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杀

 

 

 

 

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定、一定!!


那痛惡至極地眼神,粗鄙地咒罵,在我心裡消散不去。

所以,我等著你來扼腕我的存在、等著。


佐助,我最該被殺,是我。


晨光透入落地窗,陰暗則沒入角落,是相當清爽的早晨。

隨著太陽升起,棉被蠕動了一會,意圖蓋住刺眼陽光。

幾經翻身,內心掙扎有了結果,鳴人才從被裡起身。

長吸一口早晨寒氣,赤裸上半身展露無疑,結實且修長。

只是鳴人很快回復慵懶神情,膝蓋撐著手臂,手臂再拖著下巴,連鎖支撐快散了的身體。


已經刻意移開視線了,還是看得到堆積如山的公文


「討厭,公文我又看不懂。」

當了火影後,鳴人漢字功力也不曾進步過,所以公文秉持能猜就猜,不能猜還是猜地一貫作風。


突然間,一陣敲門聲相當的緊湊。

『誰..阿..一大早就來煩我』

抱著枕頭繼續躺,鳴人打定不回應。


當差當久了,上忍也很清楚火影的一向作風,未經指示便直接了當衝了進來。

「火影大人,我們需要談談關於佐助的事。」


「.....」

敏感的名字進了耳裡,很快地讓昏昏欲睡得鳴人清醒,先是楞了一會,才迅速穿上衣服。


多諷刺阿...

當初大家一直很希望再見到他,我也是抱著一樣的想法..

可現在他真要出現在火影村,卻是我最害怕的事...

平安的日子過的夠多了,現在是他回來弄亂這一切的時候,


要是一定要來上一戰的話,非生即....咦?


