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杀

 

 

 

 

最殺-6 (勉強塞個四千字)
Posted on November 1, 2003 at 10:55:57 PM by 睡仔

沒任何準備,突然發生。


一直以來最重視之夥伴。

此刻,就像空氣,瞬間消散,見不著、摸不著。

永遠。

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誰會願意接受?


戰爭開始了。


「可惡!他們幸運找到防守最弱的西邊!!」
井也閃避攻擊,更不忘補上一刀刺喉。

敵人比想像少,卻皆實力堅強。

而西邊除了井也,幾乎沒主力,無法招架。

才剛談過話的中忍,屍體礙著她視線。

「啊啊啊啊!!!!!!」

雜亂慘叫聲刺耳,井也支不開去援助。

「大家聽著!!!別奢望有人可以支援自己!!想活就殺光敵人!!!」

「所有下忍必須聽從帶隊導師指示!!」
經歷豐富的雛田在混亂中相當冷靜,一面保護自己小隊,一面指派他們突襲。

「雛田老師!!請小心!!」
射出苦無,阻擋敵方暗器,銳利眼睛同是謹慎觀察。

「啊啊!!太好了」
可愛女孩露出敬仰眼光。

「就算沒有你,雛田老師也會察覺!!」
不是滋味,衝勁十足的少年在陷阱旁負責追加攻擊,一邊罵距離七步遠的孤僻少年。

「至少我幫雛田老師多少擋掉麻煩。」
面對戰爭,談話能多少消除恐懼,讓沉默的他選擇回應。

「沒辦法,雛田老師身邊只有笨蛋醜八怪跟你!!」
只是不服輸。

聞傻子牽扯到自身上,可愛女孩當場卸笑臉。

「你說什麼?!」

「說妳醜!!」

「哼!!你只喜歡能當媽媽的女人,喜歡雛田老師!!」

「妳...說好不講的!!!」
感受到耳根發燙。


「講也好,你以後沒機會活著告白。」
孤僻少年這句富有詛咒意味。


「你...!!!」
注意力轉移,衝勁少年未注意後方正有許多散亂火球朝自己方向飛來。

「白痴!!小心!!!」


「咦...?」
看見死對頭垮掉平生一副要債臉,少年趕緊轉頭..

只是火球速度,已來不及避開...

「只會說大話嗎??笨小鬼!!!!!」

井也結印完,抓起衝勁少年,跳上樹幹,躍至空中。

猛烈水柱,激出足十公尺水牆,由空中俯瞰起,極度壯觀。


森林泛起大水,沖倒許多樹木,中忍們攀爬在樹支,或踩浮木,繼續攻擊。

上忍則潛進水裡,進行突擊。

「啊啊!!!好厲害!!」
『這就是木葉的忍術嗎?』
衝勁少年第一次看到。

「呼..呼...,還好被我抓到。」
基於對這小班私心,井也選擇搭救小鬼。

只是使用這招水循,耗費過多查克拉

恐怕接下沒法應戰了...

有帶小班的上忍們,皆帶自己小班退到森林邊圍駐守最後防線。

另一方面算是避難。


下忍一個接一個聚來。

雛田怎麼也找不到自己小班。


「第一小班全被殲滅..第五小班死了一個..」
看其他上忍點清傷亡,雛田越是慌張。


「雛田老師!!剛剛突然激起水柱,他..他不見了!!」

孤僻少年趕來,語無倫次,很慌張。

「等等,你說是..」


「老師!!」


見少女也慌張奔來會合,那目前缺少的

不就是...

「妳還是別讓這白痴離妳太遠!!」
井也拎著小鬼至雛田前。


「感謝天,你沒事。」
雛田心疼抱起,完全把這小隊當自己孩子看。


「等等...雛田,妳怎能包庇他?要重˙重懲罰他嚴重疏忽才對!!」

把少年拉出雛田擁抱,井也大聲斥罵。

「啊..對..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子,但..我也不知道怎麼懲罰..」
雛田會意失職。

「笨小鬼!!等我料理完森林裡那些膽敢闖木葉的傢伙,再回來親自料理你!!」


話雖如此

井也明白沒機會回來。


「...」
衝勁少年沒反駁,只是看著井也。

「喂、喂,你看什麼?」
推推小鬼肩膀,井也問。


「...」

小鬼已經完全崇拜到眼睛眨也不眨。


『笨小鬼這是怎麼?


