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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同居而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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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牧愣了一下，脸不自觉得轻转成审视的角度半垂下眼帘打量她，女士笑了笑：“我是光，光·阿尔弗里德，与我丈夫暂时借住在这里。” “我是牧绅一。”牧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走入客厅，房间里零零落落得只有两个人，洋平半靠在沙发里手上是本翻开的书，另一个不认识的西方男子正站在窗前打电话。 牧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洋平抬起头：“很准时嘛。” 牧苦笑：“他们两个呢？” “神在厨房，仙道还没回来。” “他不是和你们一起走的？” “他半途下车说要买点儿东西。” 说话间，肯已经结束电话走到妻子身边，水户与牧起身做介绍。几句话下来，肯觉得神说得真得是很正确，他与牧很象，都是真正的生意人，精明到知道诚实的重要性，他笑了笑，神的确是很好的助理。 洋平走进厨房：“要不要帮忙。” “仙道回来了？我没听到。”神没回头。 “还没有。”洋平开始卷袖子。 “那你进来干什么？总要有人陪客人吧。” “他们几个算客吗？”洋平轻哧。 神歪头想了想：“也是。”递了色拉盆给洋平：“你觉得蔬菜色拉好还是水果的好？” 洋平伸头看了看神手上的主菜：“蔬菜的。” “菜在那边。” “知道了。” 两人忙了一会儿，门边探出半个头来：“需要帮忙吗？” 两人回头，光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被他们排除了？”洋平一脸我了解的表情问。 耸耸肩，光走进来：“我对政治和进出口没兴趣。哇，好香啊，这是什么？” “地方风味烤虾。”神回答，他看了光一眼，挑了几只出来端给她：“帮我尝尝看，味道够了没有。” “嗯……哇，味道好棒。”吃得赞不绝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最初进来的目的：“对了，彰回来了。” 两个忙着的人手也没停，神问：“刚回来？” “对。”光的笑容突然变得很大，洋平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女士很愉快的加了一句：“他还带了两支特等红酒回来。” 主人的二人同时呻吟一声：“这个混蛋。” “你们在说谁？”某个‘混蛋’没有危机感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洋平与神表情阴森的瞪过来，仙道不由退了一步：“怎么了？” “你刚才去买酒了？”神问。 “对啊，这种场合当然要有酒，但是家里的这些都不是很合适，所以我特别去选了两支。”不明所已。 一道漂亮的眉毛挑了起来：“波尔多？” “对。” 又一道漂亮的眉毛也挑了起来，另一张脸上的：“你不准喝。” “为什么？！”仙道大叫。 “你上次喝波尔多的时候只用了半杯就醉了。”第一道眉毛放下来，洋平一脸不屑的说。 “比你平时醉的还快。”另一道眉毛也放下了，神叹气。 哼了一声，仙道毫不在意：“今天不是私事，你们不用担心。” 二人盯着他看了几秒，对视一眼，回头做事。仙道把酒放在桌上，找来开瓶器准备开瓶，光拉拉他：“你真的不会醉？” “当然不会。”光的表情令仙道的男性自尊大受打击。 “可我记得你得酒量一向只有一杯的。”光很怀疑。 摸摸下巴，仙道自已也觉得很疑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只要是公事应酬我基本上是千杯不醉。”仙道的表情很是有些得意。 脸一下拉得老长，光的语气降了几度：“原来咱们对你来说只是公事应酬啊。” 总算意识到问题严重的人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不是……我是……”女士已经走出门外，在仙道视力不及处嘴角翘起一个弧。 仙道沮丧的坐在桌旁，盯着桌上的酒瓶发呆，半晌，叹口气开始开瓶。扫了背对自己站着的两个人一眼，愤愤地说：“你们笑够了吧。” 两对肩膀更加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偶尔露出几声被压抑的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洋平回过身很友好的冲仙道笑笑：“够了。” 抑制住想打扁那张脸的冲动，仙道咕哝了声：“混蛋。”将全部的气力都发泄在了手中的瓶塞上。
