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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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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情十一 寫在前面的話:汗,都沒有人告訴我日本的籃球賽季是在幾月,55,我的人緣那麽差嗎??
兩個人同住在一起這麽長時間,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報紙上電視上開始連篇報導新開始的籃球賽季。東京地區的循環賽上,神奈川代表隊中也出現了故人們的身影。後知後覺之後,兩人才開始到處去找票,正常途徑早已售完,最後還是洋平通過手下在黃牛那邊得到兩張票。看在他的份上,位子居然是黃金地段。 到了比賽的那一天,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棒球帽下一付大墨鏡的打扮,互相一看,也覺得怪異。到了體育館外,三井又想了想,讓洋平把自己那張票給他去跟人家換。洋平瞄了他一眼,走到一對情侶面前。三井站在廊下看著,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麽,只看見小夥子滿面紅光,女孩子一臉羞澀,眼睛汪得要滴下水來。 洋平在那邊揚揚手上的票,又往檢票口指指,三井會意過去,才發現他把兩個人的票都換了。摸摸鼻子,淺淺笑道:“可惜了那麽好的位子。” 驗票進了場,是後排靠角落的位子,但是心裏面卻安了。有些人,有些事,並不是自己說說就可以真的去面對的。 比賽開始了,因爲遠,看不清,只能憑藉髮型和肢體語言辨別自己的朋友。看見紅頭髮的那個又盯著黑髮的小夥子找麻煩耍寶,三井忍不住笑出聲,真是一點沒變,轉過頭去看洋平,手托在下頦,竟定住了。 身邊的加油聲一浪高過一浪,三井和洋平卻沒什麽反應,只是默默的看,場上的人有時候無意識的朝這邊看,心還是忍不住折騰一下,帽檐壓了又壓。 半場休息的時候,隊員們臨下場,那兩個人居然一起又看向這邊,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洋平三井面面相覷,各自冷汗都下來了。心裏邊安慰著自己說不會發現的,一邊和身邊的人閒聊,這才發現仙道這個籃球鬼才居然沒有在隊裏面。 沒有看完整場,兩個人就走了,比賽結果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今晚只不過是一次遙遠的拜訪而已。知道曾經放在心裏的那個人過得很好還要求什麽呢? 東京的夜晚沒有白天的喧鬧,但還是擁擠的,人流在身邊湧過,這才發現自己除了身邊的那個人,荒涼的可以。想到這裏,忍不住又走近一點。 快進車站的時候,聽見後面有人疑疑惑惑的叫兩個人的名字,回過頭一看,一身西裝,髮型卻囂張,正是比賽時被談論的那個仙道彰。 夜未深,洋平站在吧台後面親自給三井和仙道調酒,仙道別提,就連三井也是第一次喝道洋平調的酒,兩個人都覺得新鮮,半打趣半歡喜的調侃。洋平的手下,見這個樣式,自是各自散開,半點痕迹不露。 說是老友,其實根本算不上,三井和洋平當年和仙道都沒搭上過幾句話,互相也就是知道有這麽個人,偏偏三井洋平仙道這三個,都是長袖擅舞的人種,居然都沒有冷場的時候。 藍藍的燈光打過去,見這三個男人,各有各的風流,一式的英俊,誰也搶不走誰的光彩。 