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居而已的故事

 

 

 

 

只是同居而已的故事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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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几周后,某上午。

神刚从牧的办公室出来,仙道正坐在自己办公桌边上,打量手里的小号国际快递包裹。

“找牧吗?”神问,从仙道手中拿过包裹看了一眼,FROM威尼斯,拆开。

“对,不过不急。”仙道笑眯眯的说。

“是吗?能让你特地跑上来一趟的事也叫不急?算了,随你吧。不过,牧十分钟后有个会,倒是很急。”

“知道啦,我会赶快的。”这么说着,依旧十分舒服的坐在桌上盯着神手中的东西。

摇摇头,对于仙道的这种行为已经习已为常,神从包裹中取出一个精标的首饰盒,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

“哇噢。”仙道吹了声口哨:“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喜事吗?”

白了他一眼,神打开盒盖,一对祖母石袖扣静静躺在黑色的天鹅绒中。

“这是用来配牧准备在下周公司的年度庆典上穿的西装用的。”

“难怪,还要特别订意大利货。对了,前几天三井电话里好象也提过他有买这类的东西,好象也是……”仙道一顿,疑惑的盯着神:“不会就是……”

“对,是我拜托他买的。”

“果然精标。”颜色艳丽的宝石在指尖闪动,仙道嗑着嘴说:“三井知道你要这东西的用处吗?据说为了这对东西他找了半个星期,一肚子火。”

“嗯,我没告诉他,不如等他回来你说吧。”

“喂喂,为什么要我说。”

“难道你不想分一杯羹吗?一顿顶极西餐是最起码的,不过三井去欧洲这么久,大概更想要日本料理吧,也许还有温泉。”

“我当然想,可是这不是你的事吗?”

“我的立场比较不方便。”

“那么伊豆温泉乡两日游。”

“说定了。”

“要最豪华的。”

“当然。啊,那么要尽快预订了,否则到时候可来不及,嗯,嗯,四个人的温泉两日游,让我看看什么时候能够排出时间……”

“不是五个人吗?”神的眉毛一点点挑起来,仙道双手投降:“当我没说。”

社长办公室的门无声的打开,牧闲步而出:“又在算计我?”

神不在意的回答:“是啊。”牧摇头,仙道偷笑。

“你很闲吗?”停在仙道身前,牧问:“也许我该和你们部长谈谈。”

“真是没良心,在这里等你半天就换来这么句话。”

“有事?我马上要开会了。”

“就是关于会上……”

两人行去,拐出门前,仙道在背后向神比了个V。


26

又是周末。

三井下周三就要回来了,几个人决定给他开个小小的欢迎会,考虑到平日几个人都忙,准备的工作就提前到今天来做了。神开了张需要买的物品的清单,洋平去采购,仙道就被踢出去送清洗衣物,神在家里做例行的清理工作。

厨房与浴室是每天都要用的地方,虽然这座房子的厨房很大,浴室也有两间,但神与洋平都是有好习惯的人,仙道虽懒了些却也不是会添乱的人,平时最会乱放东西的人又不在,这若大的地方清洁起来也不费工夫。

餐厅、客厅与走廊,同样是每日用的地方,而且是理论上比厨浴要干净好弄的的地方,可真清扫起来倒是有些累人,空间实在是太大,就算并不特别的脏乱,打扫起来也着实不轻松,一圈打理干净,神的身上已经见汗。
好在门窗玻璃倒不用自己动手,每过一段时间自己会有清洁公司来打理,神找了杯冰苹果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仔细想接下来要弄哪里。车库前两天整理过,今天是不需要再打扫的,余下来的就只有二楼的四间卧室了。

最初来看房子的时候,以为只住三个人的,所以留了一间最大的准备当做书房用,谁知道真正要搬的时候才知道有四个人,倒是便宜了最迟进来的洋平。神轻轻的笑了起来,当初自己可真是惊喜交加,还偷偷的去了趟神社谢神,以为终于受到神的眷顾了,谁知。他叹了口气。当时的洋平竟是四人中情况最坏的一个,所以静静的等着,这一等就是四年,而许多事情就在这四年中不知不觉得改变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了解对方之后,心中的感觉虽然没有变,脑中的想法却变了许多。神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还能够这样静静的等待多久,他想起了某天夜里与三井的话,也许一切真的只能顺其自然。