嗯?這裡只有小花痴,孤僻小鬼呢?』


她全給他們取了糟糕外號。


孤僻小鬼擺著臭臉,站在雛田身後,頻頻窺看笨小鬼。


『喔?嘴上說是討厭笨小鬼,其實還是當他夥伴。』

可惜以後看不到這小班...

否則發展一定可觀..

確認傷亡情況。

井也挺起胸,面對所有上忍。

上忍們也同是挺胸立正回應。

「留下自己的小隊!!上忍先去支援森林!!」


「是!!!」

收到命令,上忍們馬上振奮精神回應。

大家毫不猶豫,更有人喝采,連雛田也難掩其興奮。

他們迫不及待參戰。


而當上忍們全離開後。


井也同是挺胸面對下忍們。

但下忍各個垂頭喪氣。


「聽著,這裡!!也就是木葉村,西防守部隊!!」

命令來了,下忍並無反應,全坐在地上..

只有雛田帶的小隊願意起身收命令。


井也沒有強求,而是繼續說下去。

「最後一道防線在於你們!!我,沒辦法,調動東、南、北防守部隊!!消息說,他們,也開始受到攻擊!!」

依然無人應答..


只是默默低頭,沉默又膽怯。


「我知道你們心裡都有疑問。」

「上忍,為何急著將自己送上戰場?」


有的下忍開始抬起頭,將視線朝向井也。


「一路從下忍考上中忍,再從中忍拼死成為上忍,吃盡苦頭受訓,忍受接近死亡,好成為精銳忍者,為的是什麼?」


「上忍工作必須面對極大危險,卻又為何有那麼多人憧憬成為上忍?」


每個下忍皆望向井也。


「暗部經常獨自處理棘手任務,甚至必須死的無聲無息,為何大家總渴望成為暗部?」


幾小隊站了起來。


「大家辛苦為木葉村賣命??為的是什麼??」


「你們這群白痴別看扁木葉村了!!如果沒辦法從中頓悟,就從我眼前馬上滾!!只有完全效命於木葉!!這才是木葉需要的忍者!!」


井也深吸一口氣,準備發號。


「聽著,你們是最後一道防線!!」

「是!!!!!!!!!!!」


頓時間,下忍接下命令的聲音,響撤了整個森林。


「我以後也想成為上忍主隊長。」
衝勁小鬼走到井也面前,露出開朗笑容,現在的他實在太崇拜井也。

「我以為你會想成為火影。」

就像過去的..

「我還沒想過,只希望追的上雛田老師跟井也隊長您。」

「那也要你活得了。」

井也自覺這玩笑會成真,就情況西邊恐怕會被攻陷..


「會的,他們不幸遇到防守最強的西邊。」


井也先是楞著,而後同是展開笑顏。


『是啊,幸運的是我們........有這些小孩繼承未來..』


離開邊區,帶著一線希望,井也回去應戰了..

面對寫輪眼催眠,鳴人無法適時反應,導致昏迷。


等他醒來,已在屬於鹿丸家中。


佐助特有氣味,溢滿整間寢室。

房裡有激烈打鬥痕跡,鹿丸珍藏字畫,全被血灑上,染髒。

即使血早已乾枯硬黑,依然能從中想像鹿丸掙扎受害樣貌。

鳴人驚恐欲起身,卻感受脖子一道冰涼,是苦無抵於他頸部。

「這裡或許算暫時藏匿地。」


「佐助,你越來越不像人類。」

不論是神情、動作,都可稱鬼。
甚至殺人也慘忍無情。

「你倒是沒什麼變,不過是平常人罷了。」

此刻佐助笑容就像大蛇丸翻版。

「到底好看在哪裡?小櫻會因你反叛真是令我覺得可悲。」

鳴人怒瞪,雙方僵持在一把苦無。

「被她所拒絕,你更可悲。」

佐助除了過於蒼白,的確如同以往,樣貌依舊顯眼、如眾心拱月令人羨慕。

「寧次呢?」

捏緊拳頭,鳴人試著用目前最低聲下氣方式問道。


「或許躲起來了,因為我的確有派人殺他,照理會去避難吧。」

「為何他不肯告訴我?」

「一是他受傷原因不可告人。日向寧次做事獨來獨往,不與人商量,昨晚偷偷潛進禁區查資料時,我『碰巧』也在查木葉防守資料,便幻化成看守忍者射傷他,他既然是這樣受傷的,怎麼敢說?」

