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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同居而已的故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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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然而就是这样的大新闻却象是投入了水中的石子,静静的沉了下去。学生们,女生以一种令人不解的暧昧的满足平静得接受了这样的结局,而男生们奔腾的热血也象是受了潮的火柴再难擦起火花。”神摇了摇头:“我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但又似乎能理解。在那样坦坦荡荡得坦承后,只怕是谁也无法再对他们说什么了。” “至于社会舆论,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撼与骚动后,由于失去了它的主要受众而很快消失,就象随波而逝的涟猗一样不见的踪影,只余水面下隐隐的暗流。一周后流川枫静悄悄的归来时早已是一片尘埃落定的景象。第二年的春天,当三井来到东京的时候同一时间,仙道也离开了神奈川转学东京,一切就真的不留一点儿痕迹了。” “真是不可思议。”牧摇摇头:“我从没想到,仙道和三井?他们不是……”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一年后当我考入东大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这样了。我曾想过,也许当初他们两个人的事本来就是一场骗局,只是不太确定,你要知道……”神笑起来:“他们都是非常博爱的人。” “啊。”牧点头,两个没有节操的家伙。
“新的运动服饰系列啊,我知道了,是公司下季的新品吧,真是羡慕啊,那可是特别请巴黎的设计师设计的新品呢,到时候公司会送你们吧。” “啊~~~~~~”樱木花道大叫一声,一把揪住流川的衣领:“你听到了没有,狐狸,是洋平耶。” 流川枫的目光水平向右转了四十五度再向下降了二十七度,准确的落在一只猴爪上:“放手。” 可惜兴奋过头的人没听到:“臭洋平一走就是四年多没有消息,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么多年,原来他躲到这里来了。对了,他为什么会和你们住在一起,为什么没来接我。”头转开了,手还拎着人家的衣服。 仙道心虚得瞄瞄三井,某人正一脸趣味得看着流川枫杀气腾腾的眼刀直劈樱木,雪白的脸上雷电交加:“放手,白痴。” 那只手应声而放,倒令蓄势待发的人一时愣住,三井正想笑,一头红发凑到面前:“小三,快告诉我。” “啊,什么?”三井一脸呆象。 “洋平啊!”樱木快抓狂了。 “洋平?”三井咽咽口气,狠狠的横仙道一眼:“他啊,刚好出差去了。” “什么?出差去了?”樱木的吼声令司机的手一抖,车滑了一记,四人跌做一团。 爬起来坐好,樱木继续:“那就叫他回来。” “白痴。”凉凉的说了一句,流川看着三井无比认真的做了决定:“我要住你们家。” 三井仙道登时脸绿了一半,樱木花道下句国粹也胎死腹中。 愣了整整三分钟,三井突然深吸一口气,说:“停车。” 车子很快滑到路边,停住。 “那么我就不再打扰各位的工作,先告辞了。”彬彬有礼得说完,三井在几个人呆滞的表情中从容下车。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流川枫第一个回过神来追出去,樱木叫了一声“狐狸”也要跟着下车,被仙道一把拉住。 流川几步拦住三井:“你要去哪儿?” “啊?”三井很无辜的看他。 “为什么突然下车。”毫不放松。 三井一笑转开头:“呶,我还没吃饭呢。”十步外日式料理四字大旗在风中飘扬。 “……|||我也去。” 三井耸耸肩,回头扫一眼车上的人,与流川并肩离开。 与三井目光相对的仙道眼波一闪,转头笑眯眯得问准备下车的樱木:“你要干吗?” “吃东西啊。”你白痴啊。 “你中饭也没吃吗?”仙道笑。 “吃过了,” “那你去干什么?” “可是,狐狸也吃过了。” “嗯嗯,这样啊,流川也吃过啊,那他为什么要去呢?”仙道继续笑眯眯的问。 樱木愣住,看一眼流川三井消失的大门,对仙道说:“臭扫把头,我也要住你们家。” “嗨~嗨。”仙道笑眯眯的应了。
