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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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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殺了你...
所以,我等著你來扼腕我的存在、等著。
隨著太陽升起,棉被蠕動了一會,意圖蓋住刺眼陽光。 幾經翻身,內心掙扎有了結果,鳴人才從被裡起身。 長吸一口早晨寒氣,赤裸上半身展露無疑,結實且修長。 只是鳴人很快回復慵懶神情,膝蓋撐著手臂,手臂再拖著下巴,連鎖支撐快散了的身體。
當了火影後,鳴人漢字功力也不曾進步過,所以公文秉持能猜就猜,不能猜還是猜地一貫作風。
『誰..阿..一大早就來煩我』 抱著枕頭繼續躺,鳴人打定不回應。
「火影大人,我們需要談談關於佐助的事。」
敏感的名字進了耳裡,很快地讓昏昏欲睡得鳴人清醒,先是楞了一會,才迅速穿上衣服。
當初大家一直很希望再見到他,我也是抱著一樣的想法.. 可現在他真要出現在火影村,卻是我最害怕的事... 平安的日子過的夠多了,現在是他回來弄亂這一切的時候,
「火影大人!!是你通過廁所不需要衛生紙的條例阿!!」 「拜託!!我說幾遍啦!!我看不懂艱深的漢字啦!!」
「你自己覺得如何?」 文案一一打回,大家逐漸沉默下來,心裡明白火影在等誰的答案。
所有人瞪著他,皆等他的文案。 如果他現在不出來講話,看來會議也不會結束。
「我想了一個提議。」 每次由他發表的提議,總是相當受用。 而他的提議,也是眾人再不甘心,也抵不過的優秀。 「你自己覺得如何?」 鳴人停下玩弄手中的筆,很認真的看著鹿丸。 「總之,很麻煩..就是...唉~很麻煩..」 鹿丸有意願回答,又嫌不輕鬆。 「說說吧..」 有了心理準備,鳴人長嘆一口氣。
由壺中倒進杯裡的茶水,水聲從茶杯的底部碰撞而後逐漸飽滿,散出白白熱氣。
槌搥背,盤坐的鹿丸顯得相當沒力,雖然是他自己主動晚上來找火影的。 「今天你在會議上講的話,顯然不太對勁。」 眼睛往上一挑,鳴人嚴肅了不少。 鹿丸講的戰略,中途需要兩天準備,那這兩天準備的時間呢? 佐助隨時會進攻。 「你還記得七位暗部的死法嗎?」 「記得,六位致命,一位全身化水。」 「顯然第七位的死法不合情合理。」 鹿丸啜了一口茶。 「六位是佐助伴從所殺,第七位是佐助親手殺,不是?」 這也是大家得已證實佐助來的原因。
「...」 「他做事情一向遠謀,第七位暗部可能是他不要的奸細,但也不想屍體留下證據可查。」 「...最近的醫班,確實開發了最新屍體觀察術,可以得到許多死前秘密...」 「嗯,他很明顯知道不少火影最新資料。」 「但暗部也不清楚這項開.....」 鳴人停頓了一會,像是了解了什麼。 「...你..是說..有更高層的奸細?」 鹿丸不喜歡解釋,很多話,能少則少,點點頭表示。 「你怕會議上有奸細?」 「嗯,如果沒錯,佐助會趁著這兩天準備的空隙,我已通知底下小隊做好防備。」
「那麼看好我,小心大家認為你包庇我,到時候就會很麻煩。」