「二是他疑心病較重,早懷疑我,但沒證據。而我經常在你身邊,搞不好連火影同是假冒,他又怎麼確定你能否信任?」


「小櫻真有殺自己部下嗎..?」

「沒有,是我。即使是她一手培育,也沒辦法一次應付這麼多暗部。當天早上我要她一直跟在你身邊監視,而且適時反叛達成鹿丸推測,你就會徹底信任鹿丸。」


還真是輸的徹底...

鳴人憤恨顫抖,頸子移動幾分,苦無即割出幾條痕,溢出少許血液。


「不甘願嗎?」

「的確..,我現在真想殺了你。」

「即使不是現在,你也會想殺我。」
就像大蛇丸曾說過..

「要不是你當初反叛,現在又意圖侵犯木葉,我怎麼會想殺你?!是你先背叛木葉!!」

「背叛....很難受吧?」
佐助話尾,像在審問。

「你在暗諭什麼?」
鳴人相當敏感,尤其是剛剛甚與佐助發生關係。
..令他回想起不少憎恨源頭。

「既然『忘記』,就當無心話吧。」
鳴人,歲月改變了你,現在的漩渦鳴人不過是講求顏面,並且自勢身價之人..

「..你敢來提這件事?」
佐助,難道你只會拘禁在過去嗎?你只會拘禁在大蛇丸賦予你的思想嗎?


思考這種事,是非難分,又能提誰對誰錯?


「這真不是好回憶,對吧?」


淡淡粉味。
步划莊重且曼妙,淋凌盡致其纖細柔弱之軀。
美,那是一種極致美。
無論是外表,或者從動作上。

站在佐助身邊,這般絕配。
顯得諷刺。

「牙不是追著妳?」
佐助方才並沒欣賞到這般美態,眼睛未移開鳴人,也許是怕留下空隙。

「我故意引著他到花海,那花就是麻痺鳴人用的那種,自來也本身就是特意留給牙追蹤用,除了牙,沒人懂得我手上這氣味了。」

春野櫻耗費許多時間在於逃過上忍巡邏,再次進入木葉。

至於尋找佐助藏蹤分毫不需費心。她知道佐助現在會在什麼地方會合。

因為一切都跟著計劃進行。

「我知道花名,用不著這般解釋法,那牙麻痺後呢?殺了沒?」

就學識上,鳴人永遠不及佐助,但人性上,佐助恐怕早已泯滅。
他已徹底遺忘這些夥伴。

「...還活著。」
春野櫻不想撒謊。

「小櫻!!妳還是記得他們吧。井也很痛苦,妳知道嗎?」
鳴人抱持一線希望。

「....」
春野櫻沒搭腔,甚至不敢看鳴人一眼。

「哼哼..真有趣,都反叛了,還有什麼辦法回頭?」

「鳴人,我不反對告訴你..鹿丸是由小櫻親手解決..」

「親手解決....?」
楞著。

這一切令人絲毫難以致信。


這種殺謬,是小櫻造成...?

為什麼?

為什麼妳願意為了佐助作這般犧牲...
單憑愛一個人,有必要這般犧牲...?

難道忘記當初大蛇丸帶著所有音忍,入侵之事...?

還是妳只是想報復我....?


