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朋友多了的時候,就會很煩惱;而朋友和情人的區別在於,朋友之間的鬱悶時間要短一些。
(1)
三井壽,日本神奈川人,當年在醫院出生之時,醫生是個工作不久的球迷小夥,剛參加完業餘比賽,就帶球給人接生,由於疲勞不小心把孩子掉了下去,正摔在圓滾滾的籃球上。小夥子情急之下胡掰說這球是這孩子胎裏帶出來的,一時被傳爲美談,從此三井其人被稱爲“銜球而生”。
流川楓,同是神奈川人,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苦啊~~他媽從前是湘北籃球教練安西老爹的學生,特招寵,死的時候就把孩子托給安西了,所以他一辦完喪事立刻就奔湘北而來。他這個人比較遲鈍,除了籃球其餘的智商基本爲零,所以平時也不大愛說話,同學們就說他目下無塵,孤高自許——其實委屈他了。
三井長大之後,也在湘北中學混日子——那是因爲沒辦法,誰讓安西是他姥爺呢?老爺子很凶,說要是女兒護短就死給她們家看——三井在學校無聊的要命,又有股子實心眼熱心腸勁兒頭,沒事兒總領著幫人哥哥弟弟的亂稱呼著(請自動將本句措辭替換爲“稱兄道弟”)跑去給人家打架撐腰,所以後來有人就罵他說他是“混世魔王”,其實那是說他一天到晚什麽也不幹,就知道混。後來日本開展全民賽,因爲他老哥——湘北某帥男學長被上面選秀而去(三井老哥是誰待考,參見賈元春之例),所以上面定縣級聯賽集訓場地的時候,特別定在了湘北,以備三井老哥省親之用。
三井和流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小的時候兩家的娘領著在過年的時候串過門子,在安西家暴打過一次架:小流川把小三井的金魚缸給打了。當時走的時候小三井還在抹眼淚,流川被娘訓的不耐煩了,脫口一句:“大不了長大了吐點兒口水還給他也就是!”——嗯,就是這樣。
不過那個時候三井已經是湘北的學長了,所以只好負責領著流川熟悉學校情況,當然後來安西的親孫子櫻木(別問作者爲什麽這爺兒倆不一個姓)來了以後和三井混的也特熟,籃球打的又看上去很有天分,所以經常惹得流川不痛快,兩個人對掐的時候,就是三井最裏外不是人的年頭兒。(參見湘雲姑娘與某玉掐架)不過更多的時候是三井和流川爆吵,流川一著急就愛流汗,氣急了還往地上吐口水,讓學校綠色小組抓他好多次了。
但是最大的危機還不是這個,是集訓的時候陵南的仙道參訓,陵南有氣勢,是縣四大籃球強隊之一,所以它的千金公子哥兒仙道更是拽的很,爲人又和氣,和大家處的都挺來的,球員和同人女們都喜歡他,都不自覺得拿他跟流川比,這讓流川更是一肚子鳥氣,沒事就找仙道的碴兒,可惜這位仙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刀槍不入,也真是爲難了孤苦伶仃的流川小哥了。
三井爲人沒什麽太大心眼子,看仙道好說話又有能耐,自然是非常親近,還經常跑去看仙道的收藏品——貼身的球衣球鞋什麽的,上次看仙道肌肉發達感到特羡慕,覺得自己長的太瘦,一時看呆了,被一頭撞進來的流川給盯了正著,順手抄起個籃球來就是一下,好懸沒把三井給打飛了,卻只是說:“手滑了。”(參見“羞攏”)
就這樣,雖然大家都是朋友,但是朋友之間誰親了疏了的,也是個麻煩事兒。
有人說流川是嫉妒仙道才華,可是事實上流川自己也是非常厲害的,好幾次大家在一起聯賽(不是聯詩),流川都大出風頭,儘管有的時候沈默寡言的花形把最佳表現獎給了仙道,實際上三井私下也嘀咕著把第一名給了流川——爲了哄學弟高興嘛。後來有一天櫻木因爲白吃了人家的拉麵吃上了精神,和流川仙道在場上對搶,天才身份暴露無遺,直到最後晴子出現才跳了票。那天正趕上外面下大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流川打上了癮,還只管推櫻木:
“你也有本事沒了的年頭兒?我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拿出來!”
