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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同居而已的故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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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四个人同居的房子是独门独幢的东西合璧式的小院,一共三层,最下面是公用区,第二层是四个人的房间,第三层就是客房。说是第三屋,其实只是比较高大宽敞一些的阁楼而已,倒是有露台也有独卫采光又好,可就是只有一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谁出门的时候没住过酒店啊,可问题是这里的房间配置标准不是标房而是蜜月套房。年青的两人当场就开工。 樱木花道首先大叫:“我要睡床,狐狸你打地辅。” 流川枫更好,白眼一翻,直接就往床上一躺。 樱木花道怎么会依,所以两人连废话都没有多说一句,体力解决。 仙道彰灰溜溜的下楼往客厅沙发上一倒,打定主意把楼上的挣吵与打斗声当做背景音乐。可惜他连做个驼鸟的命都没有,神打电话说不回来了,仙道当场就跳起来:“我要和牧说话。” “抱歉,我没有和牧在一起。”神在那头解释:“是三井住院了。” “三井?”仙道尖叫:“他出了什么事?” 那头神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楼梯一阵乱响半分钟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已经挣先恐后的窜到他面前。 “三井……”流川还没说完就被樱木挤到一边:“小三怎么了?” 一肘子顶回去,流川又和樱木扭在一快,一边还不忘问仙道:“怎么回事?” 仙道实在是对这两个人狗一样的听边感到不可思议,同时又有些感慨于他们超人的热情,闪了两步,问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在那边先是一阵笑:“你那里还真是热闹。” 仙道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还好吧。” “嗯,是急性胃炎。只要住几天医院就可以了,不过也不能大意就是了,否则转成慢性就很麻烦了。只是三井的精神不太好,我今天在这里看一下情况,明天早上回去。” 仙道一笑,握住话筒向还在运动的两个人说:“三井胃炎,神不回来,我们今天要出去吃晚饭了。”十分满意得看到流川发白的脸色和樱木担心的表情。松开话筒问神:“我看明早你就不用回来了,等会儿我给你把要用的东西送过去。”说完挂了。 再一回头,两个人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了,樱木还在嚷嚷:“臭扫把头,快一点儿,我快饿死了。” 仙道拿起外套走过去,觉得心情一下子爽了许多。
洋平抬起头,名古屋的星空和东京没有什么不同,突然就很烦躁。 走进一间小店,洋平在香烟架前站住。他不是喜欢抽烟的人,然而有的时候如果嘴里没叼着一根的话会觉得无法忍受。洋平拿起一盒CAMEL,在手里掂了掂,去付帐。 深深的吐了一口烟出来,仿佛胸口的石块有些松动了,洋平毫无目的得在路上走着。 这个时候那几个人应该到医院了吧,神对那两个人的了解还是太浅了,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会另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医院,病床,那四个人,一切都是如此的相似,只是,神,你究竟会起到一个什么样的做用呢?会比当年的我做的更好吧。 弯着嘴角不知不觉有些阴冷,也许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心不在焉的想着的洋平与对面匆匆而行的路人撞了个满怀,“对不起。”良好教养下的直觉反应。 而对方只是缩着手,把已经低得很低的头更低了低,匆匆而去。 看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洋平发现在来去的人流中,如此茫然停立的自己竟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在闪烁如昼的霓虹灯下,在人流如梭的闹市之间,独自一人的自己原来如此可怜。 风吹过,一片已经完全枯黄的叶子从眼前飘过,轻轻翻一个身落在地上,一只球鞋从上面踩过,发出一声细微的吱响,然后是一只皮鞋从它凄惨的躺在那里的身体上踩过,洋平看到一些片刻前还不存在的褶痕,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鞋,直到一只高跟鞋跟准确无误得落在它身上,突然之间就象脱变的蛹一样它化几片在风中消失了。 洋平抖了抖手,已经快要烧到手指的烟落了下去,他拉紧大衣,大步向前走去。 他需要喝一杯。