「喂~~~!怎麼沒衛生紙!!」

「火影大人!!是你通過廁所不需要衛生紙的條例阿!!」

「拜託!!我說幾遍啦!!我看不懂艱深的漢字啦!!」


時間攏長且嚴肅的會議,讓鳴人禁不住打了哈欠,不然就是沒事做的搔搔耳朵。


「火影大人,你覺得文案如何?」
一位特別激動的上忍,需要火影裁決。

「你自己覺得如何?」
玩弄起鉛筆,火影對他的主張興味索然。

文案一一打回,大家逐漸沉默下來,心裡明白火影在等誰的答案。


鬆散的眼睛仰望天花板,有些駝背的肩膀好似負擔更重。

所有人瞪著他,皆等他的文案。

如果他現在不出來講話,看來會議也不會結束。


好些片刻後,暗部鹿丸才站起身發表。

「我想了一個提議。」

每次由他發表的提議,總是相當受用。

而他的提議,也是眾人再不甘心,也抵不過的優秀。

「你自己覺得如何?」

鳴人停下玩弄手中的筆,很認真的看著鹿丸。

「總之,很麻煩..就是...唉~很麻煩..」

鹿丸有意願回答,又嫌不輕鬆。

「說說吧..」

有了心理準備,鳴人長嘆一口氣。


無雲的暗夜,月亮顯的格外亮、格外圓,灑落在紅檀木走廊,配合著倒映月亮的池子院景,相當幽靜。

由壺中倒進杯裡的茶水,水聲從茶杯的底部碰撞而後逐漸飽滿,散出白白熱氣。


鳴人泡好了茶,與鹿丸夜裡談事。

槌搥背,盤坐的鹿丸顯得相當沒力,雖然是他自己主動晚上來找火影的。

「今天你在會議上講的話,顯然不太對勁。」

眼睛往上一挑,鳴人嚴肅了不少。

鹿丸講的戰略,中途需要兩天準備,那這兩天準備的時間呢? 佐助隨時會進攻。

「你還記得七位暗部的死法嗎?」

「記得,六位致命,一位全身化水。」

「顯然第七位的死法不合情合理。」

鹿丸啜了一口茶。

「六位是佐助伴從所殺,第七位是佐助親手殺,不是?」

這也是大家得已證實佐助來的原因。


「既然六位都可讓他伴從輕鬆殺了,何必由他親手來殺第七位?」

「...」

「他做事情一向遠謀,第七位暗部可能是他不要的奸細,但也不想屍體留下證據可查。」

「...最近的醫班,確實開發了最新屍體觀察術,可以得到許多死前秘密...」

「嗯,他很明顯知道不少火影最新資料。」

「但暗部也不清楚這項開.....」

鳴人停頓了一會,像是了解了什麼。

「...你..是說..有更高層的奸細?」

鹿丸不喜歡解釋,很多話,能少則少,點點頭表示。

「你怕會議上有奸細?」

「嗯,如果沒錯,佐助會趁著這兩天準備的空隙,我已通知底下小隊做好防備。」


「你果然很厲害。」
鳴人很滿意的笑了笑。

「那麼看好我,小心大家認為你包庇我,到時候就會很麻煩。」


「實力是有目共睹,難道兩個男人會傳出姦情不成?」

「當然不會...不過...」

鹿丸注意了鳴人的眼神。

「怎麼?」

「只是閒聊。火影,你不覺得過去的佐助不好女色到極端的程度嗎?」

雖然只是閒聊,但這句話尖銳地刺進鳴人胸膛,讓他應不出點聲。

巧妙地看出鳴人反應,鹿丸像是故意對著話題再講。

「而且...他跟著音之忍者反叛時,整個隊伍裡,你是唯一被大蛇丸帶走的人...」

茶水倒影有些晃動,鳴人發現自己顫抖了起來,瞪大雙眼,看起來相當焦慮。

沒有停頓,鹿丸像是不給退路。

「照理說,你應該會被大蛇丸殺掉,因為他是不可能希望你活下當後患,但幾星期後,你除了狼狽點,受點傷還是完完整整的逃了出...」

「夠了!!!你閉嘴!!」

鳴人氣憤的打翻茶水,大聲制止這個話題。

「最重要是你矢口否認幾星期的經過!!!」
鹿丸不聽鳴人命令,一再攻堅疑點。

「那又怎麼樣??我不記得了!!」
或許是惱羞成怒,鳴人像小孩打架,撲向前,毫無頭緒地伸出雙手掐緊鹿丸脖子,被壓在地上的鹿丸,吃力拉開鳴人雙手。

「大蛇丸跟佐助間有詭異的關係,這點,當暗部、當為了木葉村賣命的間諜,都知道!!你以為你不講,沒人在後面對你竊竊私語嗎?」

是鹿丸講得含蓄,所謂的詭異,就是變態般的關係,所謂的變態,就是超脫男人和男人間的友情界線。

「你不是什麼事都嫌麻煩嗎???幹麻對我說這個?!」

一拳揍向鹿丸,鳴人不想聽,一點也不想聽。

面對毫無章法的攻擊、扭打,很快由理智的鹿丸佔上風,換他在上,克制住了激動的鳴人。


「既然是為了木葉村,我怕火影大人意氣用事。」


即使佐助真為了復仇而跟了大蛇丸,再所犧牲不惜,那也不代表鳴人就該有所牽扯。

也許鹿丸並沒有把握鳴人所發生的事,只是裝著了解,然後觀察其反應,而鳴人不善於心計,的確激動了起來。


該說的都說了,鹿丸鬆開手,讓鳴人退至旁邊。

咬著牙,鳴人瑟縮身體,額頭靠地,欲蓋住面目,呼吸急促,抽泣、顫抖,淚水像是湧泉,停不了、歇不止,手握的緊,緊得血管分明。


「火影大人...?」

「夠了...我會殺他...我會殺他...別老是逼我...」

鹿丸並沒有回答隻字半句,也很了解鳴人現在只想獨處,轉身離開。

聽到門闔了起來,一切轉為寂靜。


但卻沒有平復鳴人心情,他呢喃著。

「知道?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想逃,我只是想要活著回來...」


自責,卻又憎恨著佐助。


一切都從被大蛇丸帶走起...


是一段討厭、可憎的經歷...

一切,是模糊,卻又記的入骨。
我不曾去回憶,幾度當作沒這種事。
只是發生的事,
無論如何都無法抹滅其存在事實,一次一次的忘記,只是等著一次一次被揭露...