「記得提醒我,回去那片花海殺了犬塚牙。」
不追究小櫻責失,佐助很平淡道。


「那也要先下手殺了我!!!」

無法接受容忍,要是還遲疑在自身性命,那就再也沒機會制止。

從剛剛與佐助對視起,他一直想著閃躲方法。

如今管不到時刻成熟,以魯莽動作閃躲苦無,並且意圖順著氣流衝突,攻擊佐助。

佐助用苦無擋起,並由鳴人攻擊借力,流利閃躲,退至牆角。

有兩個強者在。

鳴人選擇退至院邊防守。

『畜生..現在不能招換蛤蟆,附近都是住宅區。』

佐助緩緩起身,他想

剛剛鳴人魯莽攻勢,皆可制止,並且終其性命。


只是沒心理準備..

一點點、一點點猶豫,才讓鳴人托離挾持之外。

再想,鳴人昏迷時,早該下手。


『我還沒辦法狠心殺嗎..?』

「我們就在這裡了斷吧....小櫻,妳來殺他。」

為防下不了手,耽誤計劃。

佐助命令杵著的春野櫻。


「小櫻..」
鳴人再次出聲,想喚起春野櫻。


「是。」


【續】

寫到頭昏了(昏花)


 

最殺-7
Posted on November 14, 2003 at 07:50:56 PM by 睡仔


因為是,因為。

是她,所以顫抖、虧欠。

歉意半參愛戀,找遍幸福給她。

而她卻從未幸福。

是我害了她這輩子,是我。
但能療傷的,是佐助,是他。

所以,殺不下手。

面對櫻,我殺不下手。

風在耳邊咆哮,我選擇了逃跑。

躍過牆籬,竄過村子,逃向森林。

即使不往後看,也深深了解。

她正追來,看著我的背影追來..


多熟悉呀..

曾經,佐助看著我的背影追來。

我想看他最後一眼,儘管是憎恨。

只是,眼框裡,滿滿淚水模糊視線...

什麼也看不清楚,何必轉頭?

他在後面咒罵,詛咒著一個人。

對,是我。

一切禍端都來自姑息,信任就是一種錯。

早在小櫻提醒佐助怪異行徑時,我就該狠狠揍他幾拳,讓他一覺到天明。
也不會有一連串事端,導致今天局面。

都過去了,什麼也不會改變。

回憶,卻深深刻在腦中..

只是模糊了,真相如何,沒人會記住。

剩下的,是感受。

佐助每當離開前,都會命令我待在房裡。

「外面很危險,別忘了,大蛇丸已放過你一次,這次他一定會殺你,別老是把自己推向危險,我不在,千萬小心,尤其你現在弱的要命。」
他說。
「真高興你今天最多的台詞就這句。」
真想掐他。

說的容易,做起來難。

面對牆壁,什麼餘興節目也沒有,真的很無聊。

而且是每天面對。

好吧,我玩手指,面對手指五小時後,我想跳樓。

那,我練體術好了,不過上次毀掉一張書桌兩把椅子三片紙門,他已禁止我練習。

自從佐助背叛木葉,睡覺,總會夢到他。

很多很多的他。
才知道,原來他很重要。

只是現在想想,不由苦笑。

有時,先解放了,還必須等佐助結束,便張眼對著天花板。

床總是發出吱吱呀呀的怪聲。

到底它什麼時候會垮?

有時,一進門,佐助會倒頭睡去,這時我必須照顧他。

趁熟睡時,藉機拿餐盤砸他是常有的事。

但要是他起床發現頭疼,就輪到我被扁。

最好的情況是,佐助願意陪我聊天。

儘管講話不動聽,而且只有兩三句,我還是很高興,

因為他是牆壁以外唯一聊天對象。


就像公式。
是暫時需要彼此,有時間性的關係。

連感情都顯薄弱。


佐助一直在我心裡屬重要地位。

卻非小櫻那般。

這是什麼感覺?

