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 一
情 ? 罪
我悠遊於海中
你翱翔於空中
同是一片湛藍
卻是最遠的天地
從連成一線的地平線中
幻想著
難以成真的 交集
我是魚 你是飛鳥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離
要不是我一次張望觀注
哪來這一場不被看好的卷與戀
你勇敢 我宿命
你是一隻可以四處棲息的鳥
我是一尾早已沒了體溫的魚
藍的天 藍的海 難為了 難為了我和你
第一幕
卡卡西熟練地穿梭再樹林間，突地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坐在慰靈碑前，圍繞的悲傷氣息讓卡卡西停下腳步，那人不是伊魯卡老師嗎？
換下忍裝，穿上平常不過的休閒衣，解下了平時綁起的黑髮正柔順的伏貼在頸後，臉上沒有了陽光般笑容只有淡淡愁容，憂鬱的雙眼正透露著無言的訊息。
卡卡西為這不同的發現不小心失了神，腳一滑，發出了一點細微聲音。
「誰在那！」伊魯卡警戒往聲音方向望去，只見笑得歉然的卡卡西，「卡卡西老師？」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搔搔頭，卡卡西不好意思的走向伊魯卡。
「不會，沒關係。」綁起頭髮，伊魯卡笑得粲然，在陽光下讓卡卡西有種睜不開眼的錯覺。
「伊魯卡老師，若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了。」卡卡西看著變化快速的伊魯卡，直覺到自己可能打擾了什麼便想離開。
「卡卡西老師等一下！！」
卡卡西不解的看著伊魯卡。
「若你不趕時間，我可以請你吃頓飯嗎？」
「現在？」
「是的，還是你午餐已經吃過了？」
卡卡西對著一臉困窘的伊魯卡笑笑，「不，還沒。」
一樂
卡卡西跟伊魯卡吃著拉麵，有些驚訝平時跟自己很少交集的人聊起天竟沒有一絲隔閡，他注意到伊魯卡總是微笑的聽著自己說話，安靜又溫柔的表情給人有股莫名的安心感，雖然多半聊得話題都離不開鳴人一行人，但他毫不掩飾的關心卻不會引起自己的反感。
看看時間，「伊魯卡老師我該走了。」再不走搞不好會破上課遲到的最高紀錄，不過這句話對眼前認真教學的伊魯卡還真說不出口。
「啊，不好意思在卡卡西老師這麼忙的時候打擾你。」，伊魯卡站起身忽然對卡卡西低頭說道，「關於上次鳴人他們中忍考試時的不禮貌請你原諒。」
有些嚇到，卡卡西趕忙揮揮手，「沒關係的我從不介意啊！」
但他這樣算是認同我是鳴人的老師了吧，鬆口氣，卡卡西心頭一寬，「放心我會好好訓練他們，讓他們成為一流的忍者的。」
伊魯卡望著卡卡西離開的背影，一樂老闆笑著靠過來，「他真是個好老師，是不？」
「是啊，他真的是一個了解學生的好老師。」….跟自己完全不同吧，是個能讓學生安心的存在，伊魯卡自嘲的想。
「伊魯卡老師你還坐在這，下午沒課嗎？」一樂老闆好奇的問著仍坐在位子上喝茶的伊魯卡。
「不，我今天請假。」
「請假？真是難得呢，你可是木葉出名的熱血教師喔。」
「哈哈，老闆你說笑了。」
夕陽西下，天空染成一片血紅，彷彿在提醒著什麼，伊魯卡站起身，「老闆，多謝你的招待。」
「別客氣，你可是老主顧了。」
伊魯卡回到家中拿出衣櫃中的忍裝整齊的放在床上，牆上掛起的相片中鳴人拿著護額開心的像得到全世界，伊魯卡揚起嘴角後便走向浴室。
溫熱的水淋在伊魯卡身上，退去一天疲憊，明明什麼事都沒做，為何心底卻是如此疲倦？摸著胸口，心臟還在跳動吧……
走出浴室換上忍裝，拿著護額伊魯卡想起如同慈父的第三代。
『伊魯卡，這次的任務對你來說很危險，若你不想接可以拒絕，沒人會勉強你的。』
直視第三代擔心的眼，伊魯卡記得自己笑了『沒問題的，我總不能老讓學生出風頭吧？』
不變的笑顏擋住了第三代仍不放心的勸說，輕嘆口氣換成不變的提醒，『自己要小心啊。』
「伊魯卡老師？」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伊魯卡回神，戴上護額，「都到齊了嗎？」
「是的，只剩指揮官您。」
「那走吧。」
話說完，屋內瞬間黑暗，空蕩的等待主人不知何時的歸來。
碰！
看著鳴人破百的失誤卡卡西忍不住嘆口氣，「休息一下。」
又休息？上課遲到，害我們上課時間比別人少加上午休…天啊！！小櫻忍不住在心中大喊。
「鳴人都是你，你到底在幹麻，認真一點好不好。」
小櫻生氣的指著鳴人的頭罵，鳴人一反平時紅著臉討好小櫻的舉動，一動也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鳴人的反常，佐助也走到鳴人身旁，「吊車尾的你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鳴人才回過神，「啊？你說什麼？」
「人家佐助在問你，你在想什麼啦。」小櫻放棄的坐在地上，玩弄著手中隨便拔下的雜草。
「我？」鳴人低頭頓了一陣，「我有七天都沒見到伊魯卡老師了。」
聽到鳴人的回答大家都楞在一旁，小櫻回過神跳了起來，「就這樣？人家伊魯卡老師又不是你老婆，幹麻要天天都讓你看見啊！！」
對著小櫻的質問鳴人縮了縮頭，吶吶開口，「但我平時晚上都會碰到伊魯卡老師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最近我晚上去找伊魯卡老師，到他家裡面的燈卻都是暗的沒人在，早上跑到學校也找不到他。」
「說不定伊魯卡老師有事外出啊，想這麼多幹麻。」
「可是….」
聽到這，卡卡西心中有了個底，忍者學校的老師不在學校離開木葉村理由只有一個，但是火影大人應該會勸阻啊，畢竟伊魯卡老師是木葉屬一屬二的好老師。
「鳴人。」一直在旁聽著的佐助看到卡卡西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然下課後去問火影大人不就知道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問老頭就一定知道嘛！」鳴人高興的站了起來，拍拍佐助的肩，「多謝你提醒我。」
對著鳴人開朗的笑容，佐助按著自己剛被鳴人拍過的肩小聲地說了聲，「笨蛋。」
看到鳴人恢復小櫻呼了口氣，太好了，終於可以繼續進行訓練了。
就在大家放鬆心情要繼續接受訓練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竄了出來，「老大！我終於找到你了！」木葉丸匆匆跑到鳴人面前不停喘氣，「老大，我找你找得很辛苦說。」