酒酣,人熱,三井拉仙道走,到了門口,被洋平叫住,遠遠的扔過來一串鑰匙。三井摸摸自己的口袋,才發現自己鑰匙沒帶,忍不住好奇那個小子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到了外面,冷風一吹,人就清醒許多,開心過後,更是寂寞。人潮已散,洋平的時間,才剛剛開始。 剛才一通閒聊,兩人已經熟悉,可是現在就兩個人在一起,又覺得距離遠了。三井站在自動售貨機前,塞進幾枚硬幣,買了兩罐咖啡,順手給仙道:“你怎麽不打籃球了,太可惜。” 仙道接過,學他試著用一隻手開易拉罐卻沒成功,看向好笑的三井:“可惜了的,有何止我一個?” 三井仰頭喝,沒答話。 “你知不知道,流川後來有爲什麽沒有去美國留學?” 三井對準遠處的垃圾桶瞄了瞄,手腕一抖,正中空心。錫制的瓶子在靜夜回蕩出尖銳的聲音。“仙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決定另一個人的決定。他是他,我是我。” 仙道看著三井,月下的他是柔和的,一貫包容的微笑,溫柔的眼神,令人放心。有句話囁嚅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後歎了氣,很認真的看著他:“三井,你要小心警事總監。” “嘎?”? “他是你的上司,也是我舅舅。” “嘎??” 三井被仙道奇怪的警告弄得一晚沒有睡好,近天明才朦過去。剛睡穩了,門就被人拍得震天響,驚得他從床上彈起來,想起昨天把鑰匙給了自己的洋平。 門打開,等了半天,人才遊魂似的踱進來,三井衣服沒穿好,縮縮的跟在後面,擔心的看著。 洋平坐在沙發上,眉頭擰著,臉色蒼白。 忽然擡起頭來就是一句:“三井,我決定當你的線人。? “嘎???”? 問蒼天,爲什麽進展這麽慢?問蒼天,這個坑我這輩子能不能填完?問蒼天,BBSEA爲什麽這麽沒有良心,拖人下水自己卻不管了。 海生~~~~~~~~~交稿來~~~~~~~~~(風牙版午夜凶鈴) 十二
洋平先是呆坐著,忽然猛的甩甩頭,進了廚房。沒幾分鐘,簡易的早餐就在飯桌上了。三井出來也沒客氣,埋頭大幹。 等到肚子裏面有了著落,兩人這才真正定下神了。三井習慣性的去掏了根煙,在煙盒上彈著,聽著洋平閒聊似的訴說著原委。 地盤外的中立地區新開了一家夜總會,找了幾個高中生去陪酒,月龍組的老大跑過去嘗鮮,怕丟面子只帶了2個心腹,偏偏遇見華西組幾個剛收進門的小弟,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杆起來了,一頓混戰不說,居然人還進了醫院,人盡皆知的,傷倒是小事,面子丟大了。該死的華西組居然還諷刺性的送來一個花籃,冷水澆進熱油鍋。月龍組的老大恨得咬斷牙,發誓要把華西組挑了。但是這兩個死對頭鬥了這麽多年都沒有一個結果,哪能說說就把人家給滅了。死對頭做了這麽多年倒有一個好處,對方有什麽暗處都抓的好好的,最瞭解自己的永遠是敵人麽。華西販賣毒品月龍組早就看在眼裏了,只是沒必要便宜警察。這一次老大真的氣昏頭,想到陰招上去了。當時瞄瞄自己的幾個手下,個個跟著自己風光萬分,都熟頭熟面的,想來想去,想到洋平這個年輕新銳身上,當下召了來,一通交代。 三井板住臉問:“他是什麽意思。?
三井看向他,清晨的陽光是美麗的紅色,溫柔的包容了滿身銳氣的青年,挑戰的光芒從他眼中發出邀請著自己。果然,這個男人很容易讓人無奈的歎氣而又不得不接受他的決定,他的存在感太強,不是能長久居於人後的人。 賭大小嗎?贏了一步登天,可是洋平啊洋平,你有沒有想過,輸了怎麽辦?
