裝模作樣地爬上床去繞著流川作緝毒犬狀:“明明就是你!”


流川也愣了,提鼻子聞聞就是來源於自己。


“哇,不得了了,流川,你天生異香,要發達啦!”


“扯淡!”


三井煞有介事地盤腿往流川對面一坐,一臉肅殺之色:


“兄弟,我不唬你,你聽說過一個傳說嗎?”


“什麽傳說?”


“從前有一群猴子,其中有一隻公猴帥的一塌糊塗,可是多少母猴子都不敢往他身邊靠,只敢站在旁邊搖旗呐喊‘我愛你’,你知道爲什麽嗎?”


“爲什麽?”


“終於有一天老猴子揭開了謎底:因爲這只公猴子身上有異香啊,可是爲什麽別的猴兒沒有就他有呢?因爲他是狐狸精變的,狐狸身上才有味兒啊。”


流川聽到這兒,不容分說把三井一把按翻:


“我先把你小子扒光了吊起來展覽,再找那個混蛋算帳!”


三井眼看流川的眼神都變了,不像在鬧著玩兒,才放聲大叫:


“救命啊!殺人啦!搶劫啦!放火啦!強姦啦!……”


三井心想別管喊什麽,快來人救我吧,真被扒光了我的老臉可往哪兒放啊。
還真讓他把人給喊出來了。屋門一響仙道歪著脖子進來了:


“嚎什麽呢?殺豬嗎?”


進門一看這架式,仙道立刻拿手捂住腦門兒:


“流川兄弟,我很理解你正做著色情春夢被人吵醒的感受,但是也沒必要……”


“啊啊,仙道不是那樣啦,你快來救我!”


仙道沒忙著救三井,笑嘻嘻地先問流川:


“對了流川,剛才是你把這個東西扔下來的嗎?瞧你滿屋子都是這個味兒。這東西正砸在我的頭上啊。”他出示了一個香水瓶。


流川如今已被折磨地敏感無比:“他媽的就是這個!仙道,你看見誰扔了?!”


仙道撓撓頭:“不是你嗎?怪了呀,這一層的人都在一樓打撲克呢。”


冷場五秒鐘。


“我今兒要不扒了你,三井壽!我姓你的姓!”


“救人啊!~~~~~~”


三井的哀號傳遍了神奈川。


不過好像流川已經不想吃飽了就睡了,三井,你的良苦用心可以告慰了。


三個人正在糾纏不休的時候,就聽得樓下一片聲嚷,把三井的慘叫壓了下去,三井耳朵尖,聽出來了,是高頭教練指著鼻子罵阿牧呢,把撲克牌桌子也掀翻了,牌撒了一地。哥兒仨趕緊下去說好聽的,說是安西教練放的假,不是故意偷懶不練習,因爲上次和三井兄他們比賽成果非常好,也挺累的,過了這兩天一定恢復練習。後來虧著彩子跑過來拽著高頭教練說安西教練請吃德州扒雞,這才把人勸走。阿牧心中實在不爽,站在那兒聽了半天訓,腳脖子也硬了,小腿也直了,還搭著藤真說風涼話:“要不打球就趁早,免得拖累大家一起挨駡。”害的那麽大的一個中年大叔,腦袋上熱汗直流。三井他們過來把人勸回屋子裏去,才算完了事兒。


幾衆又晃了一會兒,才混到天黑吃晚飯。吃完了,其他人起了打乒乓球的興趣,可是三井不太會,上去沒兩下子就讓人趕了下來,泄了氣出來了,路過球場的時候正看見木暮在打掃衛生。三井跑過去問他爲什麽不去和大家一起玩,木暮說都去了誰打掃衛生呢?那些孩子都能玩就先玩著吧。說得三井特感動,就說我陪你一起打掃吧,後來木暮說不用啦,反正也沒訓練,不怎麽髒,就是頭兩天比賽我把後背的筋扭了一下,這兩天濕氣上來有點兒犯潮,你幫我揉揉吧。三井就跪在後面替木暮揉背。正趕上藤真回去取自己趁手的乒乓球拍子——藤真乒乓球不錯——一眼看見了,就覺得不大爽,說他們是沒有眉毛可畫就揉背。三井回答說頭兩天跑來找我揉腰的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藤真一扭脖子哽哽著就走了。