感覺到小櫻散發出來的殺氣，鳴人緊張地問木葉丸，「你怎麼跑來了，不用上課嗎？」
「啊？不是啦，我是翹課跑來的。」
鳴人感到四周投射來的視線，「翹課！那是不行的，還不趕快回去！」
「老大你先聽我說嘛！」木葉丸推開鳴人的手。
「最近啊，原本上我們的課的伊魯卡老師突然換人了，我覺得很奇怪，但問爺爺他又不說，昨天晚上半夜時爺爺突然很緊張的外出，但我又不能跟去，結果今天早上爺爺回來時正跟一個人說話，我就偷偷的聽了一下，結果好像是伊魯卡老師昨晚重傷住進了醫院不久前才恢復意識呢。」木葉丸一口氣說完，抬頭一看只剩下一臉無奈的小櫻跟佐助，「老大？」
小櫻拍了拍木葉丸的肩，「他跟卡卡西老師到醫院去了…現在，」小櫻捏著木葉丸的臉頰，「帶我們一起去醫院吧？」
醫院
鳴人著急的拍著櫃檯，「我要找伊魯卡老師！」聲音大道四周的人都好奇往他望去。
「鳴人冷靜一點。」卡卡西一拳往鳴人頭上去，溫和的問櫃檯護士，「請問昨晚住進的伊魯卡老師在哪一間病房？」
「喔，他就住在三樓左手邊第二間病房中。」護士輕切為卡卡西指了個方向。
「謝謝。」
鳴人著急的往病房方向跑去，找到病房後想也不想用力打開門，「伊魯卡老師！」
躺在病床上閉目休息著的伊魯卡聽到聲音便有些困難的坐起，「鳴人？」
「伊魯卡老師！」鳴人衝向伊魯卡緊緊抱住。
痛！「鳴人？你怎麼了？」
老師我一定要變強，強到足以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傷，鳴人在心中暗自發誓。
「鳴人好了好了，再不放開，我看伊魯卡老師要被你勒死了。」
聞言鳴人放開手，卡卡西拍著鳴人的頭，「這小子一聽到你受傷便翹課跑來。」
「翹課？鳴人？」
「我….我擔心老師嘛。」鳴人低頭往後退。
「好了現在我沒事，鳴人，你也該回去上課了。」
身後的卡卡西塞了張紙到鳴人手中，「這是你今天的修練課程，跟佐助他們乖乖回去吧。」
都著嘴鳴人不甘不願的離開病房，找到待在醫院門口的兩人，打開紙條，哪有修練課程，是張鈔票，下面附了行字：鬆口氣慶祝一下吧。
病房內伊魯卡笑著，「這把年紀還讓學生擔心。」
「他是個好孩子。」
卡卡西看著伊魯卡，不知是不是伊魯卡受傷的關係，卡卡西覺得眼前的人此時看起來好虛弱，不只身體上而是…..，某種說不出的感覺。
卡卡西看到伊魯卡滿身的繃帶，「你的傷？」
「這個？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我想過幾天就沒事了。」伊魯卡笑著指指身旁的椅子，「站著很累，你就坐在這椅子吧。」
「謝謝。」卡卡西坐到椅子上，「沒帶東西來探病你不介意吧。」
「怎麼會，」說完伊魯卡的肚子很不爭氣發出聲音，「呃，我…..」
對紅著臉的伊魯卡，卡卡西覺得蠻有趣，「你昏迷到之前才醒，還沒吃什麼東西吧，你想吃什麼？」
「…..」
「啊？」聽不清伊魯卡的回答，卡卡西不由地靠近伊魯卡。
「一樂拉麵。」回答出聲，伊魯卡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
「沒問題，你就等我一下。」
卡卡西離開後空蕩的病房，伊魯卡抬起受傷的手，看著自己滿身繃帶。
原來我真的活了下來啊，握緊手又鬆開，這種虛無的不確定感，我真的還活著嗎？腦中想起第三代的臉，又會被唸吧，沒辦法。
他在想什麼？卡卡西一進來就見到伊魯卡望著自己的手發呆的模樣，突然覺得眼前這總是充滿朝氣笑臉不易生氣，木葉出名的熱血教師沒了笑容後，竟讓人
覺得他有些……寂寞。
安靜地走到伊魯卡身旁，輕聲說道，「我買拉麵回來了。」
沉默，伊魯卡抬起頭直覺的抬起手環住了卡卡西。
「伊魯卡老師？」卡卡西為這突來的舉動感到吃驚，但也沒推開環住自己的手。
「對不起，我只想確定一下。」
體溫，因為兩個人而更加能明確地感覺到；呼吸聲，雖聽不到但隨著胸膛起伏，微微還感覺到心臟跳動的節奏。
靠著比刺激傷口產生痛更深的接觸，伊魯卡揚起嘴角，是啊，我真的活下來。
鬆開手，對著絲毫沒有不耐的卡卡西歉然一笑，「失禮了。」
「沒關係，再不吃，拉麵就要糊了。」
真是個溫柔的人，看著卡卡西正準備兩人份拉麵的背影，伊魯卡這麼想。
夜幕低垂，卡卡西瞄了眼已全然暗下的窗外，注意到伊魯卡臉上也有了些倦意。
「已經這麼晚了，打擾你這麼久，我該走了。」
「謝謝你陪我聊聊，一個人躺在這，真是很無聊的一件事呢。」
「沒什麼，那我走了。」
望著卡卡西離開的背影，手不自覺緊握，環住他的那時感覺好溫暖，明天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
卡卡西獨自走著，微涼的晚風吹在他身上，這平常不過的感覺今天竟覺得有些孤單，是因為剛才病房中沒開窗太過溫暖了嗎？
伊魯卡環住自已時，胸口傳來的溫暖真的讓人有些捨不得放開，想起伊魯卡那時傳來混合醫院消毒水味的身軀，乾淨的連那自己一向不喜歡的消毒水味那時卻覺得十分好聞。
舉起手看著掌心，當伊魯卡鬆手的一瞬間，心中有股衝動要將他拉回懷中不願放開，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接下來的日子，一到下午鳴人總會衝到病房纏著伊魯卡抱怨，而佐助跟小櫻每每都在一旁邊聽著鳴人的抱怨內容一邊反駁，最後吵架都在卡卡西拿著一樂拉麵來時結束。
時間因為有鳴人一行人的陪伴並不感覺漫長，等到身上繃帶漸漸拆下，伊魯卡才有了自己還在醫院中的自覺，但每當鳴人他們吵成一團時就有些疑惑，明明這裡是醫院，為什麼他這間病房可以吵這麼大聲而沒有人來制止。
算算伊魯卡住院也快滿一個月了，卡卡西趁著假日一大早便提了早餐往病房走去，打開病房門就看到伊魯卡拿著梳子和橡皮筋跟頭髮打架的有趣畫面。
「伊魯卡老師？」
「啊！卡卡西老師？請你等一下。」說完伊魯卡又繼續拿著橡皮筋試著要將頭髮綁起，努力了好一會兒，終於嘆口氣放棄似的隨頭髮披下。
卡卡西注意到從頭到尾伊魯卡都只用右手單手，左手還纏著繃帶。
「你的左手？」
「醫生說我左手傷得比較嚴重繃帶還不能拆掉，雖然不是慣用手但還是不方便哪，像現在綁個頭髮都不行。」挫折的晃了晃手中的梳子。
卡卡西將早餐放在伊魯卡膝上，從他手中拿過梳子，「先吃早餐吧，頭髮我幫你綁綁看。」
自然的舉動讓伊魯卡楞了楞，卻也因自己無法綁起頭髮，只好乖乖吃起早餐。
梳著伊魯卡的頭髮，知道他不會刻意保養，卡卡西有點驚訝滑過指尖那柔順的觸感。