(原文作……請自行參見)
直到花形吹了終場哨,最後投了次籃,才算完事。後來大家算進球率和得分,大家都差不多,就是三井沒發揮好,他就耍賴說身體條件不好,跟這幫年輕力壯的學弟們楞撞是沒戲的,後來大家要罰他掃雪,他說掃雪不行,替大家買可樂還是成的——於是三井就跑到外面大雪地裏去賒了人家的飲料來給大家喝。後來大家一邊看錄影一邊說今天的比賽都是托了拉麵的福了。
訓練的間隙,還有種種意外的情況發生。比如說有一次三井偷跑出去看錄影(喂喂,小三不會看黃色的,他不過是去看哈裏波特而已)路上看到一個挺有前途的籃球後輩,可惜投籃姿勢有問題,他就指點了人家一下,結果熄燈之前沒回去,他在門口喊了半天沒人應——裏面的人正在爲哪個MM漂亮侃的熱火朝天的,藤真說外面那是有人在女籃那邊喊GF呢,不用管——晚上正趕上下雹子,差點兒給砸死,心裏這個氣就別提了。後來牧心眼兒多聽著不太對勁兒,就出去開門看看,結果三井氣過頭了,不管是誰上來就是一記掃趟腿,正好踹在牧的小腿上,等發現後嚇壞了,一晚上沒睡好覺。牧讓他別擔心,可是那不可能——牧就睡三井上鋪,哼呀哎喲的折騰了一晚上,然後白天醫生一檢查說把腿骨踢裂了,牧聽說這以後搞不好籃球生命終結了,於是:
“想起此言,不覺將素日想著後來爭榮誇耀之心盡皆灰了”,腦門子上不覺滴下汗來……
但事實上其實沒太大事,只是第二天開戰術會議,大家頭天晚上聊的太晚,所以都沒精神,三井向流川想說說自己對牧的內疚,可是流川又睡著了,所以心裏憋的夠戧。正趕上藤真輪班給籃球充氣,氣針沒插好,反而把氣撒了,氣的三井就罵他沒用,藤真可不吃這一套,反唇相譏說三井這陣子氣大的很,動不動就擺學長架子,以爲自己是誰啊!都是三年級的,連牧老大都敢踹了,一個籃球就生氣的不得了,有本事上外地去找更好的球隊,哥兒們們趁早撒喲納拉。三井氣的頭昏,就非要找安西教練去辭隊。牧覺得不對過來拉架,說就知道一時半會兒看不到就得惹麻煩,藤真惱了,唾沫星子亂濺得狠狠把牧擠兌了一番,三口子登時咬了起來,別的隊員不知道怎麽回事,拉了這個拉那個,害的大家都是一腦門子汗(汗……^^;;;)。趕上流川回來找球用,攙和進來,也跟著說風涼話,直到外面說有同人女找三井,大家才散夥。後來三井回來找藤真賠不是,承認錯誤,特意拉著藤真去球籃子那裏放氣,把十幾個球都給放了氣,笑得藤真不得了,木暮巡夜發現了,他的球也給三井搶去讓藤真給放了,這才算是相安無事。
(2)
書接前回。
說實話,大家不要以爲只有男男女女之間才鬧摩擦,玩嫉妒,普通朋友之間,照舊!溫雅本人狐朋狗友超過4個以上的時候,關係就作弄得複雜,何況SD豈止4個?話說那天三井不知道怎麽回事又把流川給憋著了,一個人鼓鼓地回屋子裏流汗吐口水去了。正趕上阿牧年輕粉嫩的GF前來視察,三井回不去屋子,流川和宮城的屋子又不能去了,只好跑去花形屋子借鋪睡中午覺——自然有漂亮女人自願每天輪流請藤真吃中午飯——結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長期心情壓抑,做了一中午惡夢,夢見天底下性別大亂,說什麽看不見女人,全都是男人在張牙舞爪的,百般掙脫不開的時候才發現女人全都坐在球場外面大聲呐喊助威,嚇得三井大叫一聲……醒過來後鬱悶極了,下午訓練無精打采的。牧覺得不大對勁,也感到對三井不夠意思,晚上就悄悄托人帶進來手提VCD,拉著三井看片當賠補,沒想到外面的兄弟粗心,不小心把A片給混進來了——還不是一般的男女A片,而是女女A片,讓三井瞧了個正著,嗷的一音效卡住牧的脖子這通亂搖,可把牧給嚇壞了,跪在床上求三井千萬千萬千萬別說出去:
“兄弟我就這點兒丟人愛好,說出去我的形象就全完了!”