回家的時候,看見頭上包滿繃帶渾身青紫的洋平正在做晚飯,看見吃驚的三井,又是那種滿不在乎的笑:“作戲麽,總要像一點。” 三井瞪了他一眼搶過勺子,爲什麽他被自己的兄弟打成這樣還能笑得出來。 晚上,洋平有點低燒,又賴皮不肯去醫院,早早地睡下了。三井擔心會惡化,不敢休息,穿得厚厚的點著燈守在一邊。 洋平睡熟了,因爲包繃帶的關係,平時後梳的頭髮現在反而散到前面來,稚氣了許多,燒還沒有退,臉上是潮紅的。嘴角的血淤在那邊,當時沒有及時的處理,現在變成黑紫色,一定很痛。 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手腕可能扭到了,有點腫。 三井取了藥油,想幫他把淤血揉開,又怕弄醒他,愣在那邊不知該怎麽辦。想想自己,現在他受這麽一點小傷就已經擔心了,要是真的不管他,以後還不知道會弄成什麽樣。 坐下點了根煙,看看睡熟的人趕緊又熄掉了。又忍不住歎氣,罷了罷了,終作了決定。 三天後,開始康復的洋平拿著飯勺和平底鍋拼命的想把睡懶覺的人從床上挖起來。
“少來了。”洋平釜底抽薪的掀去了被子。 “都說了不用去上班了,前天打的報告昨天批下來了,真是的~~”三井痛苦的坐起來吼。 “你說什麽??”洋平看著半眯著眼,頭髮亂翹,一隻手伸進睡衣撓癢癢的三井走進浴室,天啊,小悠看見他這副樣子一定感覺到幻滅。 “我說……從今天開始我們一起到外面討生活去。”浴室裏傳來他模糊的聲音。 “什麽???三井壽你趕快給我出來說清楚。” “煩死了!” “你給我出來。”
趁著還有這兩個人的感覺多寫一點,不然忘了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看著三井換上便裝,知道這次木已成舟。平時爲了配合制服將頭髮梳服貼的他,今天全部散開了,劉海散在前面,稍稍擋住眼睛,輕微移動,一點星光就露出來。衣服也是挑過的,不求合體,只圖舒適,夾克長長的,袖子拖到半個掌心,領口敞著,露出裏面的棉襯衣,半舊的牛仔褲,偏配雙皮鞋。再加上斜斜的叼根煙,露出那種懶散的壞笑。實話講,不像道上混的,倒像是半夜堵女孩子的浪子。 見洋平盯著自己,三井索性轉個圈,讓他看個仔細問他如何,洋平眼睛翻上去,給了一個無語問蒼天的表情,開始輪到三井氣結。 既然是要出去混,當然不會選白天,兩個人在家裏面看了一天電視,評論哪個台的女主持人最漂亮,結果發現兩人的審美觀不是很一致,少不了又是一番爭論。 傍晚的時候兩個人才真正開始行動,可是到了大街上又不知道如何開始,漫無目的閒逛,惹得滿街的女孩子注目。 要怎麽才算混進去,三井也不是很明白(其實是我不明白,^^;;;),可是當年高中也有過一段不良的日子,至於洋平,上次也是無心插柳,兩個人勉強半斤八兩。至於目的地卻很明確,就是那條著名的“黑街”,可是也不能直接了當直奔主題,人家還沒那麽傻,洋平還要防著自己家那些小兄弟,要騙別人先騙自己他老大是做了個徹徹底底,那些小夥子可把他這個叛徒恨毒了。三井對這件事情也沒什麽評價權,警察也一樣,臥底的時候連警籍都暫時取消了,如果自己不機警一點,也是兩頭煎熬。 好在兩個人都是聰明人,知道第一步應該要搜集情報,情報最全的地方應該就是那種魚龍混雜的三不管地帶,所以兩個人商量準備去賭場。可是定下來了兩個人也有點犯傻,原來全都不好那一項,沒人去過,結果真成了幹轉了。 一家家的小店跑,看見哪家有點像就進去,可是還是一無所獲,這才明白了,青天白日下,還是不敢把這種店開在外面的,看樣子沒有熟人帶是甭想了。 有點累了,三井手臂伸直了擱在膝蓋上蹲下,洋平靠在一邊的牆上踢踢他,少現了,現在已經沒人按這種老土的姿勢蹲了。 三井低下頭偷笑,詳裝生氣的轉身就走,動作大了點,沒想到結結實實的就和別人迎面撞了。來人也是個大個子,雙方都有點七暈八素的。三井剛定神,就聽見後面洋平驚奇的聲音:“仙道,怎麽又是你??” 