流川枫捧着花站在三井的病房门口,樱木花道在他身后两步的地方,一反常态得没有说话,门边,仙道靠在墙上脸上挂着笑。门内的谈话声,门外的三人心里想得却都是同一件事。 “神,帮我倒杯水。” “温的好吗?你不能喝冷的。” “好的,谢谢。” “你坐着不要动,我来。” “不用,又不是动不了,我自己来。” “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啦,怎么跟个老妈子是的。” “真是不识好人心,拿好了。” “……谢了。” “不客气。” 仙道低下头,真是令人怀念啊,一切都是如此的相似,只除了神的运气显然比自己的好。流川枫的脸藏在整束的百合后面,肃立的身姿突然之间就有了脆弱的感觉。樱木看看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满面追思一个不知所思,再也忍受不住,冷哼一声上前敲门:“小三,我们来看你了。” 三井抬起头,拿着杯子的手抖了抖,立刻笑了起来:“又不是什么大病,你们怎么就跑来了呢?今天才到,应该好好休息啊。” 流川默默的找个花瓶插花,樱木一撇嘴:“我们又不象小三你这么虚弱,风一吹就倒。” 三井哈哈一笑:“我是动脑子的人,怎么和你们比。” “少逞强了,你从以前就是这样弱不经风的一摔就坏。” 樱木话刚说完,流川的脚已经到眼前了,大叫一声退了两步才勉强退开:“死狐狸,你抽风啊,突然就动手。” 流川的眼中已是一片冰寒,狠狠的盯着樱木,象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神是第一次见到这阵势,又惊奇又兴奋,一时看呆了。仙道却早早找了个离二人最远的角落。 房中央樱木与流川狠狠的对视着,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然后就听‘咣当’一声脆响,三井手上的杯子被狠狠摔在地上。 “要打架的话给我出去打,我可不想明天和你们一起上头条,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做事还和十几岁时一样不用脑子。” 三井铁青着脸把话说完,樱木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个透:“对……对不起,小三。我们……我们不是要打架。”说着求救似得看向流川。 俊脸煞白,流川看着三井的眼神动摇不已:“……对不起。”转开头。 三井揉揉额角,刚刚才好一点儿的胃又开始痛的厉害了,生气得看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躲在一边看热闹的仙道,对二人说:“你们回去吧,我累了。”接着冲神笑笑:“你也回去吧,请仙道留下来陪我就可以了。” 神会意一笑:“好的。” 仙道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绿,流川枫的目光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三妙,他已经知道未来的两天必将是一片黑暗。 流川走到三井床头,轻轻得握一下他的手:“我明天再来看来。” 三井只觉得冷冷得感觉从被触摸到的地方直传到心里,打了一个冷颤,流川眼神一黯转身出去。 等到房里只有两个人之后,三井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冲仙道笑了笑:“这个就麻烦你了。”
洋平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他,精明仔细小心明智的水户洋平,竟然被人偷了。 吸口气,洋平原本温和的笑脸突然露出了一抹哀伤,探进西装内袋的手慢慢得慢慢得滑出来蔽住双眼,仿佛是怕自己不当心会泄露了太多的心事。然后,那个年青的待者看到这个男人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强压下那已经满满涌起的一腔心情,用他听到过的最深沉温和的声音说:“麻烦再给我一杯酒。” 虽然不情愿也没有办法,洋平只好找了分公司的同事来解决困境,从居酒屋出来的时候口袋里总算是有了几分底气。 半夜三更去警察署洋平的心情之郁闷是可想而之,特别是当值勤警员溜号不得不等待的时候。随手翻开桌上的杂志,入目一对巨乳,回头看看象是一般公司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个该在的人,洋平心头的火一阵阵的往上涌。就在洋平几乎忍不住要决定投诉的时候,门外晃进一个人:“报歉报歉,让你久等了,我是野间巡查长。”声音一听就不太正经。 “野间?!”洋平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留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象看妖怪似得瞪眼着洋平看了半天掉头往门外吼:“高宫,紧急事件,2号审问室。” 声音大得连离他六七米的洋平都觉得耳朵疼,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拖进一边的审问室。一坐下洋平揉着被扯得生痛得手臂问:“我说野间啊,你这到底是当警察还是当土匪,这么粗暴得对待市民可是会被投诉得。” 野间还没说话,门外一阵响冲进一伙人来,为首的是个穿蓝制服的帅哥:“野间,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找茬?我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闹到警署来了。” 野间向洋平指指,帅哥转头,刚和洋平打了个照面就发出一声比刚才野间更可怕的大叫:“洋平!”洋平就觉得眼前金星乱舞,他认识这个人嘛,这么感动,接下来帅哥继续吼:“原来你没死啊,得敢快通知樱木。”洋平知道他是谁了。 “高宫?!”声直颤。 “是我。”帅哥一甩头。 洋平伸手在他头上擂了一下。 “你干嘛打我?” “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 “你整容了?” 帅哥一拳打过来,洋平闪过,仍然不敢相信眼前帅哥是当年脸上只见两条香肠的胖子。 