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4

岩之軍務官的死亡以及他身邊的忍者的報告，很快就得到岩之國土影的支援。在確定暗殺者已經離城而去，他們的搜捕範圍就如射線一般向四周擴散。木葉七人的處境變得更爲危險。不能讓追擊而來的忍者返回，因爲會引來更多的追殺者；同時也不能停留，長時間得不到消息回送也很會被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而帶著見習生走的伊魯卡明顯的感到卡卡西他們的晚走了一步的好處：一路上，受到的襲擊很少，而且都不是很難解決，三個見習生的優秀以及他的經驗能很快的解決一切。
因爲是急行，所以在第四天的時候就回到了木葉的境內。在腳一踏上木葉的土地後，伊魯卡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回頭看向他們回來的路。

對見習生來說，這次任務的完成，是他們忍術生涯中光輝的一筆。伊魯卡向綱手報告了任務所有的情況後，他開始常常在村口打望。
以前卡卡西去完成任務時，他會擔心，卻沒有如此的在意過。現在親自的去完成任務以後，以前的那種緊張感具現化以後，他反而在意起來。只是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等候，人手緊缺的木葉，很快的就把別的任務交到了他的手上。
再一次的離開木葉的前一天，他幾乎是在村口轉了一天。看到了執行任務回來的阿瑪斯和紅。
“禍害遺千年，像神樂與卡卡西這樣的禍害，不留在世上爲禍人間多幾年的話，他們也不會安心的離開的。”阿瑪斯笑呵呵的，紅黑著臉在背後敲打了他一下。
伊魯卡安心的笑起來。

再一次回來後，他第一次沒有立刻去見綱手，反而回了自己的家。
家裏很安靜，物表上已經積了薄薄的灰。他又去了卡卡西家，同樣的情況出現在他的眼前。伊魯卡笑得很艱澀，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笨啊！直接去問五代目才是最快的吧！”

“卡卡西執行另一個任務去了。”這是綱手看到伊魯卡的第一句話。伊魯卡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笑出來還是應該立刻找一個地縫給鑽下去。
彙報完自己的工作以後，綱手告訴他神樂還沒有離開，想知道那一次他們的情況，他可以去問問他。
伊魯卡從上一次任務一直壓抑到現在的心情終於有了拔雲見日的爽朗感。
“謝謝你，五代目。”他離開的時候，還是很不好意思的感謝了一句，綱手回給他一個無可奈何的揮手。

他在中忍俱樂部中找到了神樂。
“伊魯卡老師！”神樂看到他很是開心。伊魯卡向老闆要了一些食物，然後非常直接的就提到了上次他們離開後的情況。
“其實也沒有什麽，只是在逃竄罷了。我與卡卡西是按原計劃走的，所以回來的晚了一點。不過，一路上辛苦死了。又在下雨，又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還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 （不要懷疑～這傢夥有潔癖……某好從資料上看到的……｜｜｜｜）。
伊魯卡安靜的聽著他的抱怨，偶爾聽到他說起他們與岩忍的極爲兇險的對戰也只是一筆帶過。
“好在啊！我們都活著回來了！第五代的任務可算是圓滿完成！”神樂一臉得意：“不過，卡卡西那傢夥運氣不好，回來就有事等著他，所以現在他又出去了。”
伊魯卡發出了無奈的笑聲。

他想：或者在這段非常時期過後，再把斑點接回來，這樣也免得卡卡西不在的時候，房間裏太過安靜。而且有貓在的話，它那懶洋洋的樣子像極了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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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魯卡老師！你到哪兒去？”孩子們歡快的問道。
“我去慰靈碑。”伊魯卡滿臉溫和的笑容。
“啊！我們也要去！等等我們啊！！！”
“……那還是要等你們的功課完成了再說吧！”
“啊……”

伊魯卡到慰靈碑下時，已經是黃昏時分。落日映得半天俱紅，連樹葉也變成了紫色。他站在前面，蹲了下去。用手指在慰靈碑的空處，輕輕地劃著。
“卡卡西。”他低聲的喃語，手指寫著男人的名字。
“如果……你的名字在上面的話……我就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天天來這兒來看你了……可是……”
他笑了笑，“你……就一直沒有出現在這上面過。”
“……所以這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遲到。”
他不再說話，安靜的看著，回憶起當時聽到消息的時候自己的愕然。

在他以爲會有危險的任務，他平安的完成了。卻在他放鬆的時候，傳來了讓他無法忍受的消息。
“一共有四個上忍和三個中忍，卡卡西用盡了自己的查克拉。在最後馬上就要得到勝利的時候，山體鬆動，他隨著落石滾了下去。”
“我們後來下去找過，卻怎麽也找不到他的蹤影……就連他落下來的痕迹也沒有……而且除了我們的蹤迹，下面沒有任何人存在過的痕迹。”
“……本來還想再找仔細一點的，可是……我們沒有時間了……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的行動……”
“我知道……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麽做的。” 伊魯卡記得說到這兒的時候，他眼前是明晃晃的一遍，看不清楚東西，可是卻還是打斷了對方，“所以，你不用解釋。”
然後，卡卡西這個人就這樣的只留在了他的記憶當中。

有人要求將卡卡西的名字刻在慰靈碑上，卻沒有成功。因爲他只是失蹤了，沒有證明他死亡的東西，也沒有屍體；沒有被對手帶走的痕迹，也沒有他逃走的蹤迹。於是這就像是無頭的懸案，留了下來。
伊魯卡沒有去爲他爭取，沒有名字也就算了吧，他並不在意。或者這樣讓他感覺，這個不見了的人或者並不只是存在於他的記憶中。

他就一直的站到天色漸黑。
“斑點昨天死了。”他想著突然說了一句，“它老了。不過，在那個人的家裏，它過得很好。我沒有把它抱回來。因爲……它太像你了。”
一片樹葉斜斜地飄下來，正落在伊魯卡的肩頭。他仰起頭看了看那株樹。
他想起那個已逝的長者的話，從那個時候到現在也已數十年了。數十年，足以讓一個不知世界的孩子成長，也足以讓一個記憶淡忘。
“伊魯卡老師。”背後傳來學生叫他的聲音，重新開辦的忍者學校裏的孩子們正用著閃亮的眼睛看著他。他笑了笑，輕輕的撫掉那片落葉，向那群孩子走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