「當然不會...不過...」 鹿丸注意了鳴人的眼神。 「怎麼?」 「只是閒聊。火影,你不覺得過去的佐助不好女色到極端的程度嗎?」 雖然只是閒聊,但這句話尖銳地刺進鳴人胸膛,讓他應不出點聲。 巧妙地看出鳴人反應,鹿丸像是故意對著話題再講。 「而且...他跟著音之忍者反叛時,整個隊伍裡,你是唯一被大蛇丸帶走的人...」 茶水倒影有些晃動,鳴人發現自己顫抖了起來,瞪大雙眼,看起來相當焦慮。 沒有停頓,鹿丸像是不給退路。 「照理說,你應該會被大蛇丸殺掉,因為他是不可能希望你活下當後患,但幾星期後,你除了狼狽點,受點傷還是完完整整的逃了出...」 「夠了!!!你閉嘴!!」 鳴人氣憤的打翻茶水,大聲制止這個話題。 「最重要是你矢口否認幾星期的經過!!!」 「那又怎麼樣??我不記得了!!」 「大蛇丸跟佐助間有詭異的關係,這點,當暗部、當為了木葉村賣命的間諜,都知道!!你以為你不講,沒人在後面對你竊竊私語嗎?」 是鹿丸講得含蓄,所謂的詭異,就是變態般的關係,所謂的變態,就是超脫男人和男人間的友情界線。 「你不是什麼事都嫌麻煩嗎???幹麻對我說這個?!」 一拳揍向鹿丸,鳴人不想聽,一點也不想聽。 面對毫無章法的攻擊、扭打,很快由理智的鹿丸佔上風,換他在上,克制住了激動的鳴人。
也許鹿丸並沒有把握鳴人所發生的事,只是裝著了解,然後觀察其反應,而鳴人不善於心計,的確激動了起來。
咬著牙,鳴人瑟縮身體,額頭靠地,欲蓋住面目,呼吸急促,抽泣、顫抖,淚水像是湧泉,停不了、歇不止,手握的緊,緊得血管分明。
「夠了...我會殺他...我會殺他...別老是逼我...」 鹿丸並沒有回答隻字半句,也很了解鳴人現在只想獨處,轉身離開。 聽到門闔了起來,一切轉為寂靜。
「知道?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想逃,我只是想要活著回來...」
一切,是模糊,卻又記的入骨。 風吹草動都是駭人的,冷汗像荊棘,穿刺我的頭皮。 大家都明白毫無勝算。 排好陣,照著鹿丸安排的道路脫逃。 「該死!!甩也甩不掉,真是...麻煩啊。」 鹿丸雖然沒有清楚的講出來,可是喃喃聲還是被我聽到了。 並且將雙手大拇指朝上、其他四指合併,全數左右指端緊貼成一個圓。 他在做思考。
「鹿丸,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利用最後離開的隊友模糊敵人視點...」
但鹿丸卻趕緊拉我一把....
「我不會死的...」
我刻意慢慢的偏開角度,直至完全拖離路線。 聲音隱末了,換來則之追逐者一路碰撞樹枝的聲響。
顫抖的好厲害。
我還沒當火影,我還沒讓所有人認可我啊.. 即使是一點點,我發現自己是這麼希望當初鹿丸抓住衣角後,便沒再鬆開。 即使是一點點,我希望最後一個逃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患難與共的隊友。 我感到自己想活,真的好想好想活... 「啊..啊.....」
鳴人趕緊折換路線,繼續打轉。 因為臨時改道的太牽強,追擊者察覺追逐視點被模糊了,決定選擇直接攻擊。 重擊從背後而來,連讓鳴人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眼簾就是一陣黑暗...
為了隊友而死...沒什麼好怕的..
這是怎麼了?
這是死了嗎? 好似有道亮光照了過來.... 不對,我還活著。
他稍稍能思考,感受到自己還在呼吸,確定自己尚未死亡,但試了幾次,連眼皮都還沒辦法睜開。
熟悉的聲音,正是他們找尋已久的聲音,而現在似乎就在他的鄰近處... 不知不覺又失去了知覺的光線,陷入一片黑暗.........
