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

 

 

 

 

《雪後》
      勉強算是《認真》後續吧~汗~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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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海野伊魯卡。”男人微笑著,探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是旗木卡卡西,你好。”配合著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了握。
算是認識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互相介紹,第一次一起完成任務。

伊魯卡哈了口氣,搓了搓手。他傾身扯開床頭窗戶的窗簾,看向窗外。
天空比以往的同一個時間要亮了些。伊魯卡驚訝地看著窗外的紛揚的雪花,大片的雪花簌簌地落著。在他能記事起,木葉裏就很少有下雪的時候,到現在他一共也就只看到過五六次下雪。而像這樣的大雪,更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他挪了挪身體,探近窗戶想看清楚一點。一直臥在他的床角的斑皮大貓因爲他的動靜驚醒,貓眼掃了下他的主人,咪了一聲,輕巧的躍起,就靠了過來。想要在他主人那溫暖的身體邊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斜裏插過一隻手臂,打碎了大貓的夢想,被扭著脖子上那一層薄薄的皮毛拎起來,它剛發出短促的埋怨,就被扔回了床角。“咪嗚!”它抖了抖身體,有點怨憤地看著扔他的亂髮男人,把頭埋在他主人的腰側,環著腰,繼續他的睡眠。

“喵嗚!”它抗議的叫了一聲,卻無奈的繼續窩在原處探爪。

一人一貓的小小戰鬥被伊魯卡自動的忽略過去,他拍打身邊的男人:

“喂!卡卡西,起來,你看外面,下雪了!”

“幾點了?”無良的上忍頂著惺松的睡臉問了一句,然後不等伊魯卡的回答,自動的扭過頭看了看床頭上的鬧鐘。

“才六點而已。”男人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毫不理會伊魯卡瞪著他的眼睛,抱著伊魯卡半起身體的手臂又緊了緊,再次埋下頭摩蹭了兩下,閉上了眼睛。
“……喂!……”

腰間傳來頭髮輕觸皮膚的麻癢感和皮膚相觸的溫熱觸覺,讓伊魯卡知道這位男人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他報復性的一把掀開蓋著卡卡西的被子,希望室內冷冷的空氣能讓男人清醒一點。但後果卻完全相反:雖然嘴裏嘟囔著“好冷”,但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身體,卻主動的向著身邊的熱源纏去,而且半眯著眼努力的想要縮進伊魯卡那邊的被子裏。

伊魯卡挫敗的哼了一聲,把掀起的被子又蓋了回去,不再管他。他放棄走出門去看那難得的漫天雪花灑在木葉的景致,擰開了床頭燈,暈黃的燈光鋪陳了一室。伊魯卡順手拖了一件最近的衣服罩上,從床頭零亂的書本中找了一本未看完的忍者讀本,打開前些日子看到的部份,看了起來。

從素不相識到發展到現在這一種情形,中途要是不算上他們自合作後就未相遇過的時間的話,那麽最多才是二年而已。
從戰部中忍到現在的溫柔老師,伊魯卡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儘管他現在多少有此明白了當初第三代將他調離戰部的原因,但是如果叫他來解釋的話——“那就是我的忍道”——這個,就是他的回答。

“我還從沒有看到過木葉裏下這麽大的雪呢。”不知道什麽時候由緊依著他身側的姿勢改成半趴在他身上的男人,眯著眼看向窗外那飛揚著白末的鑽灰色天空說了一句。
伊魯卡沒有好氣的哼了一聲:“清醒了?”
“嗯~”懶洋洋的應著,卡卡西換了個姿勢趴好。
“正好,我要起來出去看雪了。”合上手中的書本,伊魯卡低頭看卡卡西,暗示他鬆開一直抱著自己的手。

“~多呆一會兒嘛~~反正在床上也是看吧~”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男人依舊趴在伊魯卡的腰際,並且耍賴的發言。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伊魯卡放任這個這個無賴的上忍繼續挂在自己的身上,兩眼透去窗戶上的薄薄的水氣看向窗外。
“……嗯,鳴人他們怎麽樣?”
“不錯,都是很好的部下。”眯著眼享受身邊人溫暖的體溫,又開始昏昏欲睡的上忍隨口應道。
“哦……”憶起鳴人自信滿滿的說著要當上火影的樣子,伊魯卡不由的扯起了嘴角,“佐助呢?他沒有什麽問題吧?”
“嗯,沒有。”
“那,小櫻呢?”
“沒有……”

一個隨口問,一個隨口答,緩緩的天色明亮起來,模糊的窗戶看出去已經是茫茫的,什麽都看不清楚了。伊魯卡推了推半睡的卡卡西,“起來了,一會兒鳴人要來。”

“唔……”上忍不滿的發出一字單音,讓開了身體,伊魯卡繞過他站了起來。他的大貓隨著他跳下了床,激動地跟在他身後跑來跳去。

在卡卡西懶洋洋的從睡神手中搶回他的神智時,他看到不遠處的餐桌上幾道簡單的菜肴,而伊魯卡並沒有在屋子裏。牆角的貓食碗中還有些殘餘,吃飽的貓心滿意足地窩在他腳下那一堆的被單之中打著呼嚕。