風吹草動都是駭人的,冷汗像荊棘,穿刺我的頭皮。
我們已經相當警覺了,卻還是被發現。

大家都明白毫無勝算。

排好陣,照著鹿丸安排的道路脫逃。
雖已是最適合的安排,但追逐者的能力遠超我們所想。

「該死!!甩也甩不掉,真是...麻煩啊。」

鹿丸雖然沒有清楚的講出來,可是喃喃聲還是被我聽到了。

並且將雙手大拇指朝上、其他四指合併,全數左右指端緊貼成一個圓。

他在做思考。


但照這樣,恐怕沒有時間讓他思考了。

「鹿丸,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利用最後離開的隊友模糊敵人視點...」


我正是最後一個逃的,刻意放慢速度,欲轉換路線。

但鹿丸卻趕緊拉我一把....


「我不想要你死!!!鳴人!!!抓住我!!!」
鹿丸咬緊牙想拉回鳴人。

「我不會死的...」
人對死是畏懼
望著緊抓自己衣角的鹿丸,鳴人儘管顫抖的厲害,卻還是揮開了。


「鳴人!!!!!!」

我刻意慢慢的偏開角度,直至完全拖離路線。

聲音隱末了,換來則之追逐者一路碰撞樹枝的聲響。


我開始背向竄逃,作困獸之鬥。


繞著毫無頭緒的森林跑,然後,我發現自己並不英雄。

顫抖的好厲害。


我會死嗎?
我真的會死嗎...

我還沒當火影,我還沒讓所有人認可我啊..

即使是一點點,我發現自己是這麼希望當初鹿丸抓住衣角後,便沒再鬆開。

即使是一點點,我希望最後一個逃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患難與共的隊友。

我感到自己想活,真的好想好想活...

「啊..啊.....」
聽到後面的追逐聲越來越接近自己,鳴人手腳都被嚇的冰冷,拼了命的逃。


『不對!!我這是走回了隊友的路線』

鳴人趕緊折換路線,繼續打轉。

因為臨時改道的太牽強,追擊者察覺追逐視點被模糊了,決定選擇直接攻擊。

重擊從背後而來,連讓鳴人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眼簾就是一陣黑暗...


對,我要死了...

為了隊友而死...沒什麼好怕的..


有點刺痛,可是幾乎沒有知覺。

這是怎麼了?


鳴人想動動手腳,可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這是死了嗎?

好似有道亮光照了過來....

不對,我還活著。


鳴人受到光的刺激,有了點意識。

他稍稍能思考,感受到自己還在呼吸,確定自己尚未死亡,但試了幾次,連眼皮都還沒辦法睜開。


又約半分響,逐漸能聽見些微聲音。

熟悉的聲音,正是他們找尋已久的聲音,而現在似乎就在他的鄰近處...
「猜猜看我帶了誰回來。」
「你...!!!」
「這傢伙對我來說很礙眼,要是沒好處....真不曉得留他幹麻?」
「你不就是懷疑我會叛變吧?為什麼要牽扯他進來?!」
「不是我牽扯他,而是他自己跟一群傻瓜組隊來找你。」
「找我...?」
「他是你的隊友吧?」
鳴人看不見,也沒該有的思考可以分析自己聽到什麼、對方是誰。

不知不覺又失去了知覺的光線,陷入一片黑暗.........


「鳴人?」
一隻手推了推躺死的鳴人,希望刺激他清醒,發現不行,又拍了拍臉頰。
這招似乎頗有效,讓原本毫無反應的鳴人身體抖動一下。

幾次的清醒動作後,鳴人才睜著開沉重眼皮。
感覺的到有人注視著自己,但看起來太模糊,腦袋目前還無法分析是誰。
總之,一切憑感覺。

有隻手埋入頭髮裡,撫摸了幾次。

還有嘴巴,有冷冷粗操的感覺在上面廝模,讓我不太舒服...

足足半個小時的動作,鳴人意識才全全恢復。


是..?

「佐助...?」


等他清醒後,才發現佐助一直摸著自己臉頰,和在嘴唇沾水濕潤。

有點精神後,在觀察其他的。

佐助穿著簡單的黑色浴袍,上面還繡有竹林圖樣。


任務算成功了嗎....?

救回佐助了?

鳴人吃痛的想,意圖爬起,才發現自己是穿一件簡單白浴袍,和一堆有的沒的包紮跟石膏。

忍住手痛,再來摸摸額頭,連重要的護額也不在。

這表示武器、暗器,全被沒收,衣服恐怕也被處理掉,身體大概也詳細檢查過。

是我被抓走了..