後來乒乓球散了場,仙道輸了球感覺不太好,碰上三井他就開始抱怨,說藤真太不夠意思,削球削的太無恥了等等。正說著外面櫻木一聲叫喚,把大家的精氣神兒全調動起來了,都說出去逗逗這孩子才好。來在外面,頂頭撞見流川,流川正找三井沒看見,現在瞅見仙三二人在一起,覺得有點兒吃憋,說了幾句難聽的,三井說我就不能跟別人說兩句話嗎?流川一怒之下摔門走了,三井覺得不太對,想追又被櫻木扯住說要用麻將解決歷年積怨,他眼瞅著流川的背影,心說這下子可完蛋了,我的午飯沒人打了!


溫雅附:搞笑作品就是這樣,寫一陣子就沒味兒了,大家什麽時候覺得我實在搞不下去了,寫的不合適了,儘管說,我保證在2000字內把他幹掉,謝謝觀看,呵呵。

6

卻說流川大兄弟因爲種種原因和三井學長大光其火,鬧到最後演變成怒目相向——流川的眼神號稱神奈川第一殺人不見血之霹靂無敵神刀,三井只覺日日死無全屍,比中了百八十下的天翔龍斬還要難受,後來實在是沒轍了:因爲安西老師疼三井,立逼著愛徒苦練體力,每天折騰到中午12點半,筋兒都抽了。可是學校的食堂好比無情沙場,一到中午男男女女呐喊著衝鋒陷陣,都不見得能搶到每天的招牌菜色,稍微鬆懈就得吃那噁心吧啦的青椒土豆胡蘿蔔條,三井這人還挑,聞不了胡蘿蔔的味兒,中午沒體力的話根本連人群的週邊都殺不進去,只好天天眼睜睜地看著裏面只剩下胡蘿蔔,十分淒慘。後來流川心眼不錯,提前下了訓練之後,立刻打點精神抄起飯盒,一鼓作氣沖入敵陣,左一肩膀右一肘子,能把個頭兒不濟塊頭兒不足的對手全都拱到後面去——比賽裏爲什麽流川一胳膊肘能擺平國家二隊的強手?那是平時練出來的!你當這是一天兩天的功夫麽?這樣一來,每次三井把額外訓練結束的時候,就能看到流川面無表情遞過來的滿滿的飯盒了,經常把一米八的小夥子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天底下,還是好人多壞人少啊……


返回頭說,兩個人這一頂牛,得,三井的午飯立馬泡湯,別的先別提,上來三井就挨了三天餓,只好到外面買小炒,幾天下來錢包癟下去一半,可把三井給心疼的,後來第四天頭上小夥子一咬牙,nnd,不吃了!餓死拉倒!省的還練什麽破體力,早死早超生算了!這下可好,當天下午三點的時候,三井一邊運球,一邊就覺得眼前金星亂晃天使紛飛,隊友們俊衰美醜的臉全變成了三個閃來閃去,他腳步就有點兒發虛,跟踩在棉花上一樣,對面合練的長穀川可沒什麽客氣好講,一膀子撞過來,三井登時向後一仰,背過氣去了。嘿,這下熱鬧了,旁邊的流川花道赤木宮城嗷咾一聲圍過來,先把肇事者長谷川扔出去,然後趕緊在旁邊連吆喝帶嚷的呼喚三井的名字。三井朦朧中睜開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大家,以及急忙著慌地趕來的隊醫彩子,百般詢問之下,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餓死了~~~~”


流川一聽這話,眼眉登時蹦了三蹦, 咬著牙不吭氣。正好彩子叫他:“流川學弟,你把三井帶出去吃點兒飯。”——大家都知道這陣子誰管三井吃飯。
飯館裏流川一聲不吭地掏出錢來買了一碗大號荷包蛋挂麵,坐在對面陰沈著臉看三井淅瀝呼嚕地吃麵條。兩個人都不說話。


半晌流川才憋出一句:“想餓死啊你?!”


三井喝著麵條湯頭都不擡:“餓死拉倒!”


“餓死算了!”


“好啊。省得費您的心還礙您的眼,流川大能人!”