其间野间已经把一边看热闹的清出场外,三个人才坐下来谈。 “说吧,这几年你都跑哪去了,连个消息也不给我们。”野间第一个说话。 洋平一笑:“不错嘛,很有刑警的样子,刚才我还以为你又出来混了呢。” “别兜圈子,回答问题。”这是高宫。 洋平也不回答,一双眼上上下下把他狠狠打量了够,看得高宫心里发毛,叫了起来。 “你再看也没用,我喜欢女人。” “嗯,跟过去真的是天壤之别,现在一定很受女人欢迎吧。” 高宫一挺胸正要回答被野间打断:“你就别刺激他了,这小子已经死会了。” “死会?” “嗯,这小子两年前就结婚了,现在儿子都会叫爸爸了。” 三年多前高宫在一次出勤务的时候受袭住院,经过近半年的医院生活出来后,高宫不但重新得回了健康也顺利的减肥,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回到警署后立刻就受到全体未婚女警的热情攻势,意气风发的高宫原本想好好得玩个几年弥补回当年受女生唾弃的苦痛生涯,谁知连一年都没得意到就不小心弄大了一名女警的肚子,从此被活生生套住。 听完野间的话,洋平长叹一声:“高宫,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这么多年你竟然一点儿都没变。” 野间听了连连点头:“没错,还是个笨蛋。” 高宫一哼:“也不知道谁才是笨蛋,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女朋友。” “我那个宁缺勿滥,谁象有些人……” 眼前的两个人就这样又吵了起来,洋平一阵恍惚,就象是又回到十年前,当时的自己也总是这样看着身边的朋友们的吵闹与欢笑的,眼睛有些痛。 突然的敲门声拉回洋平的思绪,也成功震住两个正闹得开心的人。 “署长。”两名不称值的公务人员有些怯懦。 而洋平却在看清站在门边的人时呆住了。 17 走在警署长长的走廊里,水户洋平终于在心里确认了,今天是他的大凶日,就好象是约定好了一样嘛,否则怎么会所有的不幸都在同一天里降临了呢?看一眼端正的走在自己半步前的人,洋平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样既然最终BOSS都已经出现了,那么离霉运结束应该也不远了……但愿吧。自嘲的笑了笑,洋平迈入日本国名古屋市警察总署署长办公室。 “简直就象是走向屠宰场的羔羊嘛。”躲在拐角后的偷窥者一号帅哥感叹。 “羔羊?洋平?你的脑袋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装饰品啊,他们最多也就是狮子和老虎的差别吧。”蹲在旁边的偷窥者二号不屑得说。 “狮子和老虎啊,不知道谁会占上风。” “当然是狮子啦,看他们刚才的样子就知道啦。” “可是老虎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洋平那种类型,很难说啊。” “不是有句话叫虎落平阳吗?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再说……”完全没有警察应有的正气的笑容浮了起来:“洋平就算是完全拿出实力只怕也未必就是署长的对手。” 习惯性得摸着下巴,就算是变成帅哥,有些习惯也还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高宫点头:“这倒是。你说洋平的本事会不会就是署长本人亲传啊。” “有可能,不过幸好性格不是亲传的。” “嗯,幸好没有遗传到。” 一记手击打在对方的头上,野间骂:“你是白痴吗?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可能会有遗传?” “我忍你很久了,老是打我的头。”帅哥回吼,外加奉送老拳一只。 “谁叫你总是这么蠢?”闪开,踢回。 “我蠢?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没资格说我。” 两人对欧中。 门内洋平笑着对坐在对面的人说:“真是辛苦啊,署长大人。” 坐在办公桌后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按下电话的通讯键:“山口警部,麻烦你到五楼把你的部下带下去,顺便把野间巡察长在工作时间阅读违规刊物的事处理一下。” 切断通讯后那张洋平熟悉无比的,虽然称不上是美丽但总是令人觉得眼前一亮的脸转向他,冷静的声音说:“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洋平闭了闭眼睛,突然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他睁开眼,语气中难得得出现了讥讽的味道:“该说的当年我已经全说了,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好说的了。署长大人。” “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我不会和你谈私事。我要问的是,今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警署?” 洋平脸上浮出一个复杂的神色随即被一副没有诚意的敬佩之色取带:“真是令人起敬的工作态度啊,只不过象我这样一个区区失窃案,似乎用不着署长大人亲自受理吧。” “现在是半夜,值班警员人手不足,我亲自受理案件也很平常。”说着取出一份空白记录。 冷笑一声,洋平将钱包失窃的经过复述一遍。 “对于嫌犯的特征没有其他补充了?” “我记得的刚才已经全部说过了,至于记不得的,你再问几遍我也记不起来。” “那好吧,请你留下通讯方式以及住址,以便我们一有消息及时通知你。” “我只是有事经过本市,目前住在**酒店**号,不过我并不确定会继续住在那些,至于通讯方式,我没有带手机。” “那么请留下你居住城市的地址。” “不必了,我会定期与贵署联系,如果东西找到我会请人代取的。” “那么就请留下你工作单位的联系方式,以便我们在特殊情况下联系你。” “您的做法可是有假公济私的嫌疑啊,一般是不需要留下公司联系地址吧。” “这是因为你没有留下其他任何有效的联系方式。” “那么就填无好了。” “这种做法不符合规定,报案会被视为无效。” “真是了不起了规定,只是因为没有联系方式就被视为报案无效,那‘保护市民的利益’不就是一句空话?” “我们保护的是合法纳税人的利益,一般来说无联系地址的人都不属于这个范围。” “总有特殊情况的存在吧。” “你的情况不合条件。” “也就是说没有地址就报案无效罗?” “对。” “那就无效好了,我放弃报案。” 狠狠握住双拳,洋平恨不得一拳打掉对面那张脸上从不动摇的冷静无波,深深吸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反正从小的时候自己就没有赢过眼前这个人。 “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洋平起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我开车送你。”身后的人也站了起来。 “不敢劳动署长大人的驾,再说,您这样岂不是公私不分,有违您的做人原则嘛?” “我的值班时间在十分钟前已经结束了,现在是私人时间。” 洋平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这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我坚持。”走到面前的人露出了自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再说,跷家八年的不肖子突然出现,做姐姐的总要问一下原因吧。” 洋平心里突然就后悔了,为什么不在一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立刻夺门而逃呢?就算明知是逃不掉,做了再后悔也总比现在这样为了什么都没有做而后悔好吧。盯着几乎是拖着自己走的人,洋平想,如果现在偷袭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然后就象以往每一次一样,前面的人没有回头却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淡淡得丢下一句话:“我现在柔道已经到七段了,剑道也有三段。”成功打消了洋平心里一切侥幸想法。 “果然还是狮子比较厉害啊,不过老虎也不差啊,竟然能让工作狂按时下班。”站在两楼的窗口目送银色的轿车消失在夜幕的彼方,野间叹道。 “嗯,果然是姐弟。”端着咖啡的帅哥同意。 两人一阵感慨。 “野间,你还给我偷懒,快点儿把检讨书写完,高宫你也给我出去巡逻去。”门外传来山下警部的怒吼。 灰溜溜得回到座位上写检讨,野间发誓等他找出是哪个混蛋把他藏在一堆报告下的PLAYBOY翻出来的,他一定要让那家伙好看。至于坐在巡逻车的那位帅哥则是在不住的自言自语中:好象忘记什么了啊,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是午夜前后,屋里窗外都静得很,电视机只发出一点嗡嗡得低沉声音,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有一角的壁灯亮着一片暗暗的光晕,比较亮一些的反倒是电视机的萤幕。神窝在沙发一角怀里抱着茶杯,热量沿着手指手背手臂一点点暖着全身,舒服得不想动,似睡非睡得靠着等汤滚。 一些本来已经完全被遗忘的记忆突然浮显了起来,就象是被抹去了尘埃的象框。神想起了那个午后,在湘南的海边,自己站在高高的堤岸上满目云天,突然一个冷漠的身影自眼下匆匆而过,是三井,但那是在片刻之后才省悟的,当时自己将他误认为了流川,但也只是片刻的误会,因为回首间自己看到了那个仿佛凭空出现的纤长少年静静的立在离海最近的一块岩礁上。少年的头高高的昂着,乌黑的发在风中舞得犹如欲飞的燕雀。 当时是同情那个少年的吧,应该是吧,虽然一直以来都觉得三井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自那一天之后心情便有了些微奇妙的变化。那时,站在海边的少年孤单的身姿也是原因之一。 神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得把眼睛闭了起来。杯中的茶已经有些凉了,神站起身,地板上的两个人没有动。是太累了吧,应该的,连续飞了十几个小时又马不停蹄得忙到半夜,应该是累了,神端详着两张完全不同定义的英俊面庞,笑了笑。樱木花道就是在这时睁开了眼睛,深茶色的眼睛在晕暗的光线下清亮得出奇。 “我饿了。”天才睁开眼的第一句话。 “再等一下,鱼汤一会儿就好,还有米饭和泡菜。”神笑着说。 “我想吃海苔泡饭。” “行。” 樱木深深得看了神一眼,似乎想问什么却闭上眼,咕哝了声:“谢谢。” 神摇了摇头走进厨房。 等神将两人份的食物弄好上桌再回客厅的时候,长着狐狸一样眼睛的男人也已经醒了,神在心里暗暗惊奇,这个男人在以前可是有名的‘睡眠暴力狂’,如今也能老老实实的被人叫醒,原来人果然是会长大的。将两人赶进饭厅,神上楼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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