晚餐很完美。最佳的主人，最令人愉快的客人和无可挑剔的料理。 牧满足的叹息一声，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角落坐下，如果可能的话，他也愿意每天晚上都如此愉快的渡过，再次叹了一声。一只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高脚杯出现在眼前，牧接过，美国人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发出十分夸张的满足的声音。 饭桌旁边传来笑声，仙道和光不知道说起了什么笑得十分厉害，光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仙道及时帮她接住，递还的时候说了什么惹得光几乎再次让酒杯脱手。刚从厨房浮现的洋平加了进来，体贴得为光将酒杯斟满，回身一脸正经的说了仙道几句，高个子的男人一脸委屈得开始收拾桌子。 沙发上的两个人轻笑起来：“我喜欢他们。”美国人说。 “我看得出。” “不过我最中意神，可以挖角吗？”盯着牧，肯半真半假的问。 牧笑笑：“你要试我也没办法，不成功别来我这里投诉就行。” “好有自信啊。” “倒也不是。”肯的表情充满好奇，牧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只是目前他们还有想要的东西在这里。” “他们？”肯挑眉。 “对，他们。”牧目光轻扫。 “嗯，嗯，要四个一起挖角的话好象困难了些。”肯呷了一口，夸张叹气。 “好象是。”牧笑道。 “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可以让我知道吗？”甜美的女声问。 肯开心的拉过妻子坐在身边，随后摆出一哀怨样：“我被拒绝了。” 女士吃惊的问：“求爱吗？” 牧险些被酒呛死。 “当然不是，牧不是我喜欢的型。”做丈夫的人不在意的说：“我想要的是神，可是牧拒绝了。” “当然啦，神对牧先生是很重要的人，怎么能随便就提出这么失礼的要求呢。” “可是连其他人也不行耶。” “真的吗？我不知道牧先生是这么博爱的人呢，好利害噢。” 一直聪明的保持沉默的牧这时候突然就有想要晕过去的冲动，对面冲着他笑得天真灿烂的两张笑脸，怎么看怎么带着这个房子特有的味道。难道真的是这个房子的风水不好，还是这个房子里有什么，住在这里的怎么个个都这样，想当年可都是认真朴素的好青年呢。嗯，好象有些扯远了，不过这两位住进来才没多久吧，但——牧的嘴角轻轻扬了扬——却是与屋中人渊源久远，也就难怪了。 “来吃甜点吧。”桌子边有人叫了一声。 外国来的夫妻象小孩子一样欢叫着飞奔而去，已经忘记了对牧的捉弄。
洋平端着大大一块香桃派过来，递给牧：“这是神特意为你做的。”说着在牧身边坐下。 舀起一勺放入口中，香甜的感觉入口即化，是牧最喜欢的味道，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一番再舀起一勺，牧问：“你想说什么？” 洋平一笑，目光扫向桌边快乐的一对：“你怎么看？” “哪方面？” 深思的看了牧一眼：“先说公事方面好了。” “合作前景十分广阔。” “可行性报告我已经在准备了，我想知道的是，你准备把合作重点放在哪一部分。” “重中之重是电信技术合作，但管理营销模式等软合作也要注意，其他如广告、资信等方面目前先做一般性评估就可以了。” “好的，我会在周末前准备好初期提纲，你看过后再进行下一步的深入调研。” “这么快？”牧有些吃惊。 洋平不置可放的笑了笑：“公事说完了，我们来谈点其他的吧。” 牧把最后一口甜点放入口中，并不答话，洋平也不在意，只是等他咽下最后一口后问：“你对他们了解多少。” “不多，不过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 “包括三井和她分手的原因？” 牧挑了挑眉：“你对三井的事这么在意？” “不，”洋平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困惑的表情：“只是最近突然发现，也许给他造成了负担。” “怎么说？” “我一直以为他是最无所谓最不会受伤的人，所以才比较放心，不过看来是我弄错了。” 凝视着咖啡桌上已经空了的玻璃杯，牧若有所思的说：“也许你没有错。” 这回换洋平挑起长眉：“怎么说？” 牧皱了皱眉，突然问：“他们谈过了吧？” “他们？”洋平有些跟不上牧的思路。 “三井和她。” “好象是在三井走之前，”洋平想了想：“照这些天的样子来看，似乎是谈开了。” “这样啊。”牧笑了笑：“应该没问题了。等三井回来后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爱闹，也许更有生气也说不定。” 眯起眼睛，洋平淡淡的问：“也许你能说的更清楚一些？” “揭人隐私可不是朋友该做的。”牧笑眯眯的表情在看到洋平脸上的危险信号时冻结了几分，接着说：“象你这么聪明的人仔细想一下就应该知道的，一般人分手的原因不过就那么几种。” “你是说……” 洋平没说完的话被仙道的叫声打断：“坐在那边的两位表情严肃的大哥，我们要出去游车河，你们来不来啊。” “算我一个。”牧站起身来，低头问洋平：“你来不来？”看到年轻一些的男人似乎仍在思考的泥沼里挣扎，于是最后加了一句：“其实三井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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