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他时正要出门。
坐在隔壁的门边,很起劲的玩着手中的GAMEBOY,一边堆了几大袋零食。
似乎是感觉我在看他,抬起头笑了笑,又回到手中的游戏。长的很不错的大男孩。
进电梯的时候猜了一下,不知道他和新搬来的隔壁是什么关系。
出电梯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全是等一下的手术了,差点撞上匆匆而来的高个男子。
奇怪的朝天发。
第二次见到他时刚回来。
还坐在上次的地方,不过没有GAMEBOY也没有零食,头埋在膝盖上,听到电梯声才抬起来。
充满希望的眼睛看到我后变得黯了下来,点点头又扒回去。
开门的时候又回看了他一眼,似乎很可怜的样子。
耸耸肩关上门。
第三次见他是隔了一段。
这次他站着,脚边放个包,汗从脸上流下来。
嗨,看到我他说。
嗨,我说。
电梯来了,我进去,关门的时候他还在笑。
再后来,出门时他也刚好在锁隔壁的门。
不约而同的笑了。
等电梯的时候自我介绍,他叫三井。
进电梯后他的手机响了,他接。
是我,对,没忘,好的,晚上见。
收起手机,他笑笑。
电梯门开了。
再见,我说。
再见,他说。
后来好一阵没再见到他。
见到了住在隔壁的人,一个花花公子。
女人亲过他的脸颊后离开,很美很艳的女人。
穿着睡袍的男人乱乱的头发遮了眼,嘴角弯弯得,很性感。
点点头,初次见面。
又过了好一阵,出差,示范手术,开会,忙碌的枯燥生活。
隔壁的门总是关着,有点想念。
很快又见到了。
半夜,电话,紧急手术。
焦急得等着,电梯门开了,我呆住。
拥吻的两个人,男人。
背对我的男人有奇怪的朝天发,大半被遮住的人是他。
门开着,我站着,他们在拥吻。
门关了,我站着,他的眼睛突然睁开。
蓝紫、蓝紫、无边的蓝紫……
门关,我的头好晕,还是走楼梯吧。
又见过他几次。
站着或坐着,依然是隔壁门口。
很累或很开心,还是那个男孩。
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只好点点头。
为什么会这样?
担心的事发生了。
女人和男孩。
电梯门打开,我出来,他们停了下来。
女人的表情很精彩,男孩有些畏缩。
我点头,回家。
门外有声音,不是很清楚。
女人与男孩。
为什么会这样?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
对不起……
这不是第一次吧?
是的。
大概多久一次?
一到两周。
上帝?!那你到底有多少次了?他居然都……我要和他说,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件事一定要解决。
由美,不要啊,他已经……
我端着咖啡来到阳台上,呷一口,很香,也很苦。
楼下一男一女拉扯着走远了。
之后似乎平静了一阵,没再见到那三个人。
隔壁很静,搬了吗?
……那个男孩
某天,二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后,累晕了。
电梯里,遇到笑起来嘴角弯弯的朝天发男子。
聊了起来。
出电梯后,已经变成好朋友了。
回家,倒在床上,想了想,大笑起来。
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后来还是会遇到那个男孩。
或坐或站,在隔壁门口。
我会说:来我家吧。
许久之后,男孩变成男人,很少再出现在隔壁的门边。
所以啊,人还是会长大的。
不管当初以为是怎样无法改变的事情,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今天在外面吃饭,约了人。
来了一个,高个子的朝天发男子。
嗨,我说。
嗨,他说,对面坐下。
又来了一个,美丽性感的女子。
你来了,我说。
等很久吗,她问,亲了亲我的颊。
还是很亲热啊,最后一个也来了,蓝紫色眼睛的男子,亲了亲坐在对面的男子,垂在胸前的练子很特别。
比起你们差远了。我看着他,笑起来。
怎么?
看来还是这个办法最好。
他抓住胸前的练坠,脸有些红。
对啊,挂在脖子上就不容易再弄丢了,她说着,也笑起来。
是啊,不用每隔一两周就再打一副钥匙也省了很多,对面的男人淡淡得说,笑得很温柔。
他的脸更红了。
我——牧绅一
她——由美,我的妻子,原姓仙道。
朝天发的男子——彰,我的妻弟。
蓝紫色眼睛的男子——寿,彰的爱人。
我们是隔壁邻居,生活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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