飞快的干掉第七份寿司后,三井才终于有空在进食的间隙抬眼看流川,一双眉好奇得吊得老高,空出一只手在流川脑袋前摇了两下:“小子该不会是又睡着了吧。” 象剑一样的两道目光从垂得象窗帘似得留海后刺出来,三井一哆嗦,讪讪得把手收回来,继续补充能量,动作却渐渐停了下来。 流川枫抬起头,疑惑得看向三井,不明白他突然的沉寂。 寿司还拿在手上,却早已被忘记了,三井的脸上是难懂的萧瑟,流川抿紧了唇,他不喜欢三井这样的表情。 “喂。”不由得就叫出了声。 “什么?”三井一颤抬起头,脸上已是笑容可鞠。 流川枫的表情立刻就寒了好几度,这个笑容比前一刻的失神更令他不悦,他转开头。 三井无声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笑浸了几分入眼。还是那么孩子气啊。于是三井又低下头,继续吃。 三井是真的饿坏了,而这里的食物也是真的好吃,所以三井吃得很开心,也所以不时的就又发出了满意的哼哼声。 流川转回头,看到三井毫无形象的吃象,眼神变得有些柔软。他喝了一口茶,从三井面前的盘子里拎起一只看起来就象是鱼子寿司的放进嘴里,吃起来。 三井的动作停了那么一小会儿,看着流川一点点把口中的食物嚼完,一点点咽下,再喝一口茶。 “很好吃。”他说,声音干净得象雪。 三井笑了起来,用力得把自己嘴里的吃掉,示威似得一连又丢了几个寿司进嘴,口齿不清得说:“臭小子,这个是我的,你要吃自己点。” 经典的狐狸白眼一翻,三井盘里的东西就又跑进他嘴里了:“反正是你请。” “为什么是我请?你才是财主吧。” “我没日币。”耸耸肩,谈话结束。 一脸黑线得呆了半天,三井也一耸肩,换上一副笑脸:“这样啊,没关系,你尽量吃,学长我付帐。” 狐狸眼翻翻,可疑二字就写在脸上。 “我会向牧报销的。”三井笑得好开心。 嘴撇撇,流川的爪子再次伸向寿司。
樱木花道昴首阔步进大厅,所经之处人人敬仰,仙道讪讪得跟在两步之外觉得自己象是狐假虎威在小人,自怜得叹了口气。 电梯在顶层停下,仙道引樱木向社长走去。 神站在门口,笑容可掬:“谢谢你接受我们的邀请,樱木先生。” 微微点点头算是回答,樱木当先推门而入,神立着没动笑笑得看着仙道。 门一合上,仙道就没有形象的瘫在椅子上:“我最近有做错什么嘛?这么整我。” “这是公事,说得这么难听。”神靠在仙道面前的桌子上耐心的解释:“再说毕竟是旧识,熟人也比较好说话嘛。” 仙道斜眼瞅他:“你也知道我们是旧识啊,那就应该明白我是最不合适的人吧。再说,要说熟的话,三井和水户不是更熟嘛,他们可是校友、队友加好友。” “三井?你就不怕当年的事重演?”神冷笑。 “什么意思?” “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当三井和流川遇到一起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仙道皱眉:“那又不是他们的错。” “但是由他们而起。” 仙道张了张嘴,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流川会接这个广告?” 神看看他,抽了叠报告丢在仙道面前:“自己去看。”说着站直身。 仙道没有动,了然的看着神,果然就听到神问:“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少了一个吧。” “流川啊……”仙道脸上的笑容带了那么一点点儿坏:“跟三井跑了。” “三井?”神一愣。 “在机场上遇到的,给水户送机。”仙道摸摸鼻子,眼神飘来飘去。 神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两天就辛苦你了。”
二人悄没声的进入社长室,一场好戏才正开锣。 “啊~~~~~~~~果然是你这个中年人!”围着牧转了三圈,樱木花道惊呼不已:“样子一点儿都没变,还是三十多。” 牧的脑门上十字路口高高挂起,神转开脸,仙道嘴角弯啊弯,真是差一点儿就错过了精彩的。 樱木却继续说道:“真是合算啊,都不会变老。” 牧的脑门已经可以爬蜘蛛,神的肩膀已经在颤动,仙道在一边这个乐啊一不当心就出了点声。 樱木回头不解的看向仙道,仙道回他灿然一笑,樱木一皱眉余光扫到神。 “啊……啊……你,你不是……不是……”手指着神卡壳了。 神看着樱木指着自己的手指,大眼睛一眨一眨,很有耐心的样子。 “是……是……”手指的方向突然一转:“是那个中年人一伙的。” 牧刚刚有些平坦的额头再次布满青筋,仙道乐到不行。 只见我们斯文得神宗一郎先生斯文得一笑:“猜对了,真聪明。” 室中其他三人顿时无力。
“是。”掏出手机,拨号,铃响三声,对方有人接了。 “三井。”仙道说。 “什么事?”门被应声推开,三井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欠揍得笑容。 仙道收起手机:“流川呢?” “真是太薄情了,竟然一开口就问别人。”一侧身靠到门上,门外又走进一个人,不是流川枫是谁。 屋里的四个人看着流川枫一步一步的走近,一时间都呆住了。 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四肢,合体的衣着,冷俊的气质,的确是无法让人忽视的存在,但最最令人无法忽视的却是…… 樱木花道首先爆出一阵狂笑:“哈哈哈……狐狸你,你就这样来了……”大笑不止。 流川狐疑的目光扫过在座几个人。神很有礼貌得冲他点点头然后转开,牧有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很大的表情,不过他脖子边上的筋看起来实在不象是在生气,至于仙道,流川的眼睛眯了眯,这家伙扒在椅背上笑得明目张胆。 走过去一脚踩在樱木身上:“闭嘴,白痴。” 樱木跳起来:“死狐狸,你才是白痴呢。” 黑色云团开始在流川身周聚集,暴风雨眼看就要登陆。 “流川。”