咦?沒想到我分析能力還不錯。


一想到這,鳴人不禁佩服自己也有判斷能力。

「別動,你暫時不能走,你背椎受重擊,神經受傷,連帶傷害了下半身。」
從來沒有見過佐助這樣溫柔,有點可怕的嚇人,讓鳴人下意識打了寒禁。

好吧,其實表情還挺冷淡的,但至少沒有我想像的不耐煩。

他冰冷的體溫傳導在手上,用那隻手在鳴人的大腿上摩擦著,讓鳴人感覺很不舒服,有點癢癢的。

我怎麼會來到這...

我...

「對!大家呢???」
如果我活下來了?哪其他隊友呢?

「你昏迷兩天足,他們應該很早就回木葉。」
聽到佐助的答覆,鳴人緩緩鬆了口氣。

感受過一個人獨自死亡的恐懼滋味,鳴人慶幸其他人沒事。

「那就好...」


「你兩天沒進食,要吃點東西,我去拿東西來。」

「等等!!」
佐助正欲起身,鳴人卻趕緊抓住他。

「佐助!!你要跟我一起回木葉!!」

「回..?」
佐助表情顯的輕視。

「對!!你不該做投靠大蛇丸的愚蠢決定!!」

鳴人試著命令腳,但效果也不彰顯,動作一開始像長期跪坐一樣麻痺,可是兩三秒後,就會開始感受到痛。

平常躺上一晚什麼傷都好的了,我猜這次連兩天都躺不完。

「我有我的事,你根本不該管,要不也不會被抓來這裡...,不是我求情,你早死了。」

揮開鳴人的手,佐助講起話,冰冷的令人發紫。

「你!!!你這個白痴!!」

『一起回木葉。』

也許對一個剛昏迷醒來,外加負重傷的人來講這種話,好像太沒立場。

但在這種險惡的地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不快點逃走怎麼行?

只是他又擺出這種自我中心的嘴臉。

可以的話,我真想扁他!!

「我早就不打算回木葉了,對他們來說,我已經算是叛逃。」
佐助移開視線,看也不看鳴人一眼。

「可以阿!你可以阿!!不然木葉也不會派我們來找你了!!」


『木葉派來的..?你只是被派來啊...』

聽到這,佐助什麼都不回答。

但這樣反而惱怒了鳴人。

「你講話啊!!」

佐助依然什麼也不講。

一臉『儘管當小孩子吧。』的表情
他的眼神還敢這樣看我?

「什麼都不講,要誰懂???」

那眼神對我僅僅是輕視!!

從來什麼都不說。

同樣一起奮鬥,卻從來沒對我或小櫻說。
很討厭,總是自以為悲哀的一個人。

為何要背叛,一句話都不肯講。
我是誰? 我是你的隊友阿!!

而且你來了這裡後...,好像變得很無情,叫我怎能丟你留在這邊?

「講了何用?感受是一個人的,你終究不是我。」

佐助故意冷淡鳴人的反應,起身離開。

「回來!!回來啊!!!」
鳴人試著叫喚佐助,卻得了個摔門聲。

這讓他急著想跟過去,意圖爬下床,卻落個翻跟斗。

「哇啊啊!!」

跌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大概覺得身體要分成兩半一樣痛吧?


但這個意外的確讓佐助又折回來看了。

「嗚..哇..哇...」
鳴人這回麻痺都散去了,全身痛的動也不敢動,直呻吟。

「你..你這個白痴!!」
看到鳴人架好、包紮的傷都移位了,佐助又回來攙扶鳴人回床上。

「至..至少...」

鳴人忍痛也想講完這句話。

佐助一副完全聽不進去的模樣,只是在處理包紮

「至少...讓我揍你一拳才甘心...」
鳴人伸出軟弱無力的手,不知道是想揍佐助一拳,還是想拍蒼蠅。

「啊....啊..啊」
摔下床前,手都還安好、不太疼,現在伸隻手,也痛的發抖,鳴人張大嘴巴,像是奄奄一息的老頭要講臨終遺言。

「等你好再說吧。」
佐助抓下鳴人想抬起的手,將上面的包紮再綁好。

「我..我現在就要打...」

「我們拼了命的來救你...你卻回絕...」


佐助聽到這句話,不小心恍神,用力過度調整隻架。


「啊啊啊啊啊!!!!!!」

這回架好的石膏真是傷上加傷...


