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大蛇丸怕的东西极少,下雪天算是头一样。或者广泛一点应该说是冬天。每年到了12月底,他就想将全身缩起来,裹上棉被长睡不醒,直到来年春暖花开。可是三忍之一的他没这么好的命,还要为任务东奔西走。这时节他的反应力要比往日迟缓一倍,但是多年的训练让他在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只是那双黄玉色的眼睛盯着人的时候会比以前迟上几秒,好让他将有效的数据传达到大脑去。于是村中都传说大蛇丸一到冬天就更加高深莫测。
那一天出任务回来,木叶的天空飘着大雪,整个村子就像童话故事,白皑皑的一片。

厚厚的雪层吸取了声音,天地间除了自己的脚步一片寂寂。他将下巴缩进刚买的纯羊毛围巾,眼睛都快合起来。暖炉上的清酒和松软的棉被是此刻他唯一的动力。所以听到有人叫他的时候,他只是很本能的停下来,向来源方向转过身去。


“大蛇丸桑。”原本只是因为礼貌而出声打招呼的金发青年没想到平日这个总是冷淡的前辈今天居然会停下来,还露出一种你有什么事吗的温和的表情。一时间反倒慌了手脚,眼睛一转从自己身后扯出个矮小的人来,摸着头教导:“叫人。”


这是大蛇丸第一次看见卡卡西,一个个子还抵不到他大腿的毛孩子。银色的头发在这样漫天的大雪里更加的干净和纯粹,可是那发型也太嚣张了点。他有一双好眼睛,大蛇丸在心里感叹。那样美的苍青色,配着孩童才有的温润,看人却活泼又大胆,满是野性。


“叫人啊。”青年大力揉动那头银发,那孩子的小小身形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看看身边的人,又看看站在面前的大蛇丸,大眼睛眨了眨,开了口:“叔~~”


啪的一声,坐二望三的大蛇丸脑海中某根弦断了。眉毛一挑,太阳穴上隐约有个小十字筋在跳动,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微笑,“应该是哥哥。”


“叔~~”声音清晰又响亮,还带着孩童的软软鼻音。

啪啪,小十字变成两个。大蛇丸没好气的看向小毛孩身边的监护人,“哪里来的小鬼?”


“我刚收的学生,叫旗木卡卡西。以后还要请大蛇丸桑多关照一点。”


“这种话应该对你老师自来也去说吧……,怎么木叶现在已经落魄到这么小的孩子也要急急忙忙上战场的地步了?而且不是应该三个吗?”


“这孩子是特别的,天分高的惊人,三代说他是少有的天才。另外两个是宇智波带土和犬冢香,也是难得的苗子。现在都各自回家了。嗯……这孩子以后和我住。”


和他住?又是小小年纪就被从父母身边带开吗?只为了所谓的精英教育,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样,然后在长大后连父母的容貌都不复记忆。


想到这里又细细打量那个孩子,这个已经在人生轨迹上和自己某一段相似的孩子。

小小的身形,穿着件厚外套,还带着婴儿肥,所以看上去圆圆的。只是外套里面空空落落,领口还开着。


叹了口气在孩子面前蹲下,扯下自己那条羊毛围巾给他绕上然后塞进外套里面,将领口系紧封得严严实实。然后站直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虽然你忍术修炼得不错,但显见不会带孩子啊。不要因为自己不冷就认为孩子也不冷,如果有决定负起教导他的责任的话,就细心一点吧。”


几句交待完,转身就走。刚刚还暖暖的脖子被冷风一吹更是刺骨。只好用下巴抵着外套,低下头往前走。

啊,清酒,我来了~ 啊,棉被,你等等我。


“真不愧是大蛇丸桑阿,连背影看上去都这么含蓄。(未来的四代你这是什么形容词?)”


“老师,我想他只是怕冷。”-_-|||


“前略,
大蛇丸桑,看在以前我跟随自来也老师修行忍术时,经常因为你们两之间的胜负之争而被差来差去亡命跑腿的情分上,务必帮我这个忙。我有一个为期十天的长期任务,今晚就要出发。因为是S级的,以卡卡西目前的年纪和实力带他随行太过危险,但留他一个人在家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未免残忍和不负责任。从三代目处悉闻大蛇丸桑每年春节前一个星期雷打不动都要休假,加上过年的年假足有半个月不出任务,请代为照看卡卡西。万般感谢。
连绳
X年X月X日

PS:请不要将他送至自来也老师处,虽然老师目前也有休假,但是他晚上若不是将他一个人留在家就是干脆带他一起去喝花酒,对孩子的教育不好。”


大蛇丸费了好大的劲才咬牙切齿的将自己的目光从薄薄的信笺上移到站在自己的院门前矮小的孩子身上。没想到几日前路上的偶遇,某人一声往后请您多多关照今天就将标的物打包送到,自己好像当时也没答应不是。为什么自己要从当年偶尔插花帮忙管教自来也的徒弟,一直延续到帮忙照顾徒弟的徒弟?