仙道看到流川的目光转向自己,抬手指了指腮边:“这里。” 疑疑惑惑的抬手一抹,流川枫的一张俊脸立马黑得赛过祸底,指尖上郝然粘着两小块海苔,难怪一路上人们看他的眼神跟平时完全不同。猛一转身,门边哪还有什么人影。 屋里五个人心里,噢,不,是四个人心里和一个人嘴里同时骂了一声:可恶,给他溜了。 一群乌鸦飞过头顶…… 仙道站起身来:“即然两位都到齐了,我看应该谈正事了,我现在就去通知宣传部的人上来。”说着已经走到门口,也不待坐着得人回复径自走了出去。 牧与神面面相觑,这个家伙也溜了,再看看屋里的另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仙道在十四楼的小休息室找到三井。 半躺在沙发上,正在闭目养神的三井听到脚步声睁开眼:“呦,搭档。” 回答他的是一大叠报告落了一身一地,“喂,我不是收废纸的。” 仙道不理他,自去泡了一杯咖啡。三井只好认命的随便拿起一张,看了两眼抬头去看仙道,正靠在窗边静静的呷着咖啡,于是坐正了身子认真得将所有的报告捡起看了起来。等仙道第两杯咖啡也将见底的时候,三井终于将手中的报告看完,一甩手丢在茶几上,整个人倒入沙发一只手轻轻遮住了脸。 “怎么想?”仙道问,又为自己冲了一杯,顺便也给三井倒了一杯。 “你很无聊。”三井手也没动一下。 仙道站在三井面前很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要把手上的咖啡全倒在三井身上,终于决定还是不要太坏心,只溅了几滴出来,正落在三井白色的衬衫上。 “你找磋啊?”三井飞起一脚在仙道身前十公分处停下,看到仙道做势再倒的动作,慢慢把脚收了回来,坐起身接过仙道手中的杯子。 在三井身边坐下,仙道问:“你觉得怎样?” 三井白他一眼:“你吃饱了没事干啊。” 仔细得打量了三井一番,仙道有些生气:“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什么正经的?”三井没好气:“流川换了几任男朋友?少无聊了。” 仙道唇抿得紧紧得看了三井一会儿,站起身来:“就当我白操心。”出去了。 莫名其妙得看着仙道消失,三井搔搔头:“什么啊。”又把那叠报告拿了起来准备再看一眼时,手机响了。 “我是三井,哪位?” “是我,彩子。” “啊,是彩子啊,上午真是不好意思,就这么匆匆的走了。” “没关系,有事嘛。是这样的,这次合作我们公司的初步方案已经出来了,我是想问一下你们那边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时间再谈一下。” 站起身,三井向外走去:“这个我现在没有办法决定,必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走到门口又回来,拿起忘在沙发上的报告:“给我半个小时,我确定了再给你回电。对了,彩子,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你想都想不到。” 说话声与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小休息室里,沙发下一张报告纸羞涩的露出一个角。
这天晚上坐在名古屋最大的酒店里,水户洋平觉得很悔疚,这悔疚来自于对樱木的回避,而回避则是因为他知道一切。 洋平知道一切,这个一切包括很多其他人想象不到他会知道的事情,比方说,他知道流川为什么会接这个广告,当然就这问题有很多人都以为自己知道,但没有一个人比洋平知道的更清楚,他甚至比仙道知道的还多,也许不是多很多,但绝对要多一些。再比方说,他也知道仙道和三井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光这一点儿他就比所有其他人知道的都多,更不要说他还知道原因。当然其他洋平还知道很多。 而知道这一切的后果就是,无法面对,所以他只好逃避。 知者有知者的痛苦,不知者也有不知者的痛苦,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三井寿现在就很痛,胃痛。 医生:从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啊。 三井这个后悔这个恨啊,自己好好的一大早喝什么咖啡,喝咖啡也就算了,还呆呆的去帮洋平送机把中饭都忘了,结果弄到两点才吃,吃什么不好呢偏去吃冷的寿司,吃过寿司也不去说他,下班的时候为了逃得快连大衣都忘记穿。说来说去啊,最倒霉的就是遇到那两个灾星,什么都没做就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倒在病床上,三井寿是越想越气,决定打个电话骂水户洋平一顿。 水户洋平很好脾气的听完三井一通发泄,心里无限同情,可惜爱莫能助,现在就算是有五十个火车头也没法把他拉回东京。然而他还是很好心的通知了神,相信神会很感激这个情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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