門外傳來幾聲熟悉的笑語,他放心的下了床。貓在他的腳下探了探爪,又縮成一團。卡卡西彎著背走進洗手間打整自己。出來的時候他打開了窗戶——外面居然有了薄薄的積雪,而空曠的門口,半大的孩子頂著凍得紅朴樸的臉,興奮地咧著嘴對著他的前任老師大聲的笑著。卡卡西看了一會兒,走到餐桌前,坐下來拿起筷子,完成他的早餐。
“不良老師!”伴隨著孩子的喊聲,飛進來的雪團砸在他的頭上,雪花與冰水濺了他一頭一臉。他回過頭,小毛孩正吐著舌,做著鬼臉,而背後那個熟悉的身影,正眯著眼半是無奈半是忍笑的扭著孩子的領口。

卡卡西彎起了眼睛,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背後貓兒被打擾的跳下床,打著圈兒的玩著自己的尾巴。

這一年過年的時候特別的熱鬧。
過年的當天也下了大雪,爲木葉的孩子們憑增了許多的樂趣。直到返春後,那股熱鬧勁才慢慢的散了。然而就像是在一年的最後把所有的好運都用完了一樣,又或者新年時難得的降雪,其實就是在預兆著將來會發生的變故。
開春不久那一場忍者國的中忍選拔賽,因爲大蛇丸的滲入而變成了戰場。儘管木葉忍者們的抵抗使得對方鎩羽而歸,可是他們還是失去了太多的同伴以及對於他們來說最爲尊敬的長者。

慰靈碑上又新增了太多的名字,細小的字元上凝固著生者對他們的尊敬與眷戀。而那位到死都微笑著守護木葉的火影爲整個木葉帶來了哀傷也帶來了重振的動力。

尹太刀與鬼鮫所帶來的潛藏在深不可測的黑暗中的陰謀,無疑是給目前舉步維艱的木葉雪上加霜。而在前一番的戰鬥中大蛇丸埋藏在佐助體內那不安定的因素也逐漸的被活性化。

在接到卡卡西因爲最近的一次攻擊而在精神上受到衝擊而進入休眠狀態時,伊魯卡並沒有太驚訝。

“伊魯卡。”他推開卡卡西家的門,幾位不知名的忍者停止了交談,回頭看著他點了點頭,阿瑪斯打了一個招呼。

伊魯卡微笑了一下,卻在門口躊躇了。阿瑪斯走過來,把他拖進房間,站在角落,小聲的向他說了一下卡卡西的情況,卻沒有說的太仔細。伊魯卡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隱瞞,他邊聽邊點點頭,沒有多問。然後,阿瑪斯向那邊的忍者們示意放心讓伊魯卡留下,領著他們離開了。

這個時候,伊魯卡才走到床邊,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把卡卡西蒙在面上的遮面取了下來,讓他能更容易的呼吸一點,然後看著這個睡得好像並不安穩的男人。
這種安靜的時間很常見,以至於他有了這是在他自己的家裏的錯覺。

“斑點。”伊魯卡輕喚了一聲,沒有聽到大貓回應的嗚咽聲,眨了眨眼,他向前傾身,離開靠著的椅背,把一隻手放在沈睡者握緊的拳頭上。

紅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伊魯卡回過頭的時候收回了自己的手。

“紅。”微笑著的中忍的眉目中隱隱地傳出了一絲的疲憊。

“伊魯卡老師。”紅看起來有些尷尬,看到伊魯卡的笑容的時候,又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受傷了?”從身邊的美人身上傳來的淡淡血腥味讓伊魯卡發現了這個事實,他站起身來,把一隻木椅給在場的唯一女士擡過去,放在她身邊,“這次,還是大蛇丸的同夥嗎?”

“……”紅沒有說話——曉的事,至少目前應該還是一件機密,並且她也並不知道多少的真相。

“啊……抱歉了……”看著紅爲難的樣子,伊魯卡很後悔自己冒失的提問。先前阿瑪斯的態度應該已經說明了一切,即使紅與他也算是一個相交不錯的朋友,但是,至少在現在,這一次的攻擊好像還是一個並不能張揚出來的事件。
“伊魯卡老師,那邊忍者學校傳話叫你過去,阿瑪斯叫我來換一個班。”紅躊躇著道。
伊魯卡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站起來,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躺上床上的卡卡西,想了一下,“他會一直在這裏嗎?”

