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奔流

无间

“他死了呀。”纲手姬支起头，疼痛似的闭起眼。“奈良，你赶快拟一份文案上来，我们又要面临一场忍者大战了。”
“是！”被点到名的上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还有，”纲手姬又叫住他。“不要告诉自来也，尽量瞒着他吧。”虽然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是……是！”
纲手姬坐回办公椅，双手交握。自来也，你追逐了那么久，看来结果也不过如此。还有你，大蛇丸，你跟我说逃避是因为想要深入的思考，你思考清楚了吗？还是，你这一生，一直到死，都只是在逃避呢？又或者，在你想清楚之后，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真是……弯扭的小鬼……”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的追与逃，我已经看腻了，厌倦了。你们都是令人头痛又心痛的小子。可是，这样的事情，又再在你们的继承者身上发生了呢，他们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我不喜欢悲剧，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自来也抬起头，四座火影的岩雕，沉默的注视着木叶忍村。
终于还是结束了。他想。与我希望的不同，但也算不错的结局呢。
“你这家伙……总是喜欢搞到鸡犬不宁才肯安心……现在连死了都害的我们不得安宁……你是有病啊你……”
他努力扯开嘴角笑了笑，却带着哭的意味。
纲手姬曾经告诉我你躲着我是因为想要思考。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通，但我不会去干涉佐助和鸣人。佐助不是你，鸣人也不是我，他们有自己的经过和结果。他们和我们，绝对不同。绝对不该相同。

A面

木叶的城墙高而且挺直，坚实厚重，站成历史，即使是在大蛇丸之乱之后也依然守护在那里，沉默而且坚定，斑驳的外墙包围着不大的忍村。
依鲁卡看见城门逐渐变得窄小，天空越来越宽阔，有一种少年人游学他乡的冲动油然而生。
一行出城的人中，有着灿烂金发的那一个回头，对他说：“再见，依鲁卡老师。”
“再见。”他也说。“一定要回来啊，鸣人。还有宁次、鹿丸和志乃。”
“哈哈，因为我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啊！”鸣人眯起眼笑的落寞，被他点到名的那几个也折回来微笑着点一点头。然后，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所有人便隐入了绵延数千公里的树海。
依鲁卡扭头折了回来。他不想看城门关闭，那逐渐变小最后被圈禁起来的天空令他窒息。他天性里讨厌牢笼。
“就像送孩子上战场的母亲。”卡卡西倚在路边的树下，阴影和风扑在他的脸上，深沉，吊诡，暧昧不清。
“鸣人、宁次、鹿丸还有志乃都是我的学生。”依鲁卡对仍旧拿着那本“著名”的《亲热天堂》的上忍笑了一下。“当然，佐助也是，不管他走到哪里，做了什么事情，跟随着谁，他是我的学生，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他可未必把你当老师。”卡卡西眯细了眼睛注视依鲁卡，那双清澈的深棕色眸子让他有被强烈的阳光直蛇的感觉，迷惑而眩晕。
“或许是吧。”依鲁卡又笑了一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木叶会害怕他回来。”
“我也没有想过。”卡卡西从阴影中走出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敢伸手去碰依鲁卡。“我认为依鲁卡老师应该特别小心，那孩子对你有极不寻常的敌视心理。他一直都非常在意鸣人。”
依鲁卡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他看了表情认真的上忍一眼，迅速低下头。
卡卡西看着表情矛盾脚步沉重的中忍，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单纯，作为忍者，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表情。这也难怪了，你和鸣人都太耀眼了，在忍者的暗色世界中，这样的光芒比太阳更加灿烂夺目，令人想要占有。

B面

“红豆。”伊比喜轻轻敲着门，门里除了轻微的呜咽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红豆。”他继续敲了一阵，还是没人应，于是他拿出了备用的钥匙打开门。“红豆，我进来了。”
屋子里阴暗，厚厚的窗帘将被乌云挡去大半的阳光拦在外面。中间的地毯上，红豆跪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
伊比喜找不到安慰她的话。他想起很多年以前，大蛇丸孤身一人离开木叶，小红豆一直追到村外的河边。那个时候他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只是陪在哭的天昏地暗的她身边，一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子背着那个更小的女孩子翻回村里，心中开始厌恶自己的不善言辞。
“红豆。”他在她面前蹲下来，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吧。”
“我知道。”红豆整个人顺势埋进伊比喜怀里，她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忍者是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哭的……但是……今天不行。他毕竟也曾是我的老师。”
伊比喜用力抱紧她。红豆是个很坚强的女性，几乎令人忽略了她是女性的事实。但是她仍然有脆弱的让人心痛的时候。伊比喜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劝说她，他到现在仍然憎恶自己的口拙。
“自来也大人呢，你有没有看见他？”红豆的眼泪抹在伊比喜的胸口，将忍装一点一点浸透。
“一早就不见了。”大蛇丸和他……伊比喜觉得心里隐秘的部分有针刺的疼痛，轻微却深刻，令人无法忽略。“他或许已经知道了。”
“大蛇丸死了，最伤心的人应该就是他。”红豆甩了甩眼泪，将耳朵贴在伊比喜的胸口，心跳的声音传来，她觉得平静而安宁。“伊比喜，还记不记得你问过我可不可以做你的新娘？这一仗打完，我们就去申请结婚，好吗？”
“好啊，我等你的答复可等了将近二十年了。”
“那你答应我，别死啊，这次是我等你来娶我。”