東京說大不大說小也決不小,才隔了這麽短的時間又見面還真的是奇遇了。三人感歎半天,最後仙道堅持請客,將兩人拉進路邊的餐館。 仙道今天的打扮和這兩位看上去就像兩個世界的,上次見面也是西裝,遠沒有今天這麽正式,拎著的包也是有牌子的,整一個高級白領。 其實上次就知道仙道也工作了,可是沒想到他混的這麽好,被兩人打趣仙道自謙的笑著回答只是家族企業而已。 這幾個在一起很難不熱鬧,熱鬧的飯席酒下的特別快,三個人都有自製力,五六分醉的時候就停了,這時候人正舒服,暖暖飄飄的,頭腦還清醒。 可是還是覺得不夠盡興,仙道仰靠在椅背上,一手扯松領帶:“怎樣,哥幾個再到哪里去找樂子好不好?” 洋平和三井互相看看,其實今天這兩人的裝扮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士,仙道非但不嫌棄,還認真的請了一頓,席間對這一點也沒透露過半點好奇,看樣子是認真把他們當朋友。可是朋友歸朋友,實在沒理由把仙道也捲進這件事裏去,嚇嚇他讓他遠離是非也好。 洋平咬了牙籤,在嘴裏擠出一句,“手癢癢了,想找個賭場蹭點。” 三井看看他又看看仙道覺得有趣,又老樣子點上了煙。 “怎麽不早說,就這麽定了,賭場!”仙道拿起賬單交給服務生結帳。 三井一口煙嗆到,順了半天氣問:“你知道地方?? “切,東京什麽好康的地方我仙道不知道?走啊,我帶你們去。”仙道笑著離席走在前面。 洋平狐疑的看了三井一眼,兩個人起身跟了過去。
可能質量也下降了,大家若是不喜歡,也是該暫停的時候了。 十四
祝丁當姐生日快樂,青春永駐,挖坑填坑好比吃豆腐
仙道看著他們笑笑,兀自走到服務台前掏出幾張大鈔換了籌碼,自己拿了些,剩下的送了過來。洋平眉挑了挑,擋回去,“這賭錢又不是別的,沒有人送錢給別人的道理,小心壞了自己的運氣,你今天可就血本無歸了。” 仙道也不再堅持,立在一邊,等著二人。洋平他們是第一次來,不知深淺,將身上的錢全換了。三井看看周圍的人群和不同賭具發出的聲響忽然覺得頭有點大,附到洋平耳邊:“喂,你會玩些什麽??” 洋平面向他一臉正經:“除了骺子,什麽都不會。” 仙道把玩著籌碼走到張橢圓形長桌面前,指關節敲敲臺面:“Black Jack 玩不玩?” 三井笑得一臉僵硬,“我們先四處看看再說。”拉著洋平匆匆離開。 兩人遠遠看見仙道氣定神閑的坐下了,這才開始放心的進行來此的真正目的。一個賭桌一個賭桌的湊上去,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時不時扔上兩個籌碼,對於賭博只有幼稚園水平的他們來說,這錢當然就是打水漂了。 半圈下來,籌子也已經少了一半,還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兩人都覺得有點發汗。 三井忍不住扯開領口的扣子散熱,衣肘被洋平一拉,朝前方被圍成一團的賭桌丟了個眼色“喏~,我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華西組的。” 相互點了點頭,兩個人湊上前去,瞄了瞄,居然是骺子賭大小,總算是兩個人能看明白的玩意了。再看看目標,此刻正處於臉紅脖子粗的狀態,領帶不知何時被卷成一團充作手帕擦拭著額頭上不斷下滑的汗珠,面前的籌碼也少的可憐,顯然輸慘了。可是當服務生再一次按上盅上那小小的按鈕,還是將籌子扔進了賭桌,大聲的嚷道:“押小” 兩人都是聰明人,眼珠子轉了轉當下就有了計較,不露痕迹的走到那男人身邊,各自將自己的籌碼押在小字格上。 隨著黑色的盅蓋緩緩的揭起,場上的氣氛繃到了頂峰。 暗地裏瞄到那人動作,又跟著他壓在同一方,盅打開,勝負分明,兩人又是一陣喧鬧,將場面又炒熱三分。然後又是如法炮製,幾次下來,儼然已成了某人的難兄難弟。 