“應該不會,因爲大家都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可能會送到忍者醫院裏去。”紅說道。

“謝謝了。”向對方揚起笑容,伊魯卡關上門。

失去火影的木葉儘管依然有著無比的向心力,可是就如同失去了精神上最大的支援一樣,就算有著無比的幹勁,卻無法完全的施展出來。

卡卡西在幾天後被送到忍者的醫院,與他的學生睡在了一個地方。而在忍者學校,因爲大量的忍者在上次的戰事中死亡,已經有一批老師被抽調出去執行任務,各種各樣的繁雜事務加了幾倍的伊魯卡沒有時間以及精力去看望那位沈睡著的人。

卡卡西一直睡到第五代火影——綱手回到木葉。

會醫療忍術的綱手,正好爲木葉的那幾爲重病號帶來了福音。

卡卡西在阿凱老師的嘈雜聲中醒來;小李雖然接到了有著50%成功率的手術消息,但也總是有著一半的希望;只有佐助,在小櫻喜極而泣的淚水和擁抱下沈默著。
伊魯卡與鳴人短暫的師生相會,依然是在那小小的一樂中。向離開了近兩個月的學生分析了整個木葉的情況,看著逐漸成長的孩子向著他目標前進的背影,伊魯卡感覺多日來那種不安寧的感覺終於穩定了不少。

木葉村現在的街道比以往安靜,還在修復中的街道逐漸的在重現它的原貌。只是,逝去的人們卻無法用修復來再讓他們重新活上一次。

伊魯卡回到他的家,很安靜,沒有聽到貓的叫聲。他想起自忍者學校的停辦,自己開始接任務起,他就把那只大貓送給了有時間以及能力照顧它的人。
他歎了一口氣:現在應該算是下一個任務前的小小休息吧。他把外套脫下,放鬆的躺上床上,安靜的房間讓他有一點不自在——以往總會不時的聽到貓兒不時的叫聲以及它來回蹦達的聲音。
門口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他撐起身,一直聽到敲門聲後,才去打開。
門口那位帶著揚著眉帶著耍賴笑容的上忍一看到他,就自動的靠了過來。
這時候的伊魯卡舒著眉笑著,讓開了,然後關上了門。

《雪後》-2

時下已經入了秋。在春夏這兩個季節中,發生的事比以前好幾年加起來都還要多,最讓伊魯卡挂心的是曾經是他最爲出色的學生佐助背離木葉的事情。而鳴人,他最痛愛的學生,與新任的中忍鹿丸等人已經在第五代的指令下前去帶回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夥伴。
木葉的情況並沒有得到緩解,相反的,大戰所帶來的惡果正慢慢的浮出水面。

“卡卡西、伊魯卡、神樂,這兒有一個任務要給你們。”綱手皺著眉思索,手上的委託很明顯已經進入S級任務的範圍。本應該由上忍間合作的案子,也因爲木葉衆所周知的原因而很可能只能放到中忍身上。好在卡卡西正好完成任務回到木葉,他的回來正好可以彌補中忍在戰力上的不足。

綱手並不是很想接下這一個任務,可是這個委託卻讓她猶豫。任務是很普通的名目——暗殺,只是對像很讓綱手傷腦筋。委託人很明確的在書信上寫清楚暗殺的對像是位於木葉西北方的岩之國的高官,而且隨著書信附送過來的委託表格上填得很清楚:
目標:岩國軍務官 方法:暗殺 .

事情一旦涉及到了另一個國家,那麽就意味著需要綱手更爲謹慎的處理。可是到目前爲止都無法判定這個委託究竟是不是在借此打探木葉的虛實。
情報在各種時期都顯得非常重要,失去了太多忍者的木葉大多數精力都用在了滿足來自各界的任務上,情報工作雖然也在繼續,可是卻比以前要單薄太多。
綱手把信放在了桌子上,她雖然想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眼前的三個人,卻依然沒有下定決心。現在的木葉已經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素質優良的忍者。

因爲有上忍在,所以伊魯卡和神樂都沒有行動,卡卡西拿起委託書信複件看了看,“嗯”了一聲,收了起來,“我想我需要與伊魯卡老師和神樂商量一下,五代目。”
“可以,不過不是現在。我還要事要交代給伊魯卡。”
卡卡西挑了挑眉。

“你與神樂組隊先行。伊魯卡帶四個下忍比你們晚一小時出發。”綱手頓了一下,她擡起眼嚴肅地看著眼前三人,“……你們都要活著回來,否則這個任務對木葉來說,就算是失敗了。”

“相信原因,你們都是知道的。”

“嗯。”三位忍者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隨後綱手示意卡卡西與神樂先行離開。
目送那兩位忍者走出去,綱手把頭轉向伊魯卡,“伊魯卡,你應該從五年前就沒有接過任務,而一直在忍者學校擔任教職,只到最近才開始接任務的吧?”