C面

N side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安。我曾经那么盼望他回到木叶，然而他现在真的要回来了，我们却感到恐惧，千方百计想要阻止。
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佐助了，我知道。他已经强大到杀死了大蛇丸，而且他强大起来的时间仅仅是短短的四年。然而他却要攻陷木叶。我知道他潜意识里对木叶特别是对依鲁卡老师不怀好意，然而我不知道那原因。

“鸣人！”鹿丸一拳敲在埋伏在指定地点的鸣人头上。“发什么呆！”
“谁发呆了！”
“你！”鹿丸撇下嘴角。他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天空，乌云翻卷。“看来要下雨。真麻烦，用不成火的忍术……下雨对我们不利呢！”他拍拍鸣人。“你少发点呆吧，到时候被发现，我们都让你给害死。”
“去你的！乌鸦嘴。”

S side

我不喜欢木叶，一直。我憎恨它，我以为是因为他们没有救回我的家人。而当我跟那小子成了同伴后，似乎又有了新的理由。
那小子很重视木叶。他越是重视木叶，我心里的厌恶就与日俱增。我曾经以为我只是嫉妒依鲁卡，他占有了鸣人大部分的注意力。我也讨厌小樱，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鸣人放在心上。我曾经以为自己会满足于成为他重要的朋友和对手，四年以前我还因为他追着大蛇丸的部下想带我回去而高兴过。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那个。
现在想来或许我应该感谢依鲁卡，只有他这样的老师才能教出这样的鸣人。不过我还是恨他。我恨木叶，如果没有它，如果……

“佐助大人。”一边的音忍毕恭毕敬的说。“似乎要下雨了。”
“下雨？”他抬起头，树海的上方阴云密布。“很好。”他眯起眼。“今天晚上，趁下雨无法使用火遁，向木叶进攻。”
“是！！”

幕一·下雨了

无间

过了四年，终于要来了。纲手姬望着窗外，木叶开始飘起小小的雨雾。也该来了呢。
“还没有找到自来也？”
“是。”暗部回答。
搞什么啊，都什么时候了。纲手姬撇撇嘴唇。
大蛇丸死了，平时和他走的很近的自来也又不知所踪……他是在那里吧，第七十七训练场，留有很多很多回忆的地方。我的，我们的；他的，大蛇丸的，他们的。
大蛇丸和自来也，蛇和青蛙，吃与被吃……真好笑！！实在是让人笑出眼泪啊，两个笨蛋！蠢才！！老人痴呆！！！
“算了。”她用手捂住眼睛，很头痛的样子。“不管他了，肚子饿了自己会回来的。命令各部准备战斗吧，我看就是今晚了。”下雨的话，无法使用木叶忍军最擅长的火遁。
“是！”

A面

你是旗木卡卡西老师？你好，我是鸣人原来的班主任，我叫依鲁卡，海野依鲁卡。
啊？海里的海豚？
不许笑依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你自己的名字还不是一样不高明！！
喂，鸣人！！

卡卡西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将那张照片收好。那是他唯一的一张照到了依鲁卡的照片，虽然是偷拍的，虽然他只在那个很小的角落里露了一个侧面，但那总是有别于工作证上的，真实的依鲁卡。
其实在很久之前，在见到依鲁卡之前，他就有预感，那个传说中的热血教师，将会是他最大的羁绊。那一直是他极力避免的。见到的那一天，他知道他的劫数还是到了，无法逃避。然而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愿意逃避了。