想乾脆一輩子瞎攪和,卻又巴不得離開。

願意就此離開,卻又會去想念。

最後,連夢裡都是他。

難道我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令人猶豫,但想了也難懂。


一件事,逼著做決定。


燭光射進門縫,有人打開紙門。
我也不是傻瓜,很清楚這不是佐助該進房的時間。

趕緊保持戰鬥姿勢,努力張大眼想瞪跑這個人。

...對方鏡片反光,看不見眼神。


兜學長進來了。
帶著惡意微笑,進來了。

瞬間,苦無即抵在胸口,瞄準心臟。

他發涼的呼吸聲,急促又冰涼,吹在耳緣,像是每年冬天會遇到的暴風雪。

「真想殺了你..」
他顫抖的手,不是害怕,而是克制殺意。
令我恐懼,雙腿發顫。

「..為什麼?」
真是垃圾問題。
在這裡,他可以沒理由來殺我。
曾經差點幹掉他,以後活著會很礙眼,沒必要生存之類的。


但他的理由卻出乎了意料之外。


「因為我要宇智波佐助崩潰。」

我完全弄不懂理由。
但他卻直接狠狠把脾氣發洩在我身上。

王八蛋..真痛!

尤其是我沒辦法揍他,他卻可以一直揍我。

一腳踹向肚子,胃酸全湧出口。

不,是血...

好丟臉,卻完全被辦法反擊..

為什麼我沒有力量...,為什麼我會這麼弱???

痛毆或許短暫,但感覺卻很漫長。

當兜學長離開前,我用力抓住一隻腳。

即使捏不斷,至少讓他注意我。

「你不殺我..等我回木葉後,就會回來殺你..」

我恨、恨失去一切力量的自己,我要回去,然後再回來報復!!

兜學長聽完,顯的輕蔑。

他說。

「一人回去?還是和佐助一起回去?」

想大聲說出腦袋第一念頭。

可是最後,卻是選擇鬆手,目送兜學長離開。

「....」
當察覺時,
『一起回去』

早已說不出口。


推推眼鏡,他擺出令人厭惡的眼神。

「你以為..他真會為你這種角色,放棄一切回木葉嗎?」

難聽的髒話,全鯁噎在喉嚨裡,直至門關起,依舊應不出一句。


我..是什麼角色?

一直以來,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為什麼...

每次詢問,他從未回應過..


而且...為什麼還要等?


或許過了半個時辰,我鼓起勇氣從地上爬起,走向梳妝台。

照鏡子,除了臉,其他都好慘。

兜學長表情巴不得殺了我、毀了我。

可他想殺、想毀的,明明是佐助,為何由我來負擔這個罪?

我是佐助的誰? 什麼角色? 值得兜學長這般對待?

錯了,我想錯了,他是在離間我和佐助關係。

我該要信任。

佐助遲早會給我一個答覆,想出一套方法。

既然這樣,那得想個理由了...

因為佐助回來時,看到刀傷、血塊,問起『怎麼了』...該說什麼?

跟牆壁打架...再蠢也沒人信。

跌倒..真老套。

練習體術..好像不錯,可是怎麼會被割傷?

這...

想的一大堆理由,白費了。

當晚,佐助回來時,什麼反應都沒有,完全被注意到。

正確說,他連看我一眼都嫌麻煩。

至於我每天問的離開計劃,一點也沒提。

他答應過今天要給答案的。

忘記了嗎...?

放上飯菜,躺在床上睡著。

睡很沉,沉到忽視我。

想認為他太累了。

但受忽視的感覺,怎麼也消散不去。

他..
忽視了承諾,忽視了我該得到的..


我算什麼...?

還是他早知道忍鳥兜來過?

「睡死吧!!你這個冷血畜生!!」

我踹他,可是這傢伙一動也不動。

通常他應該會起來。

是刻意不去注意嗎?

猜測..,令人痛苦。

還是不要再繼續猜測了...


隔天,他比昨晚更早出去。

當我起床看鏡子時,傷口已經痊癒。

心裡不知該哭該笑,總覺得忍鳥兜沒那麼簡單就罷手。

果然,和昨天一樣。

同時間,兜學長進來了。

帶著憤怒表情,尋找發洩對象。

媽的,又要挨揍。

好,我算、我記,以後加倍還你..

大概持續幾分鐘後,如雨的拳頭突然停下。

兜學長垂下手,沉默低頭。

「沒有人要了...」
他說。


感覺上,這句話不曉得這句話是對我說,還是對他自己說。

因為頭髮被抓著,強迫面對他深深皺起的眉頭。

太艱深詞語我用不起,硬是形容,就深到有如兩道隴起的山谷吧?

這是好機會...