偏那人的手氣實在不好,三井洋平也就跟著輸了,眼看著兩人的賭本越來越少,而那人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心下當真有點急了,怕是對方還沒上鈎,他們卻要先撤了。正慌著,邊上那人終於搭話了:“切,看樣子今天的手氣還真背透了。” 洋平心裏謝天謝地謝菩薩,擼起袖子,擺出一副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架式:“兄弟,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那~” “就是,怕什麽,咱們上。”三井在一旁吹風。 被兩邊這麽一鼓吹,頓時覺得信心萬丈,籌子就又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三人從人堆中出來,拉著臉,顯然輸光了。
三人各自將口袋翻個底朝天,加起來不多不少剛好還夠買三個最小的籌碼。 “怎辦?靠這點錢盤本到天亮都回不來。”那人不免有點泄氣。 洋平抓抓頭髮,想了想,笑道:“乾脆拼到底吧,大不了走回家。”走到服務台換了籌碼,領著二人走到老虎機面前:“一人一次,輸了拉到,贏了錢大家平分。”順手塞進籌子拉下拉杆,定了,三個都不一樣。輪到那人,閉了眼祈禱了半天,鼓足了勇氣拉下去,可惜還是沒中。三井叼著香煙走上前,洋平在一邊打趣:“看樣子是沒指望了,如果你中了,豬都在天上飛了…………” 話剛說完,就聽見一陣刺耳的鈴聲震響,居然是三個七。這下子,別說洋平,連三井都呆住了,“你去看看,天上是不是真的有豬在飛了。” 等辭別了仙道,出了賭場,三人對從天而降的鉅款都還沒什麽真實感,又定了定神,三井提議按當初說的把錢分了。當下將錢往地上一倒,過家家一樣分成兩半,“喏,這一半都是你的。” “咦?不是說好了大家分,我三分之一就夠了啊。” “我們兩人本來就是一起的,要分當然就是你一半,我們一半了。” 看見那人吃驚的樣子,洋平拍拍他的肩:“有緣相識,就當交個朋友。我叫水戶洋平,你哪?” “佐佐木一。” 三井斜靠在牆上,透過香煙的薄霧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嘴角終挑起一絲笑。 賭場大作戰————成功! 各位,不用你們扔,我自己先砸自己一頭雞蛋,實在爛透了。 順便罵自己一聲什麽不好寫偏偏寫去賭場,自己明明連麻將都不會打的,自找罪受啊…………
一般說來,警方最常用的臥底方法是偵查員僞裝成買家,危險性較小也成效快,而目前三井和洋平的選擇卻完全相反,前途渺茫,危機四伏。 自從賭坊和佐佐木一搭上線,憑著兩人的圓滑的交際手腕,一個多月就已經混了爛熟,被月龍組“追殺”的洋平順理成章的被引進華西,這才知道佐佐木不大不小,居然也是個幹部,但就算如此,兩人還是小心算計,第一步尤其重要。 直接接近中層,有了佐佐木也不是不可能,但最多也是貼身保鏢的份兒了,洋平考慮著三井高中那年打架時的軟腳樣,死攔著他沒肯答應,只拍拍佐佐木的肩膀,笑著說還是從最低層開始好了。佐佐木順手攬住他的肩,豎起大拇指:“真上道,放心吧,捱段時間,兄弟我不會忘記你們的。” 進了華西,兩人看場子、望風、收保護費……什麽都幹,期間也有過上面的小頭兒讓兩人送粉的事情,卻給推了,一是因爲三井怎麽也做不了親手賣毒品這事,二也是因爲這的的確確對兩人的目標起不了什麽作用。 毒品買賣利潤最高的部分在中間,由生産到最後消費價格翻高有幾倍,中間的差價大部分都被販毒上線給賺走了,真正到了下面零散賣粉的,賺不了幾個錢,以販養吸的更是如此,抓住他們至多只能查出上面一條線,真正的大魚是抓不住的。 兩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在組裏風采怎麽也掩不住,引了一大堆人的注意,再加上兩人似乎根植到骨子裏的親和力,在人際交往方面很快就沒什麽問題。