好舒服，伊魯卡感覺著卡卡西輕柔的指觸，平時自己都是隨便一梳將頭髮綁起，便趕去上課，不知道原來梳頭也能這麼舒服，舒服到……想睡。
安靜地連空氣都彷彿停止流動，只剩下輕輕呼吸聲。
「綁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伸手摸了摸頭髮，「謝謝，這樣就行了，要不，頭髮放下很熱呢。」放下吃完的早餐，拉開棉被起身下床。
卡卡西看到伊魯卡身上已經換下了醫院的衣服，穿得是平常普通的衣服，「你的衣服？」
「喔，醫生放我今天出院，所以昨晚就將衣服換下了，但是，」搖了搖包滿繃帶的左手，「現在我該擔心要怎麼處理日常生活了。」
卡卡西沉默的看著伊魯卡受傷的左手。
「卡卡西老師？」
「不然我跟你同住，方便照顧你？」說完，就順手將伊魯卡一旁收拾好的簡便行李提起。
伊魯卡一聽慌張地要把行李拿回，「那、那怎麼行！卡卡西老師您這麼忙，我怎麼好意思….」
不理會伊魯卡的不好意思，卡卡西提著伊魯卡的行李走出醫院。
「卡卡西老師我，」伊魯卡仍努力想搶回行李。
卡卡西轉身，「伊魯卡老師沒關係的，要不你連頭髮都綁不起來，生活上一定很不方便。」
對著卡卡西不容拒絕的笑容，伊魯卡考慮了一下，因為卡卡西說的是實情，只好紅著臉低下頭，「那、那就麻煩你了。」
為什麼自己在卡卡西老師面前老是臉紅，而且還拒絕不了他所有的幫忙，在卡卡西背後，伊魯卡看不見身前卡卡西的表情。
卡卡西拿著伊魯卡的行李，心中也有著疑惑，為什麼會這麼關心他呢？一大早買早點、同住幫忙，早已超過平時自己會有的行為，但一看到伊魯卡出現困擾的表情就會不自覺想幫他，想看他笑容、逗他臉紅。
伊魯卡家
整齊、乾淨，這是卡卡西踏進伊魯卡家時第一個想法，單身男人的家這麼乾淨真是非常少，但正因這過分的整潔，卡卡西總覺得有些不協調，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卡卡西老師，東西你就放在這裡就行了。」
將東西放到伊魯卡指的位置，「那我先回去準備些日常用品再來。」轉身走到門口時趕到身後衣角被拉了一下，回過頭。
「卡卡西老師，謝謝。」
卡卡西離開後伊魯卡嘆口氣，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行李，拿起裡面的東西慢慢整理，走到從來不曾是用過的客房，用濕抹布將所有因擱置近一個月而積上灰塵的家具擦乾淨。
伊魯卡坐在椅子上等著卡卡西的到來，等待，心中不自覺的也多了份許久不曾有過的期待，真是個不好的現象。
咚咚敲門聲在伊魯卡發呆時響起，跑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的是拿著輕便行李微笑著的卡卡西。
「很快吧。」
拿著行李走進屋內，伊魯卡帶他到客房內，原來他真的要跟我同住，等等，跟我同住？啊！我怎麼會忘…
伊魯卡匆忙跑回自己房內，東翻西找，到哪去了？因為我想反正是一個人住，所以就隨處亂塞，到哪去了？
尾隨在伊魯卡身後，卡卡西對一臉著急在房內亂翻的伊魯卡十分好奇，「要我幫忙找嗎？」
「不、不用。」好像是在這，找到了！
伊魯卡開心地轉過身，走到卡卡西面前。
「這給你」
「這是？」卡卡西接過伊魯卡手中的….鑰匙。
「你跟我同住沒有鑰匙很不方便吧，好在我之前打了一把備用鑰匙，給你。」
這瞬間，兩人才有以後要同住一段時間的踏實感。
「那就麻煩你照顧了。」
看著伊魯卡的帶有不好意思的笑容，卡卡西也笑了。
此時火影坐在私人辦公室內用水晶球看著一切，卡卡西要照顧伊魯卡？兩個令人擔心的傢伙同住一起，算了，或許…….或許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填補他們兩人所缺少的某種東西的機會。
第二幕
同居的第一天，中午時因為伊魯卡手受傷不能煮飯，卡卡西體貼的請他到外面吃，並堅持伊魯卡不用付錢，伊魯卡突想起之前卡卡西來探病時都帶著點心或晚餐之類的食物，就連出院那天的早餐都是卡卡西買的，那他住院這麼長一段時間卡卡西花的錢不也……！
「伊魯卡老師你還有什麼要買的嗎？」卡卡西手中提著被伊魯卡強拉去市場買的食物。
「這些應該就夠了。」買東西回去煮絕對比天天吃外面便宜，不能再讓卡卡西老師破費了。
肩並肩兩人邊聊天愉快地回家。
當晚
「卡卡西老師你要不要先去洗澡？」伊魯卡走到廚房，看見手中拿著菜刀動作俐落的卡卡西，「卡卡西老師你？」
「喔，一個人住久了多少都會一些，要不然買了那些菜，說要照顧病人又讓你下廚不是怪怪的嗎？」將切好的菜扔進鍋中陣陣香氣飄出，「伊魯卡老師你先去洗澡吧，我煮飯還要段時間。」
伊魯卡站在原地盯著廚房中忙碌地卡卡西一下才緩緩走向浴室。
卡卡西將煮好的菜一樣樣放置到餐桌上，坐在椅子上等伊魯卡出來。
伊魯卡老師怎麼會這麼慢？算了，再等一下吧。
卡卡西看著原本還冒著熱氣的菜漸漸冷卻，不對，伊魯卡手受傷，那麼….，想想不大對，卡卡西趕忙跑到浴室門口。
「伊魯卡老師？你沒事吧？」等了一會兒沒有回音，卡卡西果決地將浴室門打開看到了個有趣的畫面。
伊魯卡滿頭的肥皂泡泡，有些還沾到臉上，緊閉眼睛，雙手在地上摸索著還持續流出水的蓮澎頭，醫生交代不能碰水的繃帶也已明顯浸濕。
「卡卡西老師？抱歉我馬上就好。」伊魯卡慌張撿起好不容易摸到的蓮澎頭。
卡卡西走進浴室拿過蓮澎頭，「我幫你洗吧。」
「不行啦卡卡西老師，你的衣服會濕掉的。」伊魯卡想搶回蓮澎頭，無奈沾到肥皂的眼睛不能張開，看不見卡卡西的位置。
「沒關係反正，衣服都是要洗，而且放你一個人洗澡也是我的疏忽，看你，繃帶都濕了。」拉過伊魯卡讓他坐在浴缸邊緣，手腳俐落的替伊魯卡洗頭，淡淡肥皂香散在四周。
「洗好了。」關掉開關，卡卡西將一旁的浴巾遞給伊魯卡，「我去把菜再熱一熱。」
伊魯卡默默擦拭身體，從一旁鏡子裡看見滿臉羞紅的自己，「不行啊，伊魯卡你振作點，幾天後就會回到平常，絕對不能習慣啊！絕對不能....，」習慣有他人陪伴。
卡卡西一見到伊魯卡便拉起他溼透的左手，輕柔地將繃帶拆下，細心將藥抹上後纏上新的繃帶，「這樣就行了，吃飯吧。」
吃著卡卡西作的菜，驚訝原來卡卡西留了這手好藝。
「好吃嗎？很久沒煮了，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
「很好吃，真的很棒。」
「還好，要不聽鳴人說伊魯卡老師你的廚藝一流呢。」
「哈，他太誇張了。」想到鳴人那充滿活力又誇張的表情，伊魯卡忍不住笑出聲。
熱騰騰的晚餐、和樂的氣份，抬起眼桌子對面不再是冰冷牆壁而有個人，跟你說話、對你回應，或許這就是很久以前近乎遺忘的『家』的感覺吧，兩人心中默默想。