“是的,五代目。”

“……這次的任務對你來說,是不是勉強了一點?”綱手溫和的發問。

“……不會。”伊魯卡思考了一下,微笑,“前幾次的任務已經讓我恢復了以前的狀態。”

看著眼前的忍者笑得溫和的臉,綱手歎了口氣,年輕的臉上帶上了絲絲笑意,卻並無太多的歡喜之情。

“之所以叫卡卡西與神樂先行離開,其實……”綱手低下了眼瞼,“……他們是誘餌,想必卡卡西他們已經意識到了。”

“本來,這次的任務應該是幾位上忍合作,可是……”綱手歎了一口氣。

“身爲一國的軍務官,那麽身邊應該有不少的保鏢,並且有上一兩個忍者也不足爲奇。以卡卡西上忍去吸引那邊接受了委託的岩忍的注意力,神樂擾亂餘下來的人的視線,而執行暗殺任務的……”綱手這個時候再次看向伊魯卡,“將會是你與你麾下的四個下忍。”

伊魯卡認真的聽著,眼光一直直正視著眼前正在說著大體計劃的第五代。

“你必須做到果斷、迅速地完成任務。因爲……”

“多耽擱一分的時間,將會給身爲誘餌的卡卡西與神樂帶來多一分的危險。”

“並且,你很可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並未因爲卡卡西與神樂的騷擾而離開的對手……”

“……你要面對的很可能是比你強上幾倍的對手……”

“並且還要……在他們手上搶奪時間,並且完成任務。”

“……伊魯卡……你能勝任這一次的任務嗎?”

 

 

伊魯卡每逢休息的時候就會想起第五代近乎是質疑的告誡。

他現在與四位下忍正是在前往岩之國的路上。

雖然從木葉到岩之國有一條非常近的道路,不過,相對來說,危險性也比較大。對於現在去執行任務的小隊來說,是需要避免一切可能發生的不必要的戰鬥。因此,在三位做爲主力的忍者的商量下,他們卡卡西與神樂由大路出發前往岩之國;而伊魯卡五人小隊因爲目標過大,決定從木葉出發後,避開大路,由木葉直接北上,再從岩之國的東面潛入。然後兩個隊伍在目標所在的城鎮前匯合。

“伊魯卡老師。”叫他的下忍帶著在學校時的敬稱。
“嗯。”他拉回自己的思絮,看向曾經是他的學生,現在是他部下的忍者,“有什麽事嗎?”

“這次的任務很困難嗎?”問話的忍者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向他提問。
他猶豫了一下,“是的。不過,在我們行動之前的卡卡西上忍與神樂中忍已經爲我們分擔了不少的壓力。”

他看到一邊的四個人臉上都出現了一絲放鬆的神態,繼而又道:“即使如此,這一個任務也非常的困難。如果一不小心,我們中間很有可能會有人永遠的留在岩之國。”
年輕的忍者們臉上浮現了興奮與膽怯的神彩。

伊魯卡認爲這或者應該算是一個好的表情。

“你們是我的部下,我會拼盡全力的來保護你們。當然,你們也要拼盡全力的協助我和先行的兩位老師完全這一次的任務。”

看到他們認真點點頭,伊魯卡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與這個表情天差地遠的一張無所謂的臉,乖乖點頭的樣子。

看了看陽光下樹影拉長的程度,他站起來。

“還有一點,我希望你們注意,從現在開始,我並不是你們的老師!我是你們的隊長,而你們則是我的部下,老師這個稱呼,並不適用於執行任務的時候!”
“是!隊長!”從學校的回憶中拖出來的四個見習生,很快的適應著前任老師的改變。
“那,現在,繼續出發吧。”

前幾天的行程都是在馬不停蹄的趕路。越向北走,樹木也越來越少,本來踏上去厚實的土地,也逐漸變成了覆了一層薄薄浮土,而底下卻是堅硬岩石的大地。周圍的地勢開始變得嶙峋,風化龜裂、只有少量灌木從的岩山是最常見的風景。
伊魯卡他們已經由完全的向北行走,改成了向東移動。他們開始準備進入岩之國的地界。

“卡卡西……”神樂翻了翻白眼,他現在是一付普通的商人打扮,就連臉上也稍稍的畫了畫妝。他坐在一家旅店中用忍無可忍的眼神看向他的對面。而在他的對面,用眼罩遮了一隻眼睛,一身保鏢打扮,又在一臉粘了幾根鬍子的上忍正一臉的寂寞樣子看著天上的月亮。

他們都沒用變身術。

他們現在正在岩之國邊界的一個頗爲大型的貿易城市,雖然人口流動量很大,可是相對的,防範也很是嚴密。爲了避免做爲守備的忍者從使用變身術後輕微的查克拉上看出破綻,這兩個忍者很乾脆的直接對外表進行了包裝。

“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沒有女朋友的忍者面前犯相思?這樣會很失禮的。”終於無法忍受的神樂小小的牢騷出聲。

很顯然,這位上忍聽到了他的話,所以現在的動作由看月亮改成了數星星。
“……”極端無奈地支著手臂看那位應該是天才的上忍一臉無聊加寂寞的樣子,神樂現在完全沒有眼前的忍者應該是一位精英份子的認知。

他厭惡的用手擦了擦臉上的化妝,看了看手上留下的痕迹,歎口氣,努力的不去注意它,“卡卡西上忍是在想哪一位美人呢?”