三井人心好,自然只得保密——唉,人才果然是不同的,連愛好也出類拔萃。
所以,以後阿牧對三井,那是絕對夠意思,沒說的,而三井呢?人家對他好,他對人家只有更好。
第二天仙道正好得了麥當勞的優惠券,可是GF不在眼前,發愁不知道請誰,一個人吃又不太合算……三井頭天心情不好,少吃一頓飯,餓得眼發藍,正像個幽魂似的四處遊蕩著蹭飯,兩下一碰上,迸出火花兒來了,說好了中午開嚼。訓練完了三井收拾好了奔仙道屋子來,看仙道拾掇東西,從大堆臭襪子爛鞋裏寶貝似的挪出來一個球,三井一瞧,17年前的古舊紀念品,就樂了:
“嘿!這個你也有?我正好也有一個,也是17年前的老東西了。”
那個是咋來的?咱前文交代過了。
仙道也笑了:“這是我爹的,他當年打球輸了,這是最後一戰的紀念,上面還有仇家的簽名呢!”
三井跑回去把自己的也拿來,一對,嘿嘿,敢情仙道他爹輸給三井的接生醫生了。
兩個人笑個半死,但是當仙道問三井那球怎麽來的,三井死也不說。
同屋的阿福就說這叫做“廢品二人組”。
兩個人出門吃飯,頂頭就碰上餓得腰都直不起來的流川。
這沒辦法,年輕人就是餓的快,湊在一起混吃混喝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吃飯的時候三井想喝酒,仙道說喝醉了的話下午打球腦子不靈活該不進籃了,櫻木那小子嘴上沒把門的,不知道又扯什麽淡出來。三井就沒喝。流川心裏很不爽,正好服務員送餐巾紙卻半天熬不出湯來,順道多罵了幾個白癡,仙道心裏明白,光是笑,也不說話。吃完了外面下雨,三口子把外套罩在腦袋上一溜煙跑了回去。回去了讓藤真堵了個正著,三井這才想起來托藤真上外面租了30本漫畫,這下一本也看不了了,下午訓練當然看不成,藤真晚上就沒法還了——藤真說了:“你小子今晚兒熬夜也得給我看了,明天白天的錢我可是一分沒有。”又問前天的漫畫雜誌哪兒去了,說是給赤木拿去了,當場三井就不樂意了,說就算是親爹也不能這麽隨便拿人家東西吧,阿牧出來把自己的那本轉讓出來才消了氣。
轉過天來是休息日,彩子過來幫忙,上面批下來讓彩子拿著訓練的錢,大家也都放心。宮城樂得不得了,請彩子出去吃飯,碰上了某同人男糾纏不休,宮城要打人,彩子攔住不讓,逗那個小子,讓他掏錢買東西買了六大包,還肩挑背扛地給送回學校。可憐孩子腰酸腿疼地回自己家了,發誓下輩子再也不招惹鮮嫩欲滴萬衆景仰的扇子型女人了。
兩個人剛回去,就有人通知三井一干人,說三井老哥回來看大家了,還跟著幾個哥兒們說是要和老弟的隊友們擇日友誼賽。三井愁眉苦臉的只好和大家一起佈置球場,大家都生怕跌了份,拿出十成十的力量拼命裝點場地和宿舍,打腫臉充胖子好像一個個都甜哥哥蜜姐姐似的生活幸福美滿。末了赤木還出餿主意挂標語,非拽著三井和一幫插著“才女”稱號的女孩子們一下午擬出來。大家試想一幫花癡成性的女人,一旦看到男人即神魂顛倒,哪兒還有半點兒腦子?光對著三井說好聽的了,把個赤木甩在一邊睬也不睬。看到這陣勢,三井本來就心驚肉跳了,就開始胡說八道,氣的赤木臉像紫茄子,最後沒轍還是照他的挂了,淨是些什麽“熱烈歡迎老大哥前來視察工作”、“沿著前輩血汗鋪成的正確路線勇往直前”、“沒有國家隊就沒有日本籃球運動”、“試看明日籃球場上,必是青春熱血之天下”之類的玩意兒,花花綠綠的,倒也好看。
好容易擺脫了,散夥的時候姑娘們蜂擁而來,說是朝三井要紀念品,一聲之下,好懸沒把三井給扒了。可憐小夥子費了多少精神才勉強落荒而逃,把屋子門關得死死的,還能聽見外面嬌滴滴的柔聲呼喚。阿牧取笑說好歹內褲沒讓人給脫了去,三井跳過來就想掐死他——流川聽得動靜不對,從隔壁過來看,一看三井這般打扮,妙手空空,眼眉立刻就立起來了:
“我托你買的過橋米線和羊肉饅頭還有小籠包子呢?明天別指望我給你捎土豆燒牛肉和豬肉粉條了!”