「火影大人。」伊魯卡站在嚴肅的第三代面前。
「伊魯卡，我看過其他人的報告，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我知道。」
第三代翻了翻手中的報告，「唉，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受傷，沒有什麼話要說。」
看著十分堅持的伊魯卡，第三代無奈的閉上眼，「你回去寫份報告兩天後給我。」
「是。」敬個禮，伊魯卡轉身走出火影辦公室時。
「伊魯卡，聽說卡卡西搬到你家照顧你，是嗎？」
驚訝的回頭，「那、那是，」
慌慌張張的模樣讓第三代笑了笑，「呵呵，放心接受他的好意吧。」
訓練場上
「什麼？卡卡西老師你般去跟伊魯卡老師住？！」鳴人不敢相信的大叫，「騙人，要般進去照顧伊魯卡老師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啊！！！」
「笨蛋，你只會造成伊魯卡老師的麻煩，到時一定是伊魯卡老師照顧你。」小櫻很不客氣的吐鳴人槽。
「小櫻你怎麼那麼說嘛，我會照顧人啊。」鳴人一臉打擊的反駁小櫻。
佐助疑惑地看著卡卡西，卡卡西老師不像是會這麼熱心的人……
卡卡西拍拍鳴人的肩，「鳴人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伊魯卡老師的，現在，繼續訓練不要摸魚。」
伊魯卡拿著厚厚的教科書走過外圍草原，在牆轉角聽到一群女生談天的聲音，突地聽到：
「妳知道嗎？我昨天看到卡卡西老師跟伊魯卡老師兩個人在逛市集。」
「騙人吧，他們兩個人有那麼熟嗎？」
「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看到了啊。」
「一定是因為卡卡西老師帶的學生中，有那跟伊魯卡老師很親近的人關係。」
頓了頓，「熾雪，妳怎麼都不說話呢？」
「有什麼好說的，伊魯卡不就是學校中那個萬年中忍嗎？」
「妳怎麼這樣說人家啊。」
「有什麼不對？不衡量自己的實力接下超出能力的任務，而造成別人的麻煩跟困擾，這樣的人當老師教出的學生我看也不怎麼樣。」
一片安靜伊魯卡靜靜回頭離開，腦中迴響著那人的話，自己竟也無可反駁，沒注意到眼前迎面走來的人。
「對不起」伊魯卡趕忙扶起跌坐在地上的人。
「沒關係，是我沒注意到眼前有人。」
甜甜的聲音溫和的笑容，好可愛的女生，伊魯卡看著眼前的人不禁楞了楞。
「來，給你。」漓泉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書本還給伊魯卡。
「謝謝妳。」伊魯卡接過書本不好意思的道謝。
「不會，但是已經開始上課了，你不趕快回教室行嗎？」
糟糕，伊魯卡抱緊手中的書，向漓泉又謝過後急忙趕回教室。
「真是有趣的人。」走到之前伊魯卡靜靜避開的轉角，看到一群人正在聊天的女忍者。
「熾雪，走吧，我們應該要去向火影大人報到，夏星在等我們了。」漓泉溫柔的對身旁女忍者們點點頭，「對不起打擾妳們了」
直到他們離開後女忍者們又開始聊天，「妳有看到嗎，漓泉她還是一樣笑得好漂亮呢，真不愧是木葉排名前五名的美人。」
「沒錯，也是唯一除了火影大人外能對熾雪說教的人。」
所有人似乎都想到那畫面忍不住都笑了出來。
伊魯卡在上完最後一堂課後座在教師室中發呆，望向仍包滿繃帶的左手，想起早上聽到的話忍不住又嘆口氣，雖然明白那是幾乎許多有能力的上忍們或中忍們私下對自己的評語，但輕耳聽到還是會覺得難過啊。
感到身後有人伊魯卡回過頭，見到卡卡西微笑地看著他，「一起回家吧？」
伊魯卡收好桌上的雜物，回頭笑著跟卡卡西離開，臉上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難過。
離開學校的兩人都沒注意到有人從上面注視著他們。
「熾雪，妳的眼神好認真喔。」夏星站在旁邊對眼睛緊盯卡卡西背影的熾雪說。
「當然，我喜歡卡卡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唉，我也是個帥哥怎麼妳就不會喜歡我呢？」
瞄了夏星一眼，「拜託，你又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
「說的也是，但卡卡西老師真可憐，竟被妳看上了。」
往夏星頭上一敲，「要你多嘴。」
嘻，聽著友人的對話漓泉合上書本，「不管怎麼說，我們才剛從暗部回來不要太招搖啊，尤其是熾雪妳說話時克制一下。」
「又是我，我又沒怎樣。」
「被唸了吧。」
看著打鬧的兩人，想起早上碰到伊魯卡時他臉上失神的表情，加上他離開那個轉角那時熾雪也在，真不知她說了些什麼。
「別惹麻煩哪。」
暖暖的茶香在安靜的屋內飄散，伊魯卡專心地寫著明天準備要交給火影大人的報告，卡卡西則在一旁沙發上看著愛書親熱天堂。
「呼，總算寫完了。」
伊魯卡放下手中的筆，喝了口茶後伸展因寫字而有些痠疼的肩膀，看到一旁專心看書的卡卡西，伊魯卡有些好奇，不知道卡卡西平時都喜歡些什麼書，若跟自己喜好一樣的話，搞不好已後會有期他話題可聊，但，我記得鳴人好像之前曾經說過…….是什麼呢？
「卡卡西老師請問你在看什麼？」伊魯卡有禮貌地站在卡卡西面前問。
對伊魯卡突來的問題卡卡西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要怎麼說呢？說我正在看色情小說嗎？「伊魯卡老師你的報告寫完了？」卡卡西有點困窘的想要轉移話題。
「是的，好不容易才趕完。」向卡卡西手中書本又靠近了些，對這有些陌生的書皮，親熱天堂？
「卡卡西老師請問你這本書是？」
見到伊魯卡一臉疑惑和有些天真的表情，見到書名還看不出來？卡卡西直覺的想將手中的色情書刊藏起來，雖然遲疑但還是將書遞給了伊魯卡，「你要看看嗎？」
不解卡卡西遲疑，伊魯卡將書接過，翻開第一頁就見到名穿著非常清涼的美女插圖，翻到後面只見整頁寫滿了男女交歡間露骨的形容，紅著臉快速翻過，竟見到一張將歡愛畫面畫得十分仔細，到足以令人流鼻血的插圖。
這、這不是色情小說嗎？而且還是比限制級還再限制的書，伊魯卡拿著親熱天堂楞在卡卡西面前，這麼說鳴人之前好像是說卡卡西老師是個欲求不滿的變態之類的話，那…..！！
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卡卡西對眼前定格不動的伊魯卡感到擔心，伸手拿開被伊魯卡握在手中的愛書，一拿開就看到伊魯卡整個漲紅的臉，手還摀住鼻子好像要流出鼻血來。