「吃粥吧,你不吃,那對我一點壞處也沒有,根本沒辦法對我報仇。」
佐助搖了一匙粥,送到鳴人面前。

「不用你餵!!我自己來!!」
鳴人因為石膏移位的關係,哀嚎的太大聲,現在聲音還有點嘶啞。

「問題你連手都抬不起來,再不靜養,上廁所都要麻煩到我了。」

冷冷的表情真是令人痛惡!!
到底這傢伙哪點好,讓小櫻可以這麼喜歡?

「大不了兩三天不上廁所!!」

「那是你的決定,現在你只需要顧慮進食。」

「不要!」

「但是你流口水了。」

「嗚哇!」
鳴人趕緊伸手擦掉,這一動手,可是讓他再度創傷。

「嗚哇哇哇!!」


「你這個白癡!!」
佐助放下碗,趕緊看看鳴人傷勢。


終於鳴人有自知之明,乖乖讓佐助幫忙,好解決整碗粥。


佐助放下空碗。


「嗝。」
鳴人打個嗝。

「看來吃的挺飽的。」
佐助微微抬高頭,顯然表現自己是功臣。

「哼..大不了我好了,餵你幾次。」

「不用了,我不是殘廢,而且你只會搞砸事。」

「你..!!!」

冷淡的表情,因為鳴人的出現,有了變化,佐助嘴角微微上揚。


此時,一名侍從打開房門。

「佐助大人,大蛇丸大人找您。」

接著,鳴人所見的他。

是冰冷的蒼白。


「佐..佐助...??」
這樣的改變,讓鳴人一時還接受不來。

連回應也沒有,佐助起身便一語不發的跟著侍從離開。

「佐助!!!佐...」


已經半夜了,佐助還沒回來。

鳴人不知不覺瞇上了眼.......


隔天,佐助也一大早就出去練習。

連碰他一面的機會也沒有,鳴人只能躺在床上直發呆。

『這是他分配到的房間吧...』

整理的出乎意料的舒適,地上還放了幾個枕頭,大概是因為鳴人必須佔床,他才睡在地上。

『還以為他擺東西就一張床、一個桌子..,沒想到還挺有審美觀的。』

鳴人試著使用查克拉,可是一點也使不出來,就像當初中忍測試時,好似被封了查克拉。


也沒有任何的窗子,鳴人也猜不出到底現在是什麼時候,只能憑著生理時鐘。

雖然昏迷兩天,似乎也沒被打亂。

肚子餓的要命。

餓的鳴人幾乎要吐了。

只能拼命的幻想拉麵。


鳴人預測大概是晚上,開門了。

佐助剛進門就拿著一盤食物,坐到他旁邊,將粥湊到他嘴巴前。

「吃飯了。」

而這就是他今天的第一句話。


鳴人似乎等這句話很久了,抬起手給佐助看看自己親自拆掉的繃帶。

「我的手可以動了。」

沒想到治癒力好的驚人,鳴人起來隔天整體好了四成,手傷好了八成。

「你的治癒力真不像個人。」
佐助似乎照顧了三天,有頗多心得。

「看起來我當初一定傷的很重。」

「幾乎以為你要死了。」
佐助講起這句話,有點鯁噎。

「對了,昨晚你去找大蛇丸幹麼?」

「你還分的出那是晚上?」

「別離題。」

「.....」
佐助沉默,心虛而慌張的移開視線。

但是鳴人也看不懂藏心虛的表情,反正沒回答,就是有秘密。

「佐助,你說啊!!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學忍術。」

「學?你真的跟著他一起學?他到底是怎麼教你忍術的??把你教成冷酷無情的笨蛋?」

為什麼一聽到他要你過去,你就個性大變??