依鲁卡守在密室外面，雨水浇在头发上，湿湿嗒嗒的滴下来，忍装已经湿透裹在身上，寒冷开始侵入身体。
真是糟糕。他将掉下来的头发顺回去。下雨的话，就不好使用火遁，这对木叶非常不利，对音却没有什么影响。
密室里时不时传出笑声和打闹声。真好，他想，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哦哈哟。”
依鲁卡顺着声音望过去，卡卡西倒挂在树枝上，手里提着两个超大的外卖盒。
“卡卡西上忍？”依鲁卡很惊讶。“……你不是分配到西大门去了吗？你不用布防吗？”他没有离开暗门，一步也没有。
“嗯~~~~虽然要布防，但晚饭还是得吃。”卡卡西跳下来，晃晃手里的餐盒。“我带了一乐的拉面，一起吃？”
“好的。”依鲁卡笑着移开脚步，轻轻走过去，然后，突然加速，几支苦无插进卡卡西的胸口和腹部。
“你……”卡卡西难以置信的瞪着依鲁卡。
依鲁卡一笑，推开他退回暗门，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地上腾起一团烟雾将卡卡西包围，散去后，来者的护额上，明显的铸着音的标识。
变身术。
“你怎么知道……”音忍用力撑着地面，痉挛着，垂死挣扎。
“因为一乐不卖外卖，今天也不开门。”依鲁卡对着死不瞑目的音忍微笑，那笑容阳光般灿烂，令人一阵恶寒。“而且，你观察的太不仔细了，卡卡西上忍从来不会请我吃饭，他只会到我家去蹭饭。”一、二、……八、九。他细心的数着前方散发出杀气的源头，是九个人吗？
然后，一秒不到的时间，九具尸体掉下来，摔在水中。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能完成那么多A级任务了……嗯，别那么盯我，我是真的卡卡西。”卡卡西举起两只手挡在面前。“我和凯伊是轮换的，现在是他在值勤，有敌情他会派人来通知我的。”他拉下面罩，让依鲁卡看见下半张脸，又蒙回去。
“……看来你是真的。”依鲁卡调整了一下姿势，手里仍然捏着一支苦无。
卡卡西耸耸肩，翻出那本《亲热天堂》，坐在距离依鲁卡三、四米的地方随意看着，时不时瞄他一眼。依鲁卡保持警惕守在密室门口。既然来了一个假的，那就一定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天黑透了，越来越密集的雨浇在两个人的身上，密室中孩子们的欢闹声停了，只剩下雨声在天地间回响。有灯光从哪里朦朦胧胧的透出来，卡卡西银灰色的发呈现一种暗淡的琥珀色。
“依鲁卡老师。”卡卡西抹了抹书页上的水。“关于杀气，你是怎么隐藏的？”
“啊？……我也不知道……”依鲁卡说的很小声，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思考过。“可能我就是那个体质吧……海野家的人在这方面似乎都特别擅长。”
“没有人是那种体质，依鲁卡。”卡卡西甩了甩湿透的书，收进包包站起来，暗蓝色的右眼像是擦亮的玻璃。“会这样是因为你们都特别会伪装。你似乎没有发觉，你在大家面前和在家里，完全是两个人……你的存在感稀薄的吓人，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那般……”
“你到底想说什么？”依鲁卡觉得非常不舒服，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种被看穿一般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你的笑容已经成了你的面具。可能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但你不要想瞒过我的眼睛。在该哭的时候，你还是哭出来比较好。”卡卡西摇摇头，这家伙，真的以为自己骗过了所有人？其实，就算骗过了我们，受伤的也只有自己，仅此而已，我不想你继续蒙骗自己。我想帮你改回来。“依鲁卡老师，这一仗打完之后，你可以让我到你家搭伙吗？”
“不行。”依鲁卡深吸一口气，抓紧苦无。
“那我可以向你要一样东西吗？”卡卡西将面罩拉了下来。
“什么东西？”依鲁卡后退一步，摆出准备战斗的姿势。“卡卡西上忍，请你在那里停下。”他四周的空气中，依旧没有杀气的味道。
唉，小心是很好啦，但是是不是有点小心过头了？卡卡西停住，然后迅速冲过去抓住依鲁卡的左手。
“！！”依鲁卡立刻将右手的苦无往卡卡西身上招呼，被大落之后又去取手里剑，却在半路被抓住，同左手一起扭到身后。
糟了！这回的敌人是个高手！！
卡卡西把依鲁卡压到墙角，誊出一只手托起依鲁卡的脸。“我说过我是真的卡卡西吧……”他苦笑，然后贴上依鲁卡的唇。
依鲁卡只觉得头脑里像爆炸一样一片空白。他挣出双手，又被拦截下来，口腔里翻搅的感觉让他觉得窒息。“混蛋！！！”他一脚踢出去，卡卡西一跃而起。
“依鲁卡，我是认真的。”他落在一咳树上，蹲下，看仍然在守着密室的中忍。“我是非常认真的想成为你的家人。”
“很抱歉，我并不想与你发展出诡异的关系。”依鲁卡捡起地上的苦无和手里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虽然你这么想，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卡卡西挑衅似的笑了一下，迅速消失在雨声中。
唉，好丢脸……依鲁卡退回密室门口，意外的看见上忍夕日红站在密道里。
“依鲁卡老师……”刚才那是……
“红上忍……”她都看见了？！
“依鲁卡老师不知道卡卡西的意图……？”她很吃惊。
“那……是什么……？”依鲁卡更吃惊。卡卡西老师的意图？莫非他以前就有什么企图？怎么我都不知道……
“没，没什么。”她退回密室，关上门。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地球人都知道了就你依鲁卡还蒙在鼓里……那么说今天是卡卡西第一次采取行动咯？忍那么久还真难为他了，以后要多掺和一点，看在朋友的份上别让他那么可怜……
依鲁卡一头雾水的甩甩头。他看着越来越重的天空，雨渐渐密起来，水开始在街道上蔓延。
看来会狠辛苦啊。他想，捏紧了苦无。