“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就回去,我一个人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只是老师多心而已。”小小的孩童相当的伶俐,察言观色的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立刻提出要走。小脸上虽然倔强的带着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点委屈。刚从还积着厚雪的道路上走过来,裤管都湿了,贴在腿上,还背着个小包包,看上去像个狼狈的小动物。


“算了,进来吧。”一阵寒风吹过来,看着面前的小鬼明显瑟缩了一下,终让他进了门。“但是要先订好规矩,一、不可以大吵大闹;二、不可以乱翻东西,记住就行。”


但后来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规矩订得有点多余,这孩子乖巧的不像话,不管是吃饭还是洗澡都不用操半点心。最后看着他洗完澡赤着脚穿着自己的大拖鞋出来,拿着脏衣服打算去洗,终于忍不住放下报纸叫住他:“放着吧,马上连我的衣服一起洗。”

“可是……”

“我有洗衣机,不会添麻烦。你赶快上床,不然一会儿脚又冷了。”看着孩子还在迟疑,走过去将衣服丢进洗衣篮,顺手扯了一条大毛巾将他还在滴水的头发整个包起来,拉着孩子进了卧室。

“大蛇丸叔叔……”

“哥哥!”

“大蛇丸叔叔,这只有一床棉被啊。”

“我只有一床,有意见你用报信鸟通知你老师立刻快递一床过来。上床吧小鬼,你又不是二八美女。”


等大蛇丸将一切安顿好,卡卡西已经睡着。小小的身子缩成一个小虾米,靠在床的最里面。所有的孩子睡着了都是一个样,纯洁漂亮的像个小天使。

拉开被子钻进去的时候,大蛇丸一瞬间热泪盈眶。不愧是小孩子,体温就是高,整个被窝都是暖暖的,以前自己要睡半个小时才能让被子不再像个冰砖。天然的暖炉啊~~~~~~


躺下的时候,孩子的体温在一边源源不断的发散过来,忍不住靠过去一点,又靠过去一点。半睡半醒的迷糊间终于忠实于自己的本能,整个人都贴过去。

卡卡西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陷入一个宽阔的怀抱,有大人强健的臂膀抱着自己整个护住,头顶的发梢随着另一人的呼吸微微飘动着。他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稳健有力,像潮水一样将自己的意识逐渐拉回睡眠深处。他做了一个梦,然后有泪水偷偷的落下来,他在那人的怀抱中蹭动着,于是被抱得更紧。


第二天,大蛇丸带着卡卡西去了商店街采购食物和日常生活补给。

“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
“有什么讨厌吃的?”
“也没有。”


短短两句间大蛇丸就已经明了这孩子已经习惯于迎合别人,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什么也没有说,自己独自上前挑拣。

大蛇丸买东西一向不问价格,都是称好了问一句,丢了钱就走。
今天老样子挑了一块肉排丢上电子秤,就去一边找生姜。忽听见孩子软软的童音:“姐姐,能不能便宜点。”转过头去看见自己带来的小鬼正仰着头和明显比自己还大上十来岁的女摊主讨价还价。一双大眼睛眨巴着,小脸上满是信任和期待。

“呵呵,卡卡西,你又跟着来买菜啊,怎么今天不是和你老师一起来啊?”

“老师出任务去了,是这位在照顾我,他是非常热心的人哦。所以姐姐,便宜点啦。”

“没问题,小卡卡只要开了口,哪次不是打八折啊?”女人被哄得心花朵朵开,还伸出手去在肉嘟嘟的小脸上捏了两下。


就这么着在市场逛了一圈,大蛇丸发现这孩子居然全熟,看见爷爷辈的叫叔叔,看见阿姨辈的叫姐姐,嘴巴甜得抹了蜜。买东西只要他小脸一仰,小可怜见似的一句便宜点,价格立马一路往下掉。大蛇丸站在一边,蹭蹭的冒冷汗。


等全买齐了,发现比以前省上不少钱。
“小子,这招谁教你的?”

“老师啊,他说我只要这么做了,买东西就会很便宜,还说我们师徒二人一定要做师奶杀手。大蛇丸叔叔,为什么要做师奶杀手?那些阿姨那么好,我们为什么要杀掉她们?”

“你不用了解!!!为