但至多也就是酒肉朋友,再往下兩人就不敢了,人情債,他們以後還不起。 這堆人最常做的是賭錢,“下班”後幾人一碰就是賭。三井和洋平沒多長時間就下了水,玩起牌來有模有樣的。錢輸出去,感情贏回來,感情多了,信任也就自然增加,兩人的安全係數也就高一點。一幫人還喜歡拉著兩個年輕人一起去泡別人地頭上的夜總會,讓他們坐在一起,搶著坐兩人的對面。因爲有他們在,過來的小姐素質都比以前要高,卻都坐在一旁,不靠近,樂得其他人左擁右抱,春風得意。開始還奇怪這幫女子對他們還會有什麽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想法,可是自從有一次他們拉來了落了單的洋平後就徹底明白了,那一天的洋平周圍是百花齊放,看得其他人嘴裏直冒酸水。不是女人們不想靠近,而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實在是無法插進去,也捨不得插進去。 那天組裏面照例擺下堵局,洋平三井來不及走脫,只好留下一邊喝酒一邊下注。兩人還有些少年脾性,興起了多少都有點認真。三井穿了件夾克,袖子擼到了肘彎,一腳踩到凳子上,頭髮亂了全散到前面半遮住眼睛,男子魅力顯露十足。洋平照常坐在他身邊,撐著頭看著他只覺得好笑。 三井手氣並不好,洋平反倒贏了很多,面前一堆鈔票。三井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一臉無奈微笑的傢夥,就是沒辦法服氣。 又是一輪開始,做莊的嚷著下注。三井手伸進口袋卻發現零錢全輸光了,僵在那兒猶豫著還要不要玩下去。
三井被這麽一激拉開夾克拉鏈伸進去掏裏袋的皮夾子,洋平在一邊無奈的搖搖頭,眼角一瞄看見他手上的黑夾上一抹金色,暫態背上像有白條毛蟲在爬,一身冷汗就下來了。 蹭的站起,一手從三井背後圍抱過去,卡住他往外掏皮夾的手一動不動。 衆人看在眼裏怎麽著都像洋平抱著三井在那兒哄,那麽扎眼的一件事這兩人做起來偏就賞心悅目,半分反感的感覺都沒有。 三井本來還想反對,看見洋平那雙眼睛和腰間越收越緊的手更重要的是周圍忽然變得安靜的空間,扁扁嘴角答應了。 洋平這才松了口氣鬆開,笑咪咪的走到桌前將自己位子上的那推鈔票往中間一推:“我們哥兩個回去還有事,不得以掃了大家的行。這些錢就算小弟我們賠罪,請大家吃個飯。” 三井站在一邊理理衣服,順手開了啤酒邊喝邊等去打招呼的洋平。 佐佐木拉著洋平的手腕扯到一邊去,壞笑著對他豎起一根小指:“怎麽,三井真的是你的“那個”?”
全屋寂靜十秒後爆出一陣大笑。 洋平忍無可忍的敲了三井一記頭槌,很有當年大猩猩的架勢,拖著抱頭雪雪呼痛的三井落荒而逃。 “你今天幹嗎,奇奇怪怪的。”三井懶洋洋的陷在家裏的沙發裏。 三井看了看,虛弱的說:“奇怪…怎麽是我的警察證?” “是啊,我也很奇怪。”咬牙切齒ing~ “我昨天換衣服的時候…明明…是拿得櫥子裏的…錢包。” “三井壽,你天才,錢包和證件都會弄錯。” “也不能怪我,兩樣都是黑色的大小也都差不多。” “我知道你神經粗也不能這樣吧,我遲早會被你害死!” “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會害死你。” “你怎麽能這麽肯定?” “因爲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洋平一口氣被噎住,看著認真的他眼睛忽然有點熱。 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這其實是洋平和三井在心中共同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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