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Name Of The Memory

 

 

 

 

「為什麼會選擇我?」
狐疑地、好笑地看進面前的藍紅色雙瞳。

「嗯──如果,你能給我一個很有創意的求愛理由,那麼……我就答應你!」在伊魯卡的記憶中,從第一次的告白到組成一個『家』,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有快樂的、傷心的、危險的、難為情的、溫馨的,每天每天的生活都過得好充實。然而得到了總會怕失去,伊魯卡也不例外。有機會到神社時,總會在心裡偷偷祈禱、感恩老天爺賜予的一切、並珍惜現在身邊所擁有。他得到了一個只有家才能提供的歸屬感

彼此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夏末,秋的腳步漸近,神不知鬼不覺將墨綠色從葉尾開始鍍上金黃,坐在後山大樹上,濃蔭招來午後微微的涼風,居高臨下眺望整個木葉村,伊魯卡的思緒飄遠了。


起初他是很小心的,當時旗木卡卡西在辦公室向他告白,伊魯卡不明白為什麼人稱的天才忍者會沒頭沒腦突然冒出一句,何況又是喜歡上自己哪一點呢?也許他是一時迷惑或是出自有趣的心理?順應同事在一邊附和著叫好聲,在認為對方也是鬧著玩的情況下便跟著瞎起鬨,伊魯卡有了那樣的回答:

「哦哦──如果,卡卡西老師能給我一個極具創意的求愛理由,那麼……我就答應你吧!」


極具創意的求愛理由?聽到這種回覆還真是頭一遭,看來對方沒把他的告白當真。若要指最吸引自己注意之處,是那種身為忍者卻還保持有如此赤誠的心。溫柔、暖洋洋地笑容,令人想起清晨灑在窗台的閃閃陽光、盛夏裡開得老大的向日葵、他家小樹樹綠油油的嫩葉……卡卡西心想。彎彎的眉眼,回以一個被遮住三分之一的笑臉,卻沒有說出口。旁邊看熱鬧的損友隨著這句話,氣氛也跟著炒到最高點,甚至不知是誰說要紀錄下這極富歷史性的一刻,而且要白紙黑字訂下這份愛的證書。卡卡西對尷尬到極點只好傻笑蒙混的中忍投以意味深長的表情。


寫在後面的…
卡伊啊卡伊,我的怨念呀~~念不斷累積的結果就變成這樣了。(呃)
這文當初是給卡卡西生日的賀文,一篇文被我反反覆覆改來改去…
總是抓不太到我要的味道,希望2位不要見怪呀……(抓頭)
由於這文僅是某S的怨念產物,第一次提筆大家看過的結果希望還可以…(裝死)


2

從那之後兩人打起了一進一退、你來我往的拉鋸戰,卡卡西開始有意無意地出現在伊魯卡的生活圈裡,而伊魯卡對付上忍各種千奇百怪的“招式”也不會做的太絕,雖然有時候真想把他踹飛至外太空去跟異星人作伴,甚至懷疑這位上忍八成是把他當作發現了有趣的玩具在耍,但是自己也不會是盞省油的燈,作為一名忍者怎能隨便向對手認輸呢?


曾經有人說過,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玩火要小心別自焚。習慣是種很神奇的魔力,面對這樣的生活變化,伊魯卡也漸漸開始享受起其中的樂趣,上忍那充滿創意加新意的理由泥沼讓他陷了進去,期待起下一回合的過招。而沒有及時抽身的結果,就是漸漸習慣了有對方的存在。


時間帶來了很多、改變了很多、亦帶走了很多,依然清楚記得兩人首度正式打照面還是因為鳴人他們的關係。


剛畢業的下忍們在分派小組後獲得到上忍老師們的認可之後,九名給自己帶過的班級裡的學生被他們的上忍老師推薦為中忍考試的新人,伊魯卡有些詫異,並非出自保護過度的心態,只是認為以他們的年紀和經歷真的嫌太早了一點,更何況憑那些小傢伙在學校的德行,當了這麼長的導師他還不清楚嗎?想到就有些頭大。


思及至此,顧不得自己的逾越,立即向火影大人提出異議,但卻遭受到旗木卡卡西無情的反駁,若非當時場合實在不適宜,管他是不是優秀的上忍還是什麼天才精英,伊魯卡幾乎想翻臉跟對方好好爭論一翻;事後在第二場考試的高塔上以及之後他們的表現結果,伊魯卡承認,或許卡卡西真的比自己還更了解鳴人他們的實力。


然後,也因旗木卡卡西是鳴人小組的上忍老師,故彼此間多了許多互相接觸認識的機會。雖然兩人常因想法立場不同而各有異見,但有孩子們夾在中間不知該稱之為橋樑或是潤滑劑,讓這對不吵不相識的兩個人漸漸成為知心好友。隨著時間揉搓,某種東西似乎已在彼此之間悄悄醞釀、發酵。


事件過後的某一天,大雪將地面埋了將近1公尺深,想要在外行動成了大問題,幾乎動彈不得。某上忍嫌一個人看書太沉悶跑到海野家和伊魯卡閒喀牙,兩人天南地北想到什麼就胡扯什麼。


「你生氣了?」卡卡西窩在暖桌裡懶洋洋的一邊翻閱他所鍾情的限制級寶典,一邊吃著伊魯卡幫他剝好的橘子──藉耍賴坳來的戰利品,理由是橘子汁液會沾到書──提起了這件事。

「聽到你簡潔有力的發言,當下還真的快跳起來了。」已習慣銀毛大狗這樣時有而來的撒嬌方式,伊魯卡收拾著果皮、並嘗試將弄得滿是橘子油的雙手擦乾淨,誠實的回答。漫不經心的看了看窗外的雪花,才又小小聲的說:


「其實事後冷靜下來,你確實有你的道理在,我也承認你看人的眼光還不錯,只是…嗯………好吧,其實心裡有種像是被你搶輸的不甘……」眼光有點不安的左右漂浮,瞄了下卡卡西又把目光轉開,透露出不好意思的訊息。


卡卡西笑著伸出手將他擦半天還黏黏的雙手拉過來,「別弄了,搓得都快脫層皮,用水洗比較快。」說著便拖著他往浴室走去。


「這、這我自己洗就行了啦!」被拉的人臉紅了紅,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沒關係、沒關係,當作是你剝給我好吃的橘子的報答吧!」拉人的那個英俊的臉上堆滿善意,深邃的五官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溫柔。忘了是從什麼時候起,卡卡西待在伊魯卡家時都不再帶著面罩了。


伊魯卡不禁怔了怔,回神的同時發覺自己的窘狀,不覺臉上熱成一大片。卡卡西沒看漏他的反應,嘴角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內心產生小小捉弄對方的想法。


他還真的很可愛呢。


「我…那個……!!!???」

伊魯卡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濕濕暖暖的觸感在嘴唇覆蓋了下來。

一個輕柔而深情的親吻紛亂的心情卻平靜了下來


盯著眼前放得好大好大的俊容,心裡不知道該有什麼想法。愣愣的拄在原地任人擺佈,自己是不是該吻回去

慢慢鬆開對方的嘴唇,卡卡西故意壞壞的說:「伊魯卡老師,接吻的時候眼睛要閉起來喔。」


3


幾天後卡卡西帶著第七小隊出一個C級任務還沒回來,想想,以往都是上忍要求要在家吃的,就是有時候他在學校忙得太晚,回到家裡卡卡西也會弄了一桌等他。記得第一次知道這條銀毛大狗狗也會下廚時自己還嚇了一跳呢。這回卡卡西跟鳴人他們出門到現在,看這情況今天也應該不會回來了,懶得自己開火,索性晚餐在外面隨便解決。經過居酒屋時碰巧遇到阿斯瑪他們一群上忍正小聚,就這樣被拉著加入他們的飲酒會。聊著聊著便談到那位銀髮無良上忍。

「我不了解他,似乎和他相處愈久,反而更摸不清那個傢伙了。」拎著酒瓶輕輕搖晃,瞇起眼睛瞧瞧瓶子裡還剩下多少,伊魯卡在考慮要不要再跟老闆叫上一瓶來。

「卡卡西那個傢伙啊,的確沒人能完全搞懂他腦袋在想什麼!」阿斯瑪哈哈大笑說,替坐在左邊的中忍朋友把酒杯添滿後,又繼續說:


「不過,那傢伙一向很清楚自己認定的是什麼、想要的又是什麼。」

「果然是很狡猾…天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或該說是把其他人當笨蛋耍吧。伊魯卡在心中不滿的咕噥著。

「沒錯沒錯,那種一附調兒啷當卻還是讓人有時髦感,不愧是我所認定永遠的對手!」捏著下巴不斷點頭附和著的是總是充滿熱血幹勁的阿凱,除了在面對任務時的沉穩,這兩個人在各方面簡直呈現明顯對比。死對頭兼損友的組合,已命中注定就是要糾纏不清了吧。

「啊哈哈哈,那你是如何看待他的呢?」點了跟煙,阿斯瑪看著中忍友人反問道。


是啊,自己又是怎麼想的呢?對於卡卡西…雖然算不上討厭,而且相處起來也挺有趣,但是,在半開玩笑說出那樣的條件之後卻還是跟在身邊,雖說從沒正面認真拒絕對方的自己也有問題…彼此間有過幾次接吻,可是對於卡卡西或自己來說,一個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但如果卡卡西是認真的,那麼自己…?不可能,那個看起來老沒睡飽、隨手帶著A書的笨蛋,除非是出任務,否則很難要他認真起來吧…似乎愈想愈茫然了,是酒精的關係嗎?頭好脹……

「妳覺得呢?這種事情女性的直覺比較強。」跟伊魯卡和阿凱等人揮手告別後,阿斯瑪問起紅的看法。

「聽過戀愛的女人會變漂亮的說法嗎?」

「嗄?好像有吧……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妳意思是那小子變帥嗎?也許是沒戴護額,有些留海給人感覺比較不一樣的關係吧,我覺得他沒啥變啊…」
「伊魯卡老師可是木葉村女忍者心目中『理想老公排行榜』上的前幾名哦。之前曾在辦公室聽到幾個女同仁聊起,說伊魯卡老師很有趣、笑容也很可愛,特別是頭髮放下來的時候。」

「原來妳也這麼八卦啊…」發現這女人不為人知的一面。

「人在談起戀愛是會有所改變的……也許再不用多久就會明朗了。」紅微微一笑,順手抓下身旁男人嘴 裡刁著煙:

「你今天抽得夠多了,再一直這麼下去,小心禿頭。」

「妳從哪兒聽來這種說法啊?不過這還挺有嚇阻力的,但是我想妳應該不會在乎吧。」

「是啊,你自己不在乎那我怎會在乎你會不會因為香菸而未老先禿?」聳聳肩,頭也不回直直向前走。


「喂、喂喂,妳走得太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