“……我的《親熱天堂》啊……現在應該又出新的了.”上忍帶著懊惱,“真想能第一個看到最新的一集……”

“……”因爲這個答案愣了半晌的神樂,隨後很沒有形象地發出大聲的狂笑。
滿腹幽怨的回頭看了一眼大笑著的同伴,卡卡西把頭又轉回窗外,“如果是伊魯卡的話,他就不會笑我了。”

卡卡西再次把眼光投射到看不到底的蒼穹,似乎可以從那兒看到自己正在腦袋中想著的人。

神樂的笑聲漸漸歇止,“說起來,伊魯卡他們應該走到哪兒了呢?”

“也許已經進入岩之國了吧。”卡卡西應了一聲,“我們在關口耽擱了太久了。”

“嗯。”神樂看一眼他完全面向著窗外的背影,低下眼睛,聲音壓低了一些,“盤查突然嚴了起來,是任務走露了嗎?”

“不知道。也許,本來這一次的任務就是一個陷井也不一定。”卡卡西懶洋洋的。

“伊魯卡應該很辛苦才是。”神樂終於端起放在一邊很久的茶杯,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茶杯邊緣,“不過,叫他帶領那四個下忍,的確比叫我去好多了。他對那幾個見習生的應該比我熟悉很多,更何況,以前與他合作的時候我就感覺,伊魯卡最能發揮他自己實力的時候就是在團體合作的時候。”
“嗯……”輕聲的應了,上忍的思維完全游離到了神樂無法到達的地方。


“如果我死了,伊魯卡老師就要每天在慰靈碑前看著我,天天上課遲到。”卡卡西看著窗外的無限綠意,孩子似的耍賴。

那是他們某一個無聊的午後談話。從那桌上的菜肴一直談到地上爬走的蟲蟻、詭異的任務、逝去的同伴還有可以留下的記憶。

“那……如果我死了,你就改掉天天在慰靈碑前站太久,上課遲到的壞習慣。”伊魯卡借機對著這位常常在慰靈碑前看望朋友而忘記時間的上忍進行思想上的再教育。
“啊!那我不是沒有時間來懷念你?!”不滿的一把抓住大貓斑點,揉了揉,貓發出了不悅的抗議。
“用不著懷念!永遠記住就行了。”
“……可是我還是想要想你啊……”
“……”
“……”

本來以爲他成爲老師以後就不用再接任務的,可是……卡卡西完全的忘記了神樂的存在,徑自的歎了一口氣。
而另一邊的神樂看著神遊的上司,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歎息。

河中向前航行的渡輪上。

四位年輕的下忍換上了普通的服裝,有些緊張的坐在行駛向他們目標所在地的渡輪包廂中。伊魯卡安穩的坐在他們的旁邊,隔著玻璃看窗外飛逝的景色。

“伊……不對,萬次老師,這樣真的可以嗎?”一位下忍實在忍不住的小聲問道。
“嗯?”化名爲萬次的伊魯卡回過頭看向提問者。他在入船的時候以萬次這個假名登記,職業就是他做了好幾年的教師。
“我們,就這樣過去?”
“啊……是啊……怎麽了?”伊魯卡不解的反問。
“……這樣,不危險嗎?”
伊魯卡笑了起來,“我們臉上又沒有寫上‘忍者’這幾個字,有什麽關係?”
“可是……”曾經是學生的見習生看向包廂外走來走去的人們,實在有些忐忑。
“現在已經進入岩之國了,”伊魯卡微笑著,“比起過邊境時要會輕鬆很多,而且卡卡西上忍那邊估計也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時間一長,很容易出各種岔子。”他打量了一下包廂外川流不息的人們,“其實,用這樣的方法過去,相對於我們潛入,需要的勇氣雖然要多一點,可是風險反而減少了不少。”
“萬次老師的意思是人一多反而更適合我們隱藏嗎?”
“嗯,要隱藏一片樹葉最好的地方就在森林。”伊魯卡習慣性贊許的笑了一下,“四周人很多,而且一直在流動,又很嘈雜,你們不感覺就算你們太緊張,也不會讓人注意嗎?”
“哦……”四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臉色發紅的迅速恢復自己的狀態。
下忍們終於停止了他們的不安,不過,私底下的談話卻悄悄的開始進行。
“喂,你覺不覺得現在的萬次老師與學校的時候不怎麽一樣嗎?”
“嗯?你也發現了啊?”
“對啊,怎麽說呢?完全不像是在學校的時候那麽……那麽……”好像在思考應該用什麽詞在形容。
“……好像狡猾了不少……”
“對啊,對啊!”
“這……感覺好像鳴人他們那個組的老師哦……”
“……”
“……”
看向窗外的伊魯卡,不知什麽時候嘴角牽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只要一切順利的話,估計明天就會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岩之國X市廣場。
兩個無所事事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發呆。
“今天是到這兒的第幾天了?”保鏢無聊的向他的“雇主”發問。
“才第二天而已。”
“……啊?……”保鏢懶懶地把身體完全的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放鬆身體,“……我感覺等了好久了呢……”
“他們起程本來就比我們慢,走的路線也明顯比我們長,估計還有兩天才能到。”另一邊的商人受不了的抽搐著嘴角說道。
“……”無良的保鏢一臉的失落。
“嗨!卡……戴鬥!”在他們的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兩個男人驚訝的回過頭,看到帶著四個年輕人,應該是一位老師的男人在向他們打招呼。
保鏢的一臉的欣慰,首先站了起來,張口想叫出熟悉的名字,臨時的又改了口:“……萬次老師,你遲到了。”
商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應該是比約定時間早到的老師。
“我們是走水路,坐船一直到了這個城市的,可能路上耽擱了吧~”老師一臉的笑容,任保鏢撲過來親昵的一把攬住他的肩。
“坐……坐船?”
“嗯……我想這樣應該快一點,而且對於這些孩子來說,也很安全。”老師一臉無害的微笑。
“……”商人一臉佩服的看著眼前的笑得燦爛的老師。
“好啦!千里來相會!我們去旅館好好的慶賀我們的見面吧!”保鏢起著哄,拖著老師,向他們落腳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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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奸笑奸笑~~~……咳……這一章~完全沒有說的……|||||||
不過~唯一想說的~就是——化名!
化名化名啦!不知道會不人有人知道這個化名的來歷~奸笑~知道的人再努力的想想那兩個人的形象哦~~~活活~不感覺~真的……很像嗎?咳……飄開了飄開了~無辜中~