天啊！不會吧？！雖然想過伊魯卡可能不曾看過這類書籍，但也太純情了吧！看來下次還是少在伊魯卡面前看這些書好了，而且絕對不能亂放，卡卡西在心中暗自決定。
「卡卡西老師。」伊魯卡認真地拉住卡卡西的手。
「是？」
「請你以後可以的話盡量少在學生面前看這之類的書好嗎？畢竟這對學生來說不太好吧？」為什麼他可以一本正經地看這種書？！伊魯卡在心中大喊。
學生面前？一定是鳴人跟伊魯卡說過什麼，「是的，我以後會注意。」
聽到卡卡西的回答伊魯卡開心地站起走回房間，出來時手中多了包信封袋。
將信封放到卡卡西手中，卡卡西打開一看裡面放了許多鈔票，「伊魯卡老師這是？」
「你來照顧我，還幫我煮飯，飯錢不能都讓你付，我也要負擔才對。」
「但你不都沒錢嗎？這樣我不能收。」卡卡西將信封袋封好欲還給伊魯卡。
「我沒錢？」伊魯卡不解地看著卡卡西，「怎麼會？」
「不是嗎？要不鳴人怎麼老是說……..？」回想到鳴人總是說伊魯卡都沒錢去將舊衣物之類東西換新的…..難道！
「鳴人？」伊魯卡也想起鳴人總是抱怨自己為什麼都不肯對自己好些，去買些更好的衣服或吃奢侈些的食物。
伊魯卡笑了出來，將卡卡西欲還自己的錢推回，「我不是沒錢，我只是不喜歡花錢，錢還是存起來好，衣服沒壞也不用換，且我多半都是穿著忍裝，也不用特意去買太多衣服，對花大錢吃豪華大餐沒有太大的興趣，鳴人他只是亂想。」
「是喔。」卡卡西不好意思搔搔頭，「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鳴人你完了，卡卡西暗自計劃要怎樣好好修理鳴人那不實宣傳。
嘻，嘻，伊魯卡還是覺得好笑，難道鳴人都這樣對別人宣傳嗎？瞄見身側的鐘，這麼晚了？
「卡卡西老師我就不打擾你看書，先去休息了，晚安。」
「嗯，晚安。」
將書看個段落，卡卡西將書用書籤夾好，起身準備回房時經過伊魯卡不久前寫報告的桌子，見到還未封起，只是整理後用紙鎮壓在桌上，望了望伊魯卡緊閉的房門，卡卡西忍不住好奇稍微看了下內容，…….這是？
一早，兩人一同出了門，伊魯卡並不急先到教職室準備教材，拿著已經封好的報告往第三代火影的辦公室走去。
第三代毫不避諱地在伊魯卡面前打開報告，將裡面內容大略看過。
「伊魯卡你確定要這樣寫嗎？你知道這是要留起歸檔的紀錄，成為評價的一部份。」
「是的，火影大人，這就是我的報告。」
吸了口煙，第三代嘆氣，「你確定就行了，不早了，先去準備上課吧。」
黃昏時，殉職碑前，一個人影正靜靜發呆。
「卡卡西你果然在這。」阿凱跟阿瑪斯兩人一同朝卡卡西靠近。
「你們感情真好，還一起來，不用上課啊？」
「誰像你，我們可是把課教完才來，況且現在都已經是太陽西沉，該下課了。」阿凱反駁著，開玩笑，他可是熱血教師呢。
「聽說你搬到伊魯卡家去照顧他啊。」阿瑪斯將手搭在卡卡西肩上。
「是啊，都三天了才聽說也太慢了吧？」
「嘿，你可是神秘主義啊，而且要找到你跟你證實也不容易。」
「是嗎？」示意阿瑪斯將手拿下，「說到這，我該去找伊魯卡回去了。」
阿瑪斯在卡卡西離開後點起香煙，「不簡單啊。」
「可不是嗎。」望了望天色，阿凱對背後的阿瑪斯說，「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啊？」
「沒問題，走吧。」
同樣黃昏的餘暉映在伊魯卡認真改作業的身影上，抬起頭。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還在想怎麼教職室怎麼變得安靜，環顧四周，只剩下自己，數了數手中的作業，還有這麼多，看來得帶回家趕工了，稍微整理後，該走了，卡卡西老師好像跟我說他會來找我一起回去，不快點又要他等了，都這麼大還要麻煩別人，看來以後不能隨便教訓鳴人了。
「卡卡西老師。」熾雪一見到走到忍校門口的卡卡西便高興地跑去，「等下我跟漓泉他們要一起吃飯，卡卡西老師要不要跟一起來？」說完便很輕密的挽住卡卡西的手。
不著痕跡地拉開熾雪的手，「不用了，你們去就行了。」
「為什麼，一起來嘛。」
卡卡西客氣地對熾雪笑笑，「謝謝你的邀請，下次再說好嗎？」
他們看起來好登對，伊魯卡見到熾雪挽住卡卡西手時，忍不住這麼想，可為何心卻抽痛了一下？
「卡卡西老師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聽到伊魯卡的聲音熾雪往旁退一步，毫不掩飾地眼神向伊魯卡說明了，他是個礙事者。
「不會。」見到伊魯卡手中抱著一堆作業，卡卡西輕輕皺了下眉，便從伊魯卡手中接下那堆作業，「我幫你拿吧。」
關心的語氣及動作讓熾雪更加不滿，在卡卡西看不見的角度，狠狠地瞪了伊魯卡一眼，經過伊魯卡身旁壓低音量，「老麻煩別人，真是個礙事者。」
面對熾雪那明顯的敵視，伊魯卡楞了下，礙事者？剛才自己其實可以站到一旁晚點再出來，但腳卻不受控制直直走向卡卡西，或許，下次見到熾雪上忍，自己真該避一避。
「討厭鬼，幹麻要跑出來礙事。」見到兩人走遠，熾雪放聲埋怨。
「算了吧，人家卡卡西老師。可是一點要接受妳的邀請的意願都沒有呢。」夏星走到熾雪身後。
「要不是伊魯卡跑出來搗亂，我一定能邀到卡卡西老師。」
「是是是。」夏星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現在就委屈一點，讓我們陪妳吃飯吧，漓泉？」
漓泉望著卡卡西跟伊魯卡走遠的方向，回想之前卡卡西那自然的體貼，跟伊魯卡經過熾雪身旁時閃過的憂愁，他們……。
「熾雪。」
「啊？」
「妳真的喜歡卡卡西老師嗎？」
「妳有見過我曾經這麼主動接近一個人嗎？」
雖知道，但聽到這回答漓泉心中一嘆，對兩人露出開心地笑容，「我們去吃飯吧。」
伊魯卡望著牆上的月曆數著日子，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
「伊魯卡老師早啊。」
「早安，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拿著梳子跟橡皮筋，為伊魯卡梳著頭，明明是一下就能弄好的事，卡卡西卻喜歡慢慢來，感受伊魯卡柔順髮絲滑過指縫的感覺。
「卡卡西老師。」頓了頓，伊魯卡把原本要說的話又收回心中，「算了，沒事。」
奇怪伊魯卡的欲言欲止，卡卡西卻也體貼地不去追問，「綁好了。」
伊魯卡拿起桌上的作業，「那，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頓了頓，「卡卡西老師，今天你不用麻煩來學校接我，但…..能請你早點回來嗎？」