「......」
佐助抓緊手,低著頭。

「我們回木葉吧!!我不到兩天身體就能好了!!!你雖然很討厭!!但還不至於惹人厭啊!!」
鳴人講話像在加油添火。


突然,佐助抓起鳴人的衣襟,一雙眼充滿駭人的殺意。

將兩人的距離放到幾乎快碰觸鼻尖的近。

「你再敢提起任何一句木葉,我一定殺了你...」


「如果我回不去,那乾脆殺了我!!而如果你不殺我,我也一定會拖你回去!!」
鳴人並沒有閉嘴,相對的,伸出兩隻手,抱緊佐助的頸部,好將上半身離開床的範圍。

因為腳還不能動,鳴人這動作算是靠著佐助來支持身體。

「即使我跟你關係一點也不好,現在你也很需要我。」
鳴人抓緊佐助,讓他扳也扳不開。

「我有很多需要啊...」

佐助將手放到鳴人腰際抱緊。

「佐助.....?」

「雖然這樣做,你會恨我。」
佐助微微顫抖的手,一隻滑入大腿內側。

「你說什....!!」
接著,令鳴人震懾的動彈不得。
那隻手一直往上竄,進到了浴袍裡....

「你再幹麼??」
鳴人臉頰發燙,趕緊想退開。

可是一鬆開手,整個人就倒向後面的床,這軟床一撞,多少也傳導了疼痛,令他不禁心裡哀嚎。

「嗚...」

「你以後忘記自己叫鳴人吧...,反正....你也回不去了。」

佐助吻了鳴人,並且跨坐了上床。

「走開啊!!」
害怕,鳴人想逼退這個完全不認識的佐助,趕緊伸手結印。
但就像今早試驗的,一點查克拉也使不上來。

「你連發育期都還沒到,恐怕也沒有感覺吧...?」
佐助脫下自身的黑色和服,進而褪下鳴人。

「....」

鳴人呼吸相當急促,感到莫名的害怕。

他不懂這是怎樣的事。

但是坦露身體,也會感覺羞恥。
所以扭動著身軀,還企圖咬人。

但佐助卻沒有停止動作,只是冰冷裡半雜溫和的威脅。
「你要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隨時都會死。」

鳴人很想當這句話是玩笑,但就是當不來。

活.......?
鳴人瞪大雙眼,曾經讓死離著自己那麼近時,此時恐懼糾結在心裡,讓他戰慄的像被冷流竄過。

「我記得你有很大的夢想,我有辦法跟你走。」
佐助不能避免良心告訴自己是個謊言,但鳴人一定願意因此就範。


過去並不是不曾留心鳴人,只是那種好壞半參,根本說不上感覺。

但最近,他對鳴人的感覺強烈的讓自己都迷惘。


也許自己像是大蛇丸的奴隸,高傲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創傷。

現在有人可以歸順自己,也想讓他也成為自己的玩具,滿足被剝奪的自尊。


「要就一起走啊!!」

「你堅持要我跟你走,是因為在這裡,只有我能跟你一起吧?」

沒錯,在這裡,他們只有對方,而鳴人也不能避免自己不想孤獨的心態。

「....」

望著佐助張開自己的雙腿,鳴人眼睜睜的看著。
他發抖得很厲害,不曉得陌生的事物會帶給自己什麼壞處。


「佐助...這是什麼事?我會怎樣嗎...?」
鳴人縮緊手臂,緊握在胸前,驚慌的冷汗弄濕了床墊。

「沒事。」


............

佐助的汗水滴在鳴人身上,激烈的抓著鳴人的手。
而鳴人感受到下半身的疼痛正參雜再一起,不是看著天花板就是緊閉眼睛,忍住疼痛的感覺。

跟大蛇丸攻擊所帶來的傷比起,這並不會讓鳴人覺得特別疼痛。

還有恍惚間感到一種詭譎的快意,從未體驗過。

隱隱約約裡,也察覺佐助跟自己,是在做一件不對勁的事情,無法形容的不對勁。

卻告訴自己,沒關係,這什麼都不是。
刻意去忽略自己的感受。
...........


....

佐助抱著我,說他願意犧牲一切讓我活下去。

報復除外。

而我的腦子裡,也只有存活。


真是可恥,不是?


佐助,
不僅我想殺掉你。
也好想好想殺掉自己。

不如殺掉我吧,別讓我想起這些骯髒的過去。


鳴人重砌了一壺茶,冷靜了剛剛的激動。
告訴自己,別忘了,佐助還是會來木葉村。
他必須保護小櫻,保護整個木葉。


「阿,說起來,這茶葉是哪來?」
想起小櫻今天才發牢騷茶葉不見了,頓時,鳴人打了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