《雪後》-3
手指在地形圖上劃動,手的主人沈聲的與身邊的同伴們認真的討論著他們計劃的可能性。
“這個,”神樂指著地圖上的許多紅點,“這些都是警報裝置。”他又指著一些畫了前進路線的藍點,“這些是一些守備的人。這個昨天卡卡西費勁潛入後畫出來的。”
伊魯卡仔細地看著,“有沒有宅子裏面的?”

“沒有了。我只能到外面,裏面進不去了。”卡卡西一邊插話,“最起碼應該有五個忍者,上忍還是中忍我不是很清楚。”他懶洋洋的繼續說道,“這個任務好像並不是一個陷井。”

“嗯……”伊魯卡皺起眉,他相信卡卡西的判斷。不過,情況非常的不明確,忍者雖然必須習慣於面對各種突發的情況,只是無形中,第五代的話——“一定都要活著回來,否則就算是任務失敗。”給他憑添了一些壓力。

卡卡西拍了拍他的肩提醒他的注意,“我的意思是,我與神樂先潛入進去,伊魯卡你帶上你的部下,在外面先觀察動靜。只要看到裏面産生了混亂,就立刻找機會潛進去。因爲最後的行動是你們,所以具體的行動方式,這個由你自己與他們商量。”

“嗯~這是最好的方法,我們會盡力與他們周旋。”神樂把自己依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不過,伊魯卡也要小心,現在敵人數目我們並不是很清楚,並且目標的權力很大,所以很可能會留有近身的護衛。”

卡卡西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斜眼瞅瞅盯著地圖一臉興奮自信的小鬼們,“而且……絕對不能曝露身份,如果不想留下無法解決的後患的話。”

他的話提醒了伊魯卡:現在的木葉面對任何的來自外界的衝擊都很可能會暴露他們現在的狀況。以自身的強大維持木之國與周圍小國之間的平衡的木葉裏,現在的狀況一旦暴露將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這是很容易明白的。

伊魯轉向一邊幾個熱血沸騰的見習生,有些擔憂。有心是好事,但是,能力上的不足卻並不是只依靠心意就能改變的。一旦有任何不測的話……他用力的閉了閉眼……暫時的放棄去思考這個後果。

“任務完成以後,我們怎麽離開岩之國呢?”一位見習生問出了他們撤退時的問題。

“從最近的道路離開,留在岩之國越久,對我們越不利。”神樂盯著地圖陷入思考。

“不過,不能直接回木葉……先繞道去砂之國,在邊界處折回木葉……”伊魯卡接住神樂的話尾冷靜地說道。

——既然不想遭遇到最差的結果,那麽,就應該做出最萬全的打算。
四個小鬼張大了嘴愣愣地看著他們的前任導師。
“幹什麽?!”伊魯卡一人給了一個爆栗,“難看死了!”
“伊……伊魯卡老師……”小鬼們呐呐的。
“怎麽?!”
“你好強(壞)……”
“……|||||我可以把你們的話當成是在讚揚我嗎?”伊魯卡難得的眯起了眼睛,陰森森的看著他的部下。
一邊的兩位忍者閑閑帶笑的看著這嚴肅的討論會中偶爾的輕鬆插曲。
“……”
“……”

戰術的討論在三個經驗豐富的忍者的參與下很快的結束。伊魯卡後來專程與四位見習生進行了一次討論,很快的也確定了他們之間的任務分配。
因爲神樂的身份證明是自由商人,並不能在岩之國停留太久,所以決定第二天晚上就開始行動。