點點頭，給了伊魯卡一個保證的笑容，「沒問題。」
目送伊魯卡離開，卡卡西也望向一旁的月曆，月曆上畫著一個個的紅色圈圈，每一個，都代表著他們住在一起的時間。
卡卡西稍微一算，十三天，真沒想到，感覺是這麼短暫，好像只過了短短一天般，十三天的平靜生活。
伊魯卡早早結束了下午課程，到醫院去給醫生檢查手臂。
醫生解開伊魯卡手上的繃帶，滿意的點點頭，「恭喜你，伊魯卡老師，你手已經完全痊癒了。」
「是嗎？謝謝醫生。」
「哪裡，那是因為你肯配合啊。」醫生又看了看伊魯卡的手臂，「不過，看這樣，你的手應該在兩三天前就已經好了，那時就已經可以到我這來拆繃帶啦。」
「因為那時還不太確定，所以才拖到今天。」伊魯卡不好意思地笑笑。
因為不願太早跟他分離，所以才拖延拆繃帶的時間，明明知道這樣對自己或是卡卡西可能都帶來些不便，可伊魯卡就是不明白，自己那種想將卡卡西多留幾天的心情。
「好了，下課吧。」
「下課了？」小櫻不解的看看還算亮的天空，「卡卡西老師，現在下課不會太早嗎？」
鳴人開心地大叫，「有什麼關係嘛！」
小櫻一臉生氣瞪向鳴人，「當然有！」
佐助無奈的撫著額頭，「難怪你永遠都在吊車尾。」
「你說什麼！！」鳴人跑到佐助身邊，準備『證明』自己的能力。
「等等，你們兩個，」小櫻及時分開兩人，「卡卡西老師已經跑了。」
望著空無一人的對面，心中大嘆：誰來治治卡卡西老師吧！！！
卡卡西走在回伊魯卡家中的路上，手中提著習慣買回的青菜，心中滿滿的是種期待回家的輕鬆。
「卡卡西老師。」
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卡卡西回頭，見到熾雪高興地往身邊走來。
「真巧。」
「是啊。」
擋住熾雪正要開口的邀約，漓泉笑著指指卡卡西手中的菜，「回家有事？」
「對啊，今天要早點回去。」
「那就不打擾你了。」
「嗯。」
熾雪拉開被夏星擋住的手，「幹麻啦！」
「他手上買了那麼多菜回去，一定跟人有約，何必給人添麻煩？」
不高興地轉身離開，漓泉跟夏星無奈的一笑，真是個讓人擔心的女忍者哪。
卡卡西拿著鑰匙打開伊魯卡家門鎖，一進門就看到平時應是空著的餐桌上，已擺上幾到菜餚，冒著熱氣說明才剛不久作好。
「啊，卡卡西老師你回來啦。」伊魯卡端上又一盤剛炒好的菜。
「伊魯卡老師你，」卡卡西注意伊魯卡左手上的繃帶已拆除，「你的手好了？」
舉起左手，「是啊，今天去找醫生拆繃帶，已經完全痊癒了。」
卡卡西指著桌上的菜，「這些是？」
「既然手好了，就不能在麻煩卡卡西老師你，煮這些菜也是謝謝卡卡西老師你這幾天的照顧。」
走上前，接過卡卡西手中剛買回來的菜，「今天，卡卡西老師你可以先去洗澡了。」
卡卡西走進浴室，是嗎？原來就是今天。
坐上餐桌，看著忙近忙出的伊魯卡，卡卡西嘴角不禁上揚，但瞄見那完好的左手，卡卡西眼神暗了暗。
放上最後一盤菜，伊魯卡呼口氣，回到廚房從冰箱中拿出一瓶瓶的酒，「可以開飯了。」
明明應該是開心慶祝伊魯卡痊癒，但這晚餐氣氛卻異常安靜，直到伊魯卡將餐具洗淨，拿出酒杯也不見熱絡。
搞什麼，我應該要高興的恭喜伊魯卡才對，但，為何說不出口。
伊魯卡什麼話都沒說，也只是不停喝著瓶瓶酒。
兩人都想打破僵局，但嘴卻無奈說不出任何話，好像一說，就得面對即將分離的現實。
好熱，有些醉意的兩人心想，雙眸，無意對上。
不知是誰先靠近誰，當意識到時，四片唇已輕輕貼上，從小心輕吻，直到深切的熱吻。
卡卡西看著伊魯卡那被吻得些微紅腫的唇，心神微盪，再次吻上，閉上眼，伊魯卡也沒拒絕接受了第二次的吻。
衣服不知何時皆已退去，吻，從唇漸漸往下來到鎖骨，呼出的氣息也漸漸炙熱。
卡卡西吻上伊魯卡胸前已微微挺立的紅茱，如羽毛般搔癢卻又好似有股電流流竄，伊魯卡不禁喘息出聲。
「啊！」
輕柔像嘆息的聲音，讓卡卡西一楞，手握住伊魯卡身下的慾望，並上下套弄。突來的快感，「啊….啊…。」
隨著伊魯卡的呻吟，卡卡西手的動作越來越快，望著伊魯卡羞紅的臉，卡卡西咬上伊魯卡紅腫的乳頭。
「卡卡西，手……手放開，我要…」話還沒說完，伊魯卡感到下腹一股熱流，「啊啊啊！」羞愧的捂住臉。
手指沾上伊魯卡洩出的白液，卡卡西抬起伊魯卡的腳，讓伊魯卡的私處一纜無疑。
「別這樣。」如此丟臉又毫無防備，伊魯卡不安的扭著腰想脫離。
壓下伊魯卡不安的腰，卡卡西將沾有白液的手指往伊魯卡的小穴中探入。
「嗚….痛。」
緩緩的律動著手指，另一手安撫地再次握住伊魯卡的慾望。
「嗚…啊…啊….」
伸入第二指，確定伊魯卡能忍受，卡卡西接著伸進了第三根手指，並往更深處探去，突然
「啊…啊…啊…」伊魯卡發出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嬌吟，「那是….啊…啊..啊什..啊..麼？」強烈又陌生的快感直及腰間，伊魯卡吃力地問。
明白伊魯卡的變化，卡卡西壞心地更加用力搓揉那點，「很舒服吧。」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伊魯卡遮住雙眼，嘴角流出因無法吞嚥的唾液。
看著伊魯卡紅透的臉，參雜著羞愧及快感的呻吟，卡卡西感到下腹一熱，抽出埋在伊魯卡小穴中的手指，拉開伊魯卡遮住雙眼的手，用力吻上那不斷呻吟的紅唇，將自己的巨大瞬間埋入伊魯卡體內。
「嗚…嗚….嗚…」好痛！！突來的疼痛讓伊魯卡想大喊，但被堵住的雙唇只能發出好似呻吟的單音，搖著頭，手也難過的推拒著卡卡西。
「噓，忍一下。」
好舒服，伊魯卡體內那緊窒又柔軟的感覺，卡卡西輕輕抽出後又重重刺入，每一次律動都探住伊魯卡體內深處，撞擊著令他瘋狂的一點。
「啊…啊..」呻吟，不再因為疼痛，而是那滿載的快感。
快速的抽動著腰，卡卡西享受著每一次被伊魯卡緊緊吸住的快感。
「慢點…啊…卡…卡…西…嗚…等..等..」破碎的求饒，伊魯卡為第一次的性愛所帶來幾乎面頂的刺激感到害怕。
突然卡卡西往內用力一刺
「啊…啊…啊！！」幾乎尖叫出聲，伊魯卡在射出後便暈倒。
「唔！」內壁強力地收縮，卡卡西一顫，隨即在伊魯卡體內射出。
看著昏去的伊魯卡，卡卡西呆住，我剛做了什麼！！！
仔細地替伊魯卡清理身體，將伊魯卡輕柔的放置床上，卡卡西幾乎落荒而逃。
好痛，伊魯卡一早醒來，腰間傳來一陣鈍痛，低頭瞧見自己滿身青紫的吻痕。
昨晚….原來那是真的。
怎麼可以！！！
我明明可以拒絕，不、那一定是因為我喝醉了！！
謊言！謊言！伊魯卡聽見內心深處傳來的指責。
不可能，不可能，難道……！！
我喜歡卡卡西，我喜歡那個優秀的上忍，喜歡上他…..