杯中已空,窗外的阳光又斜了十几度,神走上二楼。

右手第一间是仙道的房间,乱得象刚结束的战场,不,应该说象刚打扫过的战场。原本到处可见的脏衣服,被送出去洗了,但还是乱的可以。一本本捡起地上的书,神一边整理一边摇头。所有的人都以为仙道是老于世故的花花公子,只有真正熟悉的人才知道,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大孩子。在所有住在这座房子里的人中,只有仙道一个人仍然对爱抱着幻想,并且真认的去追求。神又笑了,当年自己最喜欢他的也就是这一点吧,虽然偶尔也会觉得他象个傻子,但他知道,在内心的最深处,自己,还有另两个人有多么的羡慕仙道。把浅色的窗帘挂好,让阳光欢乐的跃进室内,神又再看一眼干净许多的房间,把门合上。

对面是自己的房间,神打开门站在门口并不进去。房间很干净,床上干干净净,桌上整整齐齐,鹅黄色的窗帘半掩着。神闭上眼睛回到夜晚,他看到了自己,站在窗边,坐在地上,躺在床上,无一不是大睁着眼睛茫然出神的样子,只是偶尔的偶尔会有闭上眼睛假装身下的人是另一个人的时候。神睁开眼睛,感到身上覆了层冷汗,他对着感觉空旷的空间神怔了半天,猛的把门关上。

与自己的房间并排着的是水户洋平的房间,神在门口停了下转身,走进在它对面三井的房间。屋子一段时间没用积了不少的灰尘,事实上神在每周的扫除时都有清扫这个房间,可没有人住的地方似乎总比其他地方更容易积灰。神整理好在床边坐下,感到有些累了,他躺下来,身下的床垫微微的弹了两下,被涂成蓝色的屋顶似乎要吸走他的精气,眼皮有些沉重,于是他又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神突然发现这个房间在自己的眼里竟是如此的陌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四年,神发现自己进入这个房间的次数竟是如此之少,因为工作时间的关系,三井是极少需要人叫早的,而就算是两人一起渡过的时光也总是在自己的房间,三井竟是从不邀人进自己房间的人。神叹了口气,走出房间。

洋平的房间正如神所料想的一样是不需要打扫的,干净又整洁,神走进去在窗前的沙发里坐下。这间是二楼最大最好的房间,从神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大门和前面的小小院落,神知道洋平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最喜欢坐在这个位置喝酒看书。他拿起边上的那本书轻轻翻了翻,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飘了出来。这张照片神看到过好多次,有时是在洋平书桌上的灯边,有时在床头的小几上,但更多的时候就象现在这样夹在他翻看的书里。神静静凝视着照片中大笑的男子,心中泛起旷古的苦涩,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够恨这个人,这样心情至少可以轻松明快一些,可是他做不到,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他恨不起来。把照片放回书中放回桌上,旁边的一张纸吸引住他的视线,拿起来,是一张调查报告,仔细看了几眼,神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三井……

窗外突然车声人声的热闹了起来,神抬头,是仙道和洋平回来了,把报告放回原处,神离开房间。


27

三井拖着行李走出闸向四周张望,嚣张的朝天发一眼就看到了,一路走到他面前,朝天发东张四望愣是没往他这看。

“怎么?还没看到中意的MM?”

“有倒是有啦,可是……哇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翻了翻白眼,一点儿也没把仙道的叫声当回事,顺手把最沉的行李丢给他,三井带头向外走:“你开车来了吗?停在哪里?”

一边跟在后边拖行李,仙道上上下下的打量三井,没什么大变,只是瘦了点儿,但精神很好。看起来三井在欧洲的两个月过的不错,仙道皱眉,但是为什么会晒得这么黑,活象个非洲人,害他开始都没认出来。

“你干了什么,弄得这么黑?”

三井回头一笑,牙白的吓人:“去了趟埃及。”

“埃及?”仙道腰一闪:“你不是很忙吗?哪来的美国时间去埃及?”

“是很忙啊。”乘上扶梯三井乐悠悠地说:“为了能排出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前面的工作量加大不少。”

“……”仙道无语。

“啊,放心啦。”友爱的拍拍仙道的肩:“系统上线运作通过了所有的测试,到时候不会拖你们营销部的后腿的。”

“我知道。”仙道叹气:“这个我不担心。”

“那你哭丧着脸干什么?又被甩了?”