我喉嚨一湧,含住口水..

「哱!!」

哈,正中目標。

他先是趕緊退開,而後摸摸臉上的唾液。

「口水就口水..還要確認嗎?」
臉腫一大塊,講話有點過度飽滿,像胖子說話的滋味。

兜學長瞪出血絲,氣的發抖。

當然,這樣就閉嘴,絕不會是我的忍道。

「咳..看佐助每天忙進忙出,一點時間也沒有...」

咳去喉嚨血腥味..

「..而你卻有滿滿的時間來扁我...」

他稍微停頓。

「..果然被冷凍了。」


兜學長瞪大眼睛,伸手抹去口水,難堪表情已是無以形容。

免不了又是痛打。

沒關係,表示他抓狂了。
至少這次是自己惹來,打的不冤妄。

我知道他儘管如何,也改變不了受大蛇丸忽視的局面。

現在的痛算什麼? 我活著,就有機會殺掉他。


佐助是我僅有,這裡他是唯一的信任對象。
可是他卻要離間這個關係,我怎能上當?

「好,你想知道佐助在忙什麼嗎?」

「不就是練忍術?」
我早知道,不需要他來解釋。

「...這種謊言,也只有你會相信!」
露出厭惡眼神,他提起佐助,便氣的發抖。

「什麼?」
還有什麼?....

兜學長嘴唇張闔間。

他的聲音,化成巨蟒,將聽覺吞噬進深不見底的黑洞。

「你已經跟他發生關係了?」

因為太過錯愕,我沒辦法應答。

而當他的手碰過來,則是噁心的想避開。

「放心,我沒興趣,因為,誰都沒辦法代替大蛇丸大人。」

直到他離開前,我依然答不出半句。


到了晚上

佐助問我傷口怎麼了?


「為何沉默?」
他撫摸我的臉龐,關切詢問。

我才想問你,到底有沒有騙我?

你是在利用我嗎?


「...佐助,你還記得木葉的人嗎?」

「記得。」
「可以用變身術嗎?」
「變誰?」
他又是簡單幾句話,和帶著不愉快的模樣。

接著,他變成卡卡西。

我很高興,大力拍手。
現在只要是認識的人,我的心情都可以轉好。

因為彷彿他們就在我眼前,而我已經回到木葉村了。


太像了,總不住當真。

可是就因為當真,我逃不過良心譴責。

小櫻還在期待我帶著佐助回木葉,而現在我在跟佐助幹麼?
我跟小櫻約定過誓言,也並未辦到。
相反,我背叛了她。
最後,下意識逃避了『小櫻』那像審問的眼神。

也許是我這回沒彭場,佐助心情不是很好。

最後,我要他變成伊魯卡。

就像剛說的,伊魯卡老師如同在我眼前,讓我忍不住去抱。

可是唯一需要我,真的伊魯卡老師,卻在遠遠的木葉。


對不起、對不起,伊魯卡老師..

我還沒辦法回去..

想到這,我越抱越抱緊。


『因為我還在等答案..』

而後,每天依然試著繼續告訴自己,忍鳥兜講的是謊言。


只是,沉默了。

兜學長一陣子沒來。


但他今天來,卻是意外的不祥。

掙扎也沒用,現在的我就是爛,就是可悲的弱者。

該愚蠢的受人使喚,跟廢物一般。


所以佐助或兜學長,沒差別了。

無論是誰,都不會改變。

天花板還是老樣子,爛床還是沒崩塌。

而我也一樣廢物,而且下去會越來越廢。

我能感受兜學長是痛苦的。

也許當初他有自信能再次得到大蛇丸重視,才對其他人沒興趣。

但後來才發現,這會是永遠得不到的妄想。

因為得不到重要的人注意,才進而尋找他人,尋找其他代替品。

原來我的角色就是個代替品。

對吧,佐助?

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個利用的玩具。


我好恨,恨死你了。

可是當你安慰我,說兩個人一起離開時。

我還是眼淚流不停,好該死。

這謊言太真了,怕太真,害我再次相信。

已經夠了,就讓我當最後一次代替品。

這樣子,我就沒有什麼好自責。


明天,一個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