不行的，伊魯卡，別傻了，你不行的。
早晨注入的光，卻流不進伊魯卡緩緩關上的心房。
第三幕
安靜的早上，有道人影迅速的跑進伊魯卡家中，輕聲的確定家中無人時，才放心出聲。
「唉。」卡卡西輕嘆口氣，為什麼會這樣，事情不該如此啊，怎麼會在喝了酒後對伊魯卡做出這種事？但…為何伊魯卡不拒絕呢。
望著昨夜發生關係的客廳，卡卡西想起了昨晚跟伊魯卡纏綿的情形，他的身體到現在還記得，那當他進入伊魯卡一瞬間時，緊緊纏住自己的溫暖。
走進客房，卡卡西慢慢的收拾行李。
伊魯卡的手已經好了，自己也沒什麼藉口再留在這裡，尤其是經過昨晚，……不知伊魯卡的身體狀況如何。
拿起行李，看著眼前的飯桌，卡卡西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掏出把鑰匙，他的腦中浮起當初伊魯卡將鑰匙交給自己時，那靦腆的笑容。
搖搖頭，卡卡西將鑰匙輕放在桌上，步出伊魯卡家，沒有回頭。
好痛…伊魯卡扶著仍酸痛不已腰身，緩緩的走向上忍休息室，手中拿著一疊文件。
「喂，阿瑪斯，怎麼最近老是聽說，有人看到卡卡西在市場買菜啊。」
「那是因為卡卡西，現在正當伊魯卡老師的保母。」
紅豆喝了口茶，「是嗎….」眼光一閃，「阿瑪斯，說實話，你覺得他們兩人如何？」
「我是無所謂啦，但妳好像又話要說。」
紅豆將身子靠向椅被，「我覺得他們兩人，不會有結果的。」
「哦？」阿瑪斯好奇的傾身向前，「為什麼。」
「你想想，卡卡西是我們木葉村中屬一屬二的上忍，而伊魯卡只不過是個在學校教書的老師，就算他們在一起，有天若有來找卡卡西報仇的忍者，伊魯卡只會在一旁礙手礙腳。」
阿瑪斯摸摸下巴，「妳這樣說也不是沒錯，但這不是重點吧。」
「沒錯。」又喝了口茶，紅豆緩緩開口，「重點是，伊魯卡不可能受得了卡卡西的，而卡卡西不可能對任何人真正敞開心胸，尤其是…..對『愛』，這種他根本不想碰觸的東西。」
叩叩叩，傳來的敲門聲停止了兩人的談話。
「誰？」
伊魯卡打開門，「是我，伊魯卡，火影大人要我拿些資料給兩位上忍。」
禮貌的稱呼，禮貌的笑容，伊魯卡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阿瑪斯。
「伊魯卡。」
「是。」
看著一臉不解，但仍溫和的伊魯卡，阿瑪斯拍拍他的肩，「沒什麼，麻煩你了。」
「不會。」
關上門，阿瑪斯將資料放到桌上。
「紅豆，妳說伊魯卡剛剛會不會聽到我們的談話呢？」
「應該沒有，有的話他也太會裝了。」
「說的也是」雖然這麼回答，阿瑪斯卻若有所思的，盯著伊魯卡離開的門。
伊魯卡離開休息室，走進了轉角一間很少有人使用的廁所，關上門，像是用盡力氣般，伊魯卡慢慢蹲坐在地。
捂住臉，想的全是紅豆剛剛所說的話。
是啊，伊魯卡你這笨蛋，到底在期待什麼，這不是本來就知道的事嗎，你跟他，是不會有結果，昨晚只不過是一場醉後的錯亂，根本不代表什麼。
明明知道，明明白白，每勸自己死心一次，伊魯卡的心就向被刀捅過疼痛，但這痛卻不是別人所給予的，而是自己……是自己。
乾澀的眼角，流不出淚來，心傷，心痛，第一次，痛到流不出淚來的悲傷。
黃昏，阿瑪斯收拾著桌面，卡卡西悄然來到身後。
「阿瑪斯。」
轉過頭，「是你啊，卡卡西。」見到好友不太自然的神色，阿瑪斯拍上卡卡西的背，「我們去喝一杯吧。」
酒屋中，兩人挑了個不被打擾的角落，「吃點東西吧。」
「阿瑪斯。」頓了頓，「我跟伊魯卡發生關係了。」
「是嗎。」阿瑪斯毫不驚訝，「然後呢。」
「那時我們兩人都喝醉。」
阿瑪斯看著神情複雜的卡卡西，「卡卡西，當你要照顧伊魯卡時，我有猜過可能會發生這種事，但你也太快了吧。」
喝口溫酒，「你是被伊魯卡那毫不防備的單純所吸引，但是卡卡西，那只是對跟自己不同類型的人產生興趣，跟喜歡不一樣。」
卡卡西靜靜聽著，沒有反駁，一口又一口喝著溫酒。
真是，阿瑪斯搖搖頭，不管是哪一方，他都不希望有人受傷，但卡卡西對感情的抗拒只會讓人受傷啊。
「盡量喝吧，今天我請客。」
兩人皆不知，彼此的談話都被隔壁安靜的人聽盡。
漓泉輕輕搖晃手裡的酒杯，沒想到卡卡西跟伊魯卡兩人，果真如同自己懷疑一樣，想到好友那不隱瞞的慕戀，漓泉揉揉眉角，這下，該如何勸她『放棄』呢。
伊魯卡打開家門，雖然有所準備，但屋內一片黑暗仍壓的他難受，打開燈，見不著那藏在面罩下的笑容，伊魯卡將功課放在桌上時，一把反射燈光的鑰匙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當初他交給卡卡西那把鑰匙，放在這！
伊魯卡迅速的奔向客房，什麼也沒有，空蕩的房內，說明了房客早已離開的事實。
愣然得走向空曠的床，伊魯卡緩緩躺下，緊抓床單的手，失落，還是失落，被自己溫暖的床也讓他產生卡卡西還在的錯覺。
餘溫，生活多年的家，第一次，讓他感到窒息的孤單，他從沒想過自己竟會如此思念一個人，明知不配，明知不能；殘留的餘溫，是麻藥，是謊言，是短暫放肆的悲哀。
「卡卡西。」嘆息般的呼喊，回蕩在寂靜的房中。
卡卡西回到家中，想起阿瑪斯那仍不放心的表情，不禁莞爾，從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讓人放不下心。
空蕩的屋子，沒有了飄散在屋內的菜香，也沒有總是溫暖的笑容，習慣了孤單再去碰觸有人相伴的日子，看來，根本是一個錯誤。
伊魯卡……
進到房內，看到被自己遺留下來，當他還是暗部時的面具。
拿起那藏住表情，藏住心的冷漠面具，卡卡西臉上淨是冰冷。
決不去愛，決不付出，心，一旦失控，只有遺憾，卡卡西從不忘記這反覆催眠的咒語，緊緊纏住他的心，直到…….溫熱的心，回覆冰冷為止。
朋友，是關懷的最後期限，而我，絕對不會『愛』上任何自己以外的人。
睡不著的夜 醒不來的早晨
春天的花 如何得知 秋天的果
今天的不堪 如何原諒 昨日的昏盲
飛鳥如何去愛
怎麼會
愛上 水裡的魚
卡卡西將鳴人一行帶回學校。
「今天我們要在學校作訓練，好好做，別讓學弟們看笑話。」卡卡西半開玩笑的話讓三人燃起鬥志。
那不是卡卡西嗎？伊魯卡教室上課時不經意地走向窗邊，看到了正認真教學的身影。