“不要咒我。”

“难道。”眼睛转了转:“是有喜糖可吃了吗?”

“也许。”

背包一滑,三井怪叫:“你真的假的,这么快?”

“当然是假的。”仙道轻哧。

走到车边,等仙道开车门,三井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开门把行李丢到后座,坐入驾驶位仙道哼着说:“是你的心情好的过头。”

三井耸耸肩跟着坐进车里:“回家了,当然心情好。”

在车里启里的轰鸣声里三井隐隐听到仙道叹息了一声:“我的温泉之旅。”

先去了公司,三井到社长室做了个简报,回头又接了神洋二人。四人回去一顿好闹,三井把些欧洲的见闻说了个眉飞色舞,埃及之行更是精彩绝伦,还摸出个不知是真是假的骨头说是第三王朝某法老的尾巴骨,把三人笑了个倒仰。

酒过三旬话过两周,三井的眼睛已经开始睁不开了,身子沿着沙发就往下滑,靠到不知谁的腿上头一歪就没声了。神过来将他手中已经见底的啤酒罐拿开,轻轻拍了拍三井的脸颊,抬头摇了摇了:“睡着了”

伸手过来也拍了两个,不死心又捏了两把,仙道确认:“是睡着了。”随后兴致大发的在三井脸上东捏西捏。

一边神笑着摇头:“喝醉酒的人罢了,有什么好玩的。”

仙道笑眯眯的说着,手上没停:“新鲜嘛,我还从没见过这家伙喝醉的样子。”

“也对,一向都只有你在他面前喝醉。”神突然笑起来:“倒是你,怎么突然公私不分的千杯不醉起来了?”

手停了停,仙道摇头轻笑:“我也不知道,只是从那之后就再不会醉了。”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片刻,一直没出声的洋平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玻璃与地板接触的清响抓回二人的注意力,洋平和气的笑笑:“差不多该休息了,仙道你把这家伙弄回房间去吧。”

点点头道声晚安,仙道抱起三井上楼。

“你也去洗澡吧,这里我来收拾。”站起身,神说。

“我再坐一会儿。”洋平说,看到神不解的表情解释道:“刚才被三井睡得有发麻了。”

神整理好东西出来的时候,洋平还坐在原地,眼睛是闭起来的。神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回去又拿了勤酒走到他身边坐下。洋平的睡姿极是安稳,不似三井那般难看。神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在调暗了的灯光下仔细得看着洋平,发现他的眼角隐约的也有个细细的纹路,口中的酒突然就变得苦涩难耐。

神站起来,决定回房间去休息,低头再看洋平一眼,却对上一双平静明亮的眼睛。看到神混乱的表情,洋平扭开头,随即也站了起来:“我去休息了。”

走过神身边的时候,手被拉住,洋平回头,神的神情满是哀求:“还是不行吗?”洋平垂下头,盯着拉住自己的那双手,听神用无望的声音问:“我知道你不可能忘记他,但是已经这么久了,你仍然无法接受另一份感情吗?”

感到自己的嘴角不知不觉得翘了起来,洋平听到自己的冷漠的声音说:“你觉得呢?”那双手颤了颤,洋平继续说:“你不是最清楚我的情况吗?你觉得如何?”

那双手松开了,神的脸色苍白:“可是你对三井……”

“哼。”洋平冷笑:“我对三井是什么感觉你还不清楚吗?你自己不也是一样的嘛,总会有无法一个人渡过的夜晚的。”

神垂下头:“我看到了你房间里的报告。”

洋平一愣:“难怪。”叹了口气便把当日与牧的对话说了一遍:“那之后我在做可行性调研的时候顺便把光家的背景查了一下,果然如同我想的一样,想必当初他们是因为光父亲的病疗费用而分手的。只是我还是搞不明白牧说三井比想象的还强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现在一切都过去,这些也就不重要了。”

“不,也许我知道牧的意思。”神表情古怪的抬起头:“其实当初他们并不是非分手不可的。”

“你在说什么?”低沉的声音从楼梯边传来。

二人回头,仙道一脸阴沉得站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