流川沒出聲,幹在那兒運氣。


三井也知道自己把學弟得罪了,剛想轉回彎兒來哄學弟幾句,流川搶先開口了:


“行,有你的,學長。不吃飯是吧,想餓死是吧,成!沒人攔著你!我流川沒那麽賤,上趕著還得求著替你打飯跟班湊熱鬧。你學弟多,富餘,少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只要能吃飯你就主義真,趕明兒找那些幫你打飯還得看你眼色兒的人物去!甭找我!”


流川難得說話,一說就是一套一套的。


三井明白自己把學弟惹急了,就從熱騰騰的麵條上擡起頭來嘿嘿一笑:“這個……這個……我說流川,你平時腦子也不笨啊,你怎麽就想不清這個理兒呢?咱們是什麽交情,上一輩帶過來的老關係了,從教練那邊論,還得彼此叫一聲好聽的(溫雅注:請參見《爆笑紅樓》第一章),仙道花道那不都是外人嗎?平時再好也沒人給我搶飯是不是?你平白無故地沖我嗆嗆,你叫我把臉往哪兒擱?知道的人說這是普通的彆扭,不知道的還以爲湘北內訌呢,你就算不給我面子,也給教練個面子,ok?真把我餓個好歹,我就不信你一點兒罪惡感沒有,你看你學長我多麽可憐,既沒錢又沒人緣,將來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你說是不是?”


還是三井會說——嘴頭功夫平時老練。流川讓三井這一番話給說悶了,想了半天,才嘟囔著說:“那個,那個……我還給你打飯吧……”


三井心中暗喜,正要答腔,這時候就看著櫻木從外面一步跨進來,一頭紮在這桌旁邊坐下來:“你們倒先跑了來這兒吃來了!不行不行,本天才也餓死了!狐狸快再買一碗給我吃!我要牛肉香菇的!”


流川冷笑:“牛肉香菇?炸醬都沒有!”


三井趕忙圓場:“啊啊,老闆再上一碗,我買給櫻木吃。”


櫻木把手直指到流川的鼻子上來:“哼!本天才不希罕你請。你不請有人請,今天小三請,明天還有仙道的飯局呢。”


一句話可捅了流川的肺管子:“好啊!有本事你從現在就別吃,餓到明天吃好的去!把碗給我放下!”


三井嚇得面無人色,趕緊用話岔開,還沒等開口,櫻木就跟上來了:


“臭狐狸!我早知道你敗給仙道了,場上打不過人家,就會在下面舒服嘴皮子!”


要不是三井手疾眼快一把抱住桌子,流川當場就把鍋碗瓢勺全給掀了,小夥子三秒鐘內完全變身爲初號機暴走,大號拳頭奔櫻木就來了——其實櫻木不是不想打,可是麵條剛上來,他抱在懷裏捨不得放下,捧著碗就跑了出去。流川在後面緊攆,三井把錢扔下在後面緊叫:“大家快讓路啊!若有死傷概不負責啊……”


現代eva們在街上沖出去沒幾步,被仙道攔住了:“食品街上出什麽洋相呢?又不是踢足球的還帶12分鐘追逐跑的!都給我到那邊去,今天我請吃飯!”
這才把氣全消下去,安安生生地吃飯去了。


吃完了流花二人少不了用某種方式消一下食,結果又把集體宿舍搞得雞犬不寧,第二天三井從隔壁過來探看,就見兩個人打累了攪成一團,流川抱著被子蒙著腦袋窩在一個角落,櫻木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肚子上還有流川從上鋪扔下來的枕頭。看著這倆活寶,好玄沒把三井給笑死,從下鋪抻過來被子把櫻木給捂上。剛捂好,流川明白過來了,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爬起來還要揍櫻木,被學長給喊住了:


“都給我把衣服穿好!起來訓練!”


櫻木這會兒功夫也醒過來了,忙不叠地從被子裏面跳出來:“小三小三,今天還是你出錢吧,咱們出去買大個兒油條吃!”


流川一條被子劈頭蓋臉扔過來:“給我閉嘴!大白癡!”


然後收拾收拾,也不管哇哇亂叫的櫻木,下樓替他和三井買豆腐腦去了。


神奈川的孩子們啊,今天也還在繼續過著訓練和吃的美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