扭頭就回去了。把從食堂排了20分鐘才打到的粉蒸肉端起來就吃——這是三井哀求他千萬幫忙給自己留的每星期只有一次的絕頂美味。
三井聽得口風不對,緊追過去。粉蒸肉已經吃掉四分之三了。雖然不像剛打的那麽熱了,但是爲了保溫還特意朝門口大爺借的暖瓶——流川那是真夠意思!三井就從背心貼肉的地方掏出一大包東西來——過橋米線和羊肉饅頭還有小籠包子,可見也是說一不二,別的都搶跑了,但是吃的絕對不放!流川就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不吭氣。三井火上來了:
“希罕你那點兒粉蒸肉?哼!大爺今天還不吃了!”
流川汗珠子下來了,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抓起米線饅頭包子就往外扔。三井趕緊燕子抄水抓在手裏:“我這兒還餓著呢!”
兩個人就都笑了,坐下來一通亂塞。
三井滿嘴包子含糊不清:
“……你還幹按麥粉蒸柔吧……”(你還給我買粉蒸肉吧)
流川被米線辣的一頭汗:“唔唔……自養怕傷兌……”(只要排上隊)
好,大家死去活來折騰了一星期,就等三井老哥上門領教了。
3
前文提要:三井老哥前來檢驗老弟訓練成果。
且說三井老哥上門來也,我們總得稱呼他一下——姑且稱爲三井兄吧,區別于那些後輩們叫出來的三井壽學長。那一天正是黃道吉日,從早上六點起赤木藤真仙道阿牧就各自挨家挨戶地用電話把自己人從被窩裏摳出來,只看哥兒們們一個個地臉色蠟黃眼窩深陷,全部呈現亞健康狀態,但一瞅各家隊長滿面肅殺之色好像蒞臨殺豬現場,也沒一個敢抱怨的,只是拿眼死盯三井弟弟,看得三井只覺脊背發涼,心想無論如何比賽完了就立刻換上跑鞋趕緊撤退,不然落得死無全屍實在冤枉。
一夥人齊刷刷地矗在哪兒半點兒不動,等了半天,就看見各個學校的幼稚學弟和嬌嫩學妹們陸陸續續地結伴而來,半天一對,等到把場子都坐滿了,才有三井未來嫂子姍姍登場,告訴小叔:
“剛把人集合好,這半天才過來。”
當時人們的臉兒全綠了,彩子就對坐著的安西教練說:
“老師,咱們先出去吃頓豆腐腦吧。”
就扶著老爺子出去買油條了,三井想拽著櫻木流川也出去買煎餅果子,讓赤木兩隻大牛眼霹靂一瞪給喝止了:“一碗八寶粥還不夠喝?還要塞多少?!”
搞得容易饑餓的年輕人只好很委屈地站住了。
等教練吃的嘴上油光光的回來了,才有氣勢磅礴的女孩子編隊入場,一列一列的各自在觀衆席上劃好地盤,分別坐下,而且很科學地把一些破壞力較強的組別遠遠隔開,看樣子是經過多次較量才得出的避免流血衝突的最佳方案。比如說藤真後援會和流川親衛隊很留神地隔著三井俱樂部和阿牧捍衛者們坐下,流川那邊緊挨著稀稀拉拉的洋平團夥和聲勢浩大的櫻木集團軍,過去才是仙道總支部,凡諸等等。排兵布陣基本結束之後,這才沖進來一些歲數比較大穿的挺成熟的現代女性,歡聲笑語:“來了!來了!”大家才知道,三井兄的先頭部隊業已開到,於是個個拼命熱身準備迎接大駕。就聽得笑聲響亮,一行頎長窈窕帥哥倏地閃身入來,帶的體育館裏春風陣陣,姑娘們慘叫連連。當時那個輝煌場面,可是千載難逢,百年不遇,方圓多少裏地地面搖搖晃晃,平空引發三級地震,不過好在日本人民震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麽。