隨風飛揚的銀髮，面對學生挑戰，臉上一派輕鬆，卻在投足中巧妙教到了正確的攻擊方式及團體戰略。
他…..真的是個很優秀的好老師呢，但隱藏在那面罩下的是沒人能比的過的銳利，像收起利爪的鷹，一不小心將命喪在那利爪之下。
「伊魯卡老師你怎麼了嗎？」
疑惑的聲音換回伊魯卡的神志，「啊，沒什麼，我們繼續上課吧。」歉然地紅了臉，真是，竟在上課中分神。
「鳴人你的動作要再快一點，佐助，突襲的時候不要做多餘的假設，小櫻，專心一點。」卡卡西點出每個人的缺點，對戰教導，一向是最能了解學生不足的好方法，尤其自尊心強的這幾個，一定會想辦法在這隨時會被人瞧見的學校中表現出最好的一面。
『他』現在也正認真上課吧。
卡卡西將頭抬起，望向被日光反射而刺目的教室玻璃，不知『他』現在在哪間教室上課，總是認真的『他』一定正細心解說每一條手冊上的規章，或是些必要的知識吧。
佐助看著卡卡西，他並沒有漏掉卡卡西那短暫的失神。
如果只是一般的對戰訓練，何必特地跑回學校呢？而且卡卡西老師望向的方向，記得不就是伊魯卡老師的教室嗎？難道…..
天色漸漸昏暗，卡卡西看著面露疲態卻還不認輸的學生們一笑，「好了，今天的訓練就到這吧。」
「卡卡西老師我好餓喔。」鳴人做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喊著，「請我們吃晚餐嘛。」
「你們想吃什麼？」
不敢相信卡卡西今天竟然這麼乾脆，鳴人開心的跳起來，「拉麵，拉麵。」
搖搖頭，卡卡西對這精力旺盛的學生也只能無奈一笑，「那就一起走吧。」
走到門口，鳴人眼尖地望到前方的人影。
「伊魯卡老師！！」大喊著並快速的跑到伊魯卡身邊，纏著伊魯卡。
「鳴人？」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
鳴人指指身後的卡卡西，「今天卡卡西老師帶我們回學校上課啊。」
伊魯卡望向卡卡西，雖然早上便窗外看見他回學校上課，但，沒想到會親自遇見哪。
兩人無言了一會兒，卡卡西率先微笑開口，「我要請鳴人他們一起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來？」
「來嘛，來嘛，伊魯卡老師一起去吃飯嘛。」鳴人撒嬌似的拉著伊魯卡的手。
看著卡卡西那面罩下溫和的笑容，感覺卻多了份難以形容的距離，客氣的疏遠，突地，伊魯卡明白了卡卡西的想法，原來他…..是嗎。
「那就麻煩你破費了。」點點頭，答應了卡卡西的邀約，無形地回應了卡卡西那距離下的答案。
開心離開的一群人，仍沒發現那從開始便站在教室，從玻璃窗看見一切的人。
「熾雪？」漓泉有些遲疑地叫著好友。
「漓泉，卡卡西跟伊魯卡，他們…..」
「什麼？」
沉默了會兒，「不，沒什麼。」
熾雪轉身，「幫我跟夏星說一聲，今天…我想先回去了。」
漓泉對著熾雪離開背影輕嘆口氣，熾雪她一定也多少察覺了，察覺了那兩人流動的曖昧氣息，戀愛會衝昏一個人的理智，希望熾雪別做出什麼傻事。
拖著疲憊的身軀，伊魯卡緩緩步回住所，想起鳴人那不變的天真笑容，不禁嘴角上揚，看來鳴人他真的長大了呢。
走到家門口，伊魯卡楞然地看著佇立在門口的人，「熾雪上忍？」
見到歸來的伊魯卡，熾雪站直身子，「不請我進去坐？」
慌忙地掏出鑰匙，伊魯卡完全不知為何熾雪要在這麼晚時，特地跑到自己家門口等他。
禮貌招呼熾雪坐進屋內，伊魯卡連忙到廚房中泡壺茶，倒了杯給熾雪和自己後便顫兢地坐下。
對坐的兩人一時無言，抬起眼，熾雪輕輕開了口，「我直說來找你的目的吧。」
伊魯卡抬起眼，只見熾雪一雙美眸正銳利盯著自己，頓時，讓他產生某種被看透的無措。
「你喜歡卡卡西對吧。」不是問句而是肯定，語氣中沒有一般敬稱，單純是一個女人在談論一個男人。
「我。」語塞，伊魯卡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這麼直接的問題，尤其是對方那對了然的雙眸。
「我喜歡卡卡西。」熾雪毫不避諱地說著。
聞言，伊魯卡驚訝地看著眼前那坦率且執著的眼神。
僵硬的扯出笑容，「妳為什麼要告訴我？這應該是要對卡卡西說的話吧。」
「因為我不希望你來干擾我，你以為我沒發現你跟卡卡西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感覺嗎？」嘲諷的口氣，「我並不笨哪。」
「所以妳希望我怎麼做？」
「避開卡卡西老師 ，不要纏著他。」
良久，伊魯卡輕輕笑了，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般，笑得溫柔，笑得開朗，「我想妳誤會了，我跟卡卡西老師之間只是同事關係，我對他也沒有你所說的那種感情，所以，我絕對不會阻擾你跟卡卡西老師之間的戀情的。」
對於伊魯卡這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回答，熾雪感到有些愕然，緊盯著伊魯卡微笑的面容，直到她起身，「記住你說過的話。」
看著熾雪離開的身影，伊魯卡無奈的搖搖頭，心中泛起一股酸澀，他羨慕，他忌妒，那勇敢說出心中想法的人。
起身步回房裡，從抽屜中拿出把鑰匙。
其實她可以不用這麼防備自己，因為自己跟卡卡西是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不論是外貌還是能力，卡卡西對自己而言都是高攀不上，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男人』哪。
黃昏時，卡卡西那微笑邀約的面具下，是道不能跨越的距離，也是無言的試探，他怎會錯看那之下的選擇。
『朋友？還是陌生人？』
朋友，對於選擇，我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對的，卡卡西他是決不會喜歡上自己，一切都將回覆到那場錯誤之前。
什麼都不是的自己，又能怎樣阻擾熾雪她想追求的的人呢？
望向鏡子，不明白為何鏡中的人臉上還有笑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