結束了作戰討論,早早休息了的見習生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突然安靜下來的夜晚以及面對明天的不確定感覺讓伊魯卡反而沒有任何的睡意。
“萬次。”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卡卡西在伊魯卡的虛掩的門口輕輕敲了敲。
看到是他,本來就失去睡意的伊魯卡回頭看了眼已經入睡的幾個部下,走出屋子,小心的掩了門。

現在已經是秋天的晚上,安靜的旅店中只能聽到人們均勻的呼吸聲和躲藏在暗處寥寥幾隻小蟲的低鳴。兩個人坐在旅店內小花園的花壇邊上。

伊魯卡有點不習慣。與卡卡西相見的時候都是在木葉,而且,多數都是在他的家裏,卻沒有想到也會有在另一個國家,另一個地方,甚至是共同完成一個任務的前一天見面的時候。習慣了享受見面時的和睦,而現在這一種與以前格格不入的不安定感,讓伊魯卡有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的感覺。

因爲卡卡西也不說話,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尋找著可以說的話題,“我剛才告訴他們說爲了明天的行動,今天晚上要好好的休息。結果,隊長卻率先的違反了自己的命令。”

與他完全不同,那位上忍卻很快的就適應了現在的狀況。他一臉正經的笑著,“那麽,明天就告訴他們,我們現在在繼續之前的討論。”
伊魯卡瞥了無良的上忍一眼:“戴鬥保鏢,討論的結果,你要明天通知所有人嗎?”
“萬次老師你要同意的話,我沒有意見~”發言的男人一臉的壞笑。
知道在無賴上永遠也不及這個男人的伊魯卡,歎了一口氣,不再接他的話碴子。
“一路上過來的時候,有遇到什麽困難嗎?”終於問了一句像樣的話。
“沒有,只是過關卡的時候,他們緊張了一點,估計以前沒有接到過這一類型的任務。”
“嗯……以往他們都接的是難度最高的也只是B級的任務而已。”
“……嗯……”
伊魯卡應了一聲沒有接話。
兩個男人安安靜靜地坐在花壇邊上,聽著細弱的蟲鳴。
半晌。
“……卡卡西。”

卡卡西感覺伊魯卡輕輕地碰了他兩下。他才轉過頭,就看到伊魯卡一如既往的笑容,靠過來,接著捧著他的臉,吻了他。

無辜的上忍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坐在原地僵硬著表情,眨巴了兩下露在外面的一隻眼睛。

大約表情很好笑,所以,他看到伊魯卡臉上本來帶著些不好意思神情,在看到他的表情以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彎下腰埋下頭,發出了沈悶的笑聲。

這個意外讓不良的上忍有些臉紅,想叫對方的名字,又不好意思,坐在原地實在是無奈的揉了揉自己有些豎起的亂髮。

“伊魯卡今天很主動啊。”終於從之前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的上忍狡猾地說道,“既然這麽的主動,我們到房間裏再具體商量好不好?”

“不行,明天還要行動。”

要求被斬釘截鐵的拒絕,“伊魯卡老師欺負我……”支離破碎的句子從失望的上忍的嘴中吐出,伊魯卡裝住聽不見的站起來走到走廊前,臨走的時候還很認真的道了一句“晚安”。不過,等於身影沒入黑暗以後,就忍不住的再一次發出了沈沈的笑聲。
上忍像貓一樣的發出了失望的嗚咽聲。

一夜的時間根本沒有長短可言,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白天的時候,他們無所是事的窩在旅店中養精蓄銳,一直到了紅日西下。而如同是天助一般,本來一直是秋高氣爽的日子,當日卻有些灰暗。上午的時候天色一直悶悶的,晚上雖然沒有下雨,卻也看不到昨日那明亮的月亮。
這樣的夜晚對於夜行的人來說正好可以掩蓋他們的行蹤。

潛入到目標建築的週邊後,唯一的上忍卡卡西示意伊魯卡他們在這兒停下,然後他與神樂一前一後的繼續向內部潛入。

兩位忍者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伊魯卡沒有半點分神的注視著整個宅子的一切變化。他的身邊四個年輕的見習生難掩自己的興奮,發出細微急促的呼吸聲。
宅子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潛入者。

伊魯卡眼睛沒有離開過那所安靜的宅子,一直到幾道身影分別從房子裏躍出,消失在夜色裏。他暗自數了數,一共七道,正是之前卡卡西曾經估計過的數量。他回頭向他的部下打了“開始行動”的手勢。

目標的警備人員相當的老練,即使看到忍者從房間裏出來,也幾乎沒有任何的驚亂。破掉的窗戶那兒增加了兩個人員做守備。

花園的草木無風自動了搖了搖,門口的守備發現了它的異常,正準備前去看個研究。卻看到之前從房間內竄出被岩之國忍者追捕的忍者出現在他的面前,在未來得及示警就倒在了地上。