幾次的清醒動作後,鳴人才睜著開沉重眼皮。 有隻手埋入頭髮裡,撫摸了幾次。 還有嘴巴,有冷冷粗操的感覺在上面廝模,讓我不太舒服... 足足半個小時的動作,鳴人意識才全全恢復。
「佐助...?」
有點精神後,在觀察其他的。 佐助穿著簡單的黑色浴袍,上面還繡有竹林圖樣。
救回佐助了? 鳴人吃痛的想,意圖爬起,才發現自己是穿一件簡單白浴袍,和一堆有的沒的包紮跟石膏。 忍住手痛,再來摸摸額頭,連重要的護額也不在。 這表示武器、暗器,全被沒收,衣服恐怕也被處理掉,身體大概也詳細檢查過。 是我被抓走了.. 咦?沒想到我分析能力還不錯。
「別動,你暫時不能走,你背椎受重擊,神經受傷,連帶傷害了下半身。」 好吧,其實表情還挺冷淡的,但至少沒有我想像的不耐煩。 他冰冷的體溫傳導在手上,用那隻手在鳴人的大腿上摩擦著,讓鳴人感覺很不舒服,有點癢癢的。 我怎麼會來到這... 我... 「對!大家呢???」 「你昏迷兩天足,他們應該很早就回木葉。」 感受過一個人獨自死亡的恐懼滋味,鳴人慶幸其他人沒事。 「那就好...」
「等等!!」 「佐助!!你要跟我一起回木葉!!」 「回..?」 「對!!你不該做投靠大蛇丸的愚蠢決定!!」 鳴人試著命令腳,但效果也不彰顯,動作一開始像長期跪坐一樣麻痺,可是兩三秒後,就會開始感受到痛。 平常躺上一晚什麼傷都好的了,我猜這次連兩天都躺不完。 「我有我的事,你根本不該管,要不也不會被抓來這裡...,不是我求情,你早死了。」 揮開鳴人的手,佐助講起話,冰冷的令人發紫。 「你!!!你這個白痴!!」 『一起回木葉。』 也許對一個剛昏迷醒來,外加負重傷的人來講這種話,好像太沒立場。 但在這種險惡的地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不快點逃走怎麼行? 只是他又擺出這種自我中心的嘴臉。 可以的話,我真想扁他!! 「我早就不打算回木葉了,對他們來說,我已經算是叛逃。」 「可以阿!你可以阿!!不然木葉也不會派我們來找你了!!」
聽到這,佐助什麼都不回答。 但這樣反而惱怒了鳴人。 「你講話啊!!」 佐助依然什麼也不講。 一臉『儘管當小孩子吧。』的表情 「什麼都不講,要誰懂???」 那眼神對我僅僅是輕視!! 從來什麼都不說。 同樣一起奮鬥,卻從來沒對我或小櫻說。 為何要背叛,一句話都不肯講。 而且你來了這裡後...,好像變得很無情,叫我怎能丟你留在這邊? 「講了何用?感受是一個人的,你終究不是我。」 佐助故意冷淡鳴人的反應,起身離開。 「回來!!回來啊!!!」 這讓他急著想跟過去,意圖爬下床,卻落個翻跟斗。 「哇啊啊!!」 跌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大概覺得身體要分成兩半一樣痛吧?
「嗚..哇..哇...」 「你..你這個白痴!!」 「至..至少...」 鳴人忍痛也想講完這句話。 佐助一副完全聽不進去的模樣,只是在處理包紮 「至少...讓我揍你一拳才甘心...」 「啊....啊..啊」 「等你好再說吧。」 「我..我現在就要打...」 「我們拼了命的來救你...你卻回絕...」
這回架好的石膏真是傷上加傷...
「不用你餵!!我自己來!!」 「問題你連手都抬不起來,再不靜養,上廁所都要麻煩到我了。」 冷冷的表情真是令人痛惡!! 「大不了兩三天不上廁所!!」 「那是你的決定,現在你只需要顧慮進食。」 「不要!」 「但是你流口水了。」 「嗚哇!」 「嗚哇哇哇!!」
「看來吃的挺飽的。」 「哼..大不了我好了,餵你幾次。」 「不用了,我不是殘廢,而且你只會搞砸事。」 「你..!!!」 冷淡的表情,因為鳴人的出現,有了變化,佐助嘴角微微上揚。
「佐助大人,大蛇丸大人找您。」 接著,鳴人所見的他。 是冰冷的蒼白。
連回應也沒有,佐助起身便一語不發的跟著侍從離開。 「佐助!!!佐...」
鳴人不知不覺瞇上了眼.......