三井兄率衆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了,一進體育館瞅見這陣勢,這標語,這隊形,就覺得搞得似乎有點兒過於隆重了,他還暗中琢磨:平時助威的女性雖多,但也沒這麽窮兇極惡啊——過了一會兒仔細打量了各家奮力搖晃的旗幟和綁在腦袋上的白布條之後,才發現,哦,敢情這是各爲其主,不都是我一個人的,我還自作多情了。那甭問了,那邊夾在一片花海怒濤中間,男女皆有,聲音不大但是爲數狂多,以一種沈默氣氛威嚴挺立的黑壓壓人群,就是弟弟的擁躉了。作哥哥的想到這裏,未免有些嫉妒,但轉念一想也是三井家裏福氣,不算撬行,何況本來就是要看看弟弟進步如何,正好讓他在衆人面前好好表現表現。不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標語把三井兄可是逗得不輕,心想這是哪位糊塗蛋犯神經把我弟弟的經典語錄給拿出來了,那小子在家裏一向丟人,這下子給丟到外面來了——其實這倒是赤木一片好心,讓三井兄看看湘北高校除了體育特長之外,並未忽視對選手們的素質教育與文化培養。
閒話少說,三井兄覺得差不多都還說的過去,就是有些挂在籃框下面貼在籃板上面的標語實在有點兒離譜,告訴學弟們摘了以後,直奔安西老師而去,一見之下,激動的熱淚盈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站在哪兒汗珠子劈裏啪啦直往下掉,半天沒說出話來,安西也老淚汪汪,眼看著自己的出色弟子如許成就,心中著實得意,心想上次去領退休金的時候體委那個混蛋居然還一臉不自在的樣子,他媽的國家隊離了我和我徒弟能行嗎?
最後還是三井兄打開局面:“老師栽培!送我到國家隊,這個恩情,作學生的終身不敢忘!”
安西只聽得通體舒泰,呵呵笑著拍學生的肩膀:“好小子!”
其實他本來還想說:我原來打算把你們這一對兄弟花都送上去的,奈何你弟弟中途退堂改行攔路搶劫了,白費了我一番心思,還好又迷途知返了,但願時猶未晚,別再給我添麻煩啦!但大好的日子看著這麽熱情的哥哥,這壞話就沒說出口。
然後就是大家參上拜見,赤木也兢兢業業地介紹了這陣子的情況,三井兄特地把三井叫過來上一眼下一眼看了半天,才說:
“你小子不務正業,這陣子是不是又給大家丟不少臉?”
三井就苦著臉說:“有您這位鎮著場子,我怎麽敢?”
三井兄又給大家介紹領來的自己的哥兒們,都是國家二隊的精英分子,還有一個一隊死黨——三井他們家祖傳人緣好,上哪兒都是成幫結夥的亞賽街霸匪幫,都給捧場!那就二話沒有,開賽唄。
三井當然是首當其衝,必須戰第一輪,其餘首發爲:仙道、阿牧、藤真、流川——三個隊長陪著!
三井兄沒上場,歇在那兒和那個一隊死黨倒水喝茶。待到跳球一開場,十個孩子一站開,點頭歎息了一句:
“四個後衛——太奢華浪費了!”
這就是爲什麽三井兄後來感歎浪費號召節約的真正緣由!
虛支應了兩招,三井兄爲了真正考驗弟弟,下場比試。對面五個孩子,一人賞了一個大帽兒,蓋的流川眼睛裏火苗子一竄一竄的。
這還不說,一邊打球一邊還挂著訓人:
“往哪兒跑?看著你自己的位置!”
“會傳球嗎?眼神盯著點兒!”
“空了人了!這邊!”
“給你個假動作你就上鈎,真是沒藥救了!”
當然,都是訓三井一個人,別的那幾位,仙道太高,藤真臉酸,阿牧太老,流川面凶,更加上顯然只有三井命們好欺負,其餘親衛隊好比場外煞神,一個個捋胳膊挽袖子踩在觀衆席的欄杆上好懸要跳下來,三井兄爲了避免更大傷亡,只好先盡著自己的弟弟訓,還方便。可憐三井手忙腳亂心驚膽戰也免不了挨訓,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一個勁怨自己今兒又沒看皇曆出門。
一分鐘暫停的時候,三井兄看著那幫年輕的孩子微微笑著說:
“你們待會兒一人給我露一手吧,聽說你們都不白給是吧。”
幾個人除了三井個個精神一振,特別是流川,今天早就存著個心眼兒,要“安心大展奇才壓倒衆人”呢——特別是那個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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