緊跟著,四周某些地方傳出驚呼,之前闖入的兩個忍者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毫髮無傷的回到了屋外,並且四處攻擊著守備的人。警備的人員這才有些慌亂起來:難道岩之國的忍者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被解決了?
三道身影快速的奔近已被破壞的窗口,躍入,緊跟著裏面傳來沈悶的痛哼。

在外面正亂的時候,宅子右邊的屋子裏隱隱的映著紅光。
“檔案室起火了。”有人叫出聲來。
“他們的目標是機密的檔案!”有些不知所措的人堆中,不知道是誰說出這大膽推測,然後一部份的警衛已經向屋子的起火點奔去。

“長官,軍務官大人現在在哪兒?”一位警衛很是緊張的拿著信件向沖進房間的同事提問,“有急件。”
“四樓的書房。”完全把心思放在檔案室的人很快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謝謝!”

伊魯卡站在屋子裏,身邊是目標的屍體。他的四個部下很圓滿的完成了任務,這讓他很是欣慰。
“伊魯卡老師。”背後傳來小聲的輕呼。四道不均勻的呼吸聲出現在這個房間內,“現在怎麽辦?”
“撤退。”
“我們不去幫幫卡卡西上忍他們嗎?”
“不,那個是他們的任務。”聽到的時候,伊魯卡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上的忍刀,但是很快的,他拒絕了某個見習生的提議。他嚴厲地盯著四個人:“立刻撤退,我們必須要在被他們引出去的忍者們發現是調虎離山的時候離開。”
“是!”

半夜裏,雨稀裏嘩啦的下了下來。伊魯卡一行人冒著雨前行,他們不能有任何的停留,多留一段時間就意味多上一分的危險。暗殺的任務是完成了,可是離第五代要求的勝利標準還差了那麽一點。

“伊魯卡,這次任務最困難的時候就是撤走的時候啊……”他隱隱的似乎聽到卡卡西聲音,“又不能留下痕迹,又不能有任何的傷亡,五代目還真是在爲難我們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他們還未從木葉出發以前。那個時候卡卡西像孩子似的在他的耳邊小聲的抱怨……

伊魯卡抹了一把臉上冰冷的雨水,甩開。
“你們都要活著回來,否則這個任務對木葉來說,就算是失敗了。”這一次換成綱手的話在他的耳邊隱隱回響。與卡卡西他們約好在這個城市外的石林中匯合,他們必須是在全城警戒以及岩之忍者們出動之前離開這個城市。如果動作不夠快的話,一旦遇到阻擊……他看向在雨水中全力跟上他們速度的四個見習生,未完全成熟的身形在黑暗的雨景中顯得更爲瘦小。
他眯起眼,防止雨水滑進自已的眼睛。
“伊魯卡,不要分神了。”他小聲的對自己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管任何時候都應該保持良好的心態以及清醒的狀態。

“伊魯卡老師。”
“嗯……”
“我們等不等卡卡西上忍他們嗎?”
“要。”他回答,“出了城市之後在石林中匯合。”
所幸的是,伊魯卡果斷的命令以及他們迅速的行動,在禁嚴的前一刻,他們離開了城市。
剩下來的就是與同伴的匯合。然後再商量如何的離開岩之境。

他們趕到石林的時候,卡卡西與神樂已經等在了那兒。由於感覺直接向砂之國前進,過於冒險,經過商量他們改變從正南方向砂之國的方向出境的原計劃,向砂之國與木之國交界處出發。

“分開走。”雨水中卡卡西那本來有些豎起的頭髮在濕潤後貼了下來。由於沒有戴上木葉的護額,那只像是血紅的的寫輪眼帶著不可拒絕的光彩,“伊魯卡帶見習生先走,我與神樂晚一個小時,引開大部份的追擊後,隨後跟來。”

“之前並沒有這麽決定。”沒有想到卡卡西會提出這個建議,伊魯卡下意識的反駁,但很快他就清楚這個是最好的方法。然後,他沈默了下來。

知道了伊魯卡的妥協,卡卡西松了一口氣。他看著同樣的被雨水打濕了的對方,笑得很柔和,“就這麽定了。現在,伊魯卡趕快帶他們先走吧,這個算是上忍的命令。”
“什麽命令不命令的,伊魯卡又不是不明白,對吧?”同樣帶著笑容的神樂掃了一眼呆在當地的見習生,然後十分不滿的看著自已身上被雨水打濕的忍裝,“後面的事交給我們就行了……這雨還真是討厭!”
“……”伊魯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似乎勉力的壓下了堵在胸口的東西。
“……好……”他應的有些艱難,“不過,我希望你們半個小時後就出發。一個小時,時間太長了。”說這一句話的時間,他同樣用上了不可反駁的語氣。
“……”神樂頗有些意外的看向這個難得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忍者,“這個……”
“好吧。”沒有看伊魯卡,卡卡西點了點頭,他注意著四周的情況,“你們先走,我們半個小時就上來。”
“……”不再多說,先行的一隊很快的消失在雨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