連碰他一面的機會也沒有,鳴人只能躺在床上直發呆。 『這是他分配到的房間吧...』 整理的出乎意料的舒適,地上還放了幾個枕頭,大概是因為鳴人必須佔床,他才睡在地上。 『還以為他擺東西就一張床、一個桌子..,沒想到還挺有審美觀的。』 鳴人試著使用查克拉,可是一點也使不出來,就像當初中忍測試時,好似被封了查克拉。
雖然昏迷兩天,似乎也沒被打亂。 肚子餓的要命。 餓的鳴人幾乎要吐了。 只能拼命的幻想拉麵。
佐助剛進門就拿著一盤食物,坐到他旁邊,將粥湊到他嘴巴前。 「吃飯了。」 而這就是他今天的第一句話。
「我的手可以動了。」 沒想到治癒力好的驚人,鳴人起來隔天整體好了四成,手傷好了八成。 「你的治癒力真不像個人。」 「看起來我當初一定傷的很重。」 「幾乎以為你要死了。」 「對了,昨晚你去找大蛇丸幹麼?」 「你還分的出那是晚上?」 「別離題。」 「.....」 但是鳴人也看不懂藏心虛的表情,反正沒回答,就是有秘密。 「佐助,你說啊!!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學忍術。」 「學?你真的跟著他一起學?他到底是怎麼教你忍術的??把你教成冷酷無情的笨蛋?」 為什麼一聽到他要你過去,你就個性大變??
「我們回木葉吧!!我不到兩天身體就能好了!!!你雖然很討厭!!但還不至於惹人厭啊!!」
將兩人的距離放到幾乎快碰觸鼻尖的近。 「你再敢提起任何一句木葉,我一定殺了你...」
因為腳還不能動,鳴人這動作算是靠著佐助來支持身體。 「即使我跟你關係一點也不好,現在你也很需要我。」 「我有很多需要啊...」 佐助將手放到鳴人腰際抱緊。 「佐助.....?」 「雖然這樣做,你會恨我。」 「你說什....!!」 「你再幹麼??」 可是一鬆開手,整個人就倒向後面的床,這軟床一撞,多少也傳導了疼痛,令他不禁心裡哀嚎。 「嗚...」 「你以後忘記自己叫鳴人吧...,反正....你也回不去了。」 佐助吻了鳴人,並且跨坐了上床。 「走開啊!!」 「你連發育期都還沒到,恐怕也沒有感覺吧...?」 「....」 鳴人呼吸相當急促,感到莫名的害怕。 他不懂這是怎樣的事。 但是坦露身體,也會感覺羞恥。 但佐助卻沒有停止動作,只是冰冷裡半雜溫和的威脅。 鳴人很想當這句話是玩笑,但就是當不來。 活.......? 「我記得你有很大的夢想,我有辦法跟你走。」
但最近,他對鳴人的感覺強烈的讓自己都迷惘。
現在有人可以歸順自己,也想讓他也成為自己的玩具,滿足被剝奪的自尊。
「你堅持要我跟你走,是因為在這裡,只有我能跟你一起吧?」 沒錯,在這裡,他們只有對方,而鳴人也不能避免自己不想孤獨的心態。 「....」 望著佐助張開自己的雙腿,鳴人眼睜睜的看著。
「沒事。」
佐助的汗水滴在鳴人身上,激烈的抓著鳴人的手。 跟大蛇丸攻擊所帶來的傷比起,這並不會讓鳴人覺得特別疼痛。 還有恍惚間感到一種詭譎的快意,從未體驗過。 隱隱約約裡,也察覺佐助跟自己,是在做一件不對勁的事情,無法形容的不對勁。 卻告訴自己,沒關係,這什麼都不是。
佐助抱著我,說他願意犧牲一切讓我活下去。 報復除外。 而我的腦子裡,也只有存活。
不如殺掉我吧,別讓我想起這些骯髒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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