B面

雨下的好大呢。红豆撑着伞走在一个人也没有的街道上，积水漫过了她的脚背，从白皙的皮肤上流走。所有的人，上忍，中忍，下忍，全都布置在某一个位置上，等待着佐助的进攻。他们中，又有多少人，可以活到这场雨停呢？搞不好自己也活不下来啊……
好冷……她抱紧双肩。这套忍装已经闲置很久了，满是陌生的味道。
伊比喜脱下外套披在红豆肩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红豆开始非常依恋他的体温。
“伊比喜。”红豆将伞移到伊比喜上方。“你说这场雨会下多久？”
伊比喜看看黑沉沉的天空，雨点大颗大颗的砸在他的脸上。“搞不好明天都停不了。”他得出结论，抹掉在脸上乱流的水。
“那么久啊……”红豆低头皱起眉。那么，能活下来的人，又要减少了……
前方传来骚动的声音，隶属于伊比喜的特别中忍佳木过来报告，北大门发现音忍。
北面树海的防御破了！！？
红豆丢下伞，跟着伊比喜和佳木往北大门而去。

他们到达的时候骚乱已经平息下来，犬冢牙抓住了间谍。红豆甩甩手，那上面全是冷汗。
“我认识他们。”牙说，赤丸也汪汪的叫了几声。“这些家伙在木叶出现过，看来是潜伏在木叶的间谍。”
“北面树海没有发现敌情。”伊比喜放下对讲机。“是潜伏在木叶的间谍引发的骚乱。现在西大门也遇到了这种情况，而且严重的多……看来佐助打算里应外合。”
这就麻烦了。红豆狠狠的咬着指甲。他到底打算以哪里为突破点呢？

C面

N side

我一直很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否要跟他战斗。我知道他一直讨厌依鲁卡老师，但那并不能成为理由。他攻打木叶没有任何理由，我找不到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我希望这是火影大人得到的错误情报，但这的确是事实。

“鸣人！！”鹿丸把他的头狠狠的按下去。“下面去，你的头太显眼了！”金色的头发在深绿色的树叶中的确引人注目。
“你轻点儿！！”鸣人抱着头反驳。“鹿丸你不是到那边去了吗？”
“火影大人刚刚下了命令，叫大家小心潜伏在木叶的间谍。麻烦死了，连后院也要起火了。”鹿丸甩了下手上的水。“又下雨，刚才北大门处决了两个，还有依鲁卡那里……”
“！！依鲁卡老师那里怎么了！！？”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鹿丸把他又冒起来的头按了下去。“那个间谍变成卡卡西的样子，但是被识破了。依鲁卡现在正在密室前面守着，他没事。”
“那就好。”鸣人乖乖的伏了下去。
“喂，鸣人。”鹿丸在他身边趴下来。“你对依鲁卡老师抱持什么样的想法？”
“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你笨，还真不是盖的！”鹿丸又按了一下他的头。
“喂，我又没有冒起来！！”
“佐助他对依鲁卡的敌意，连我们都感觉到了。”他皱着眉。佐助是不是把依鲁卡当成情敌了？

S side

我不知道鸣人在什么地方。有密探回报说他在去年升上了上忍。这是很令人吃惊的事情，我没有想过他会进步的如此迅速。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他了，我曾经非常渴望见他一面，然而当这样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发生时，我却开始害怕。
大蛇丸在不久以前曾经说过我应该杀了鸣人。我想他是对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不确定我对木叶的恨源自何方。现在我知道了，也后悔莫及。我怕我杀不了鸣人。我现在甚至害怕与他面对面。

“佐助大人。”音的间谍轻轻的跃到佐助跟前。“前方四百米，发现木叶忍军伏击。”
佐助抬起头，天空中落下的雨滴打在他脸上。他闭起双眼，感受过于密集的雨砸在眼皮上的微弱疼痛。
“通知各部……”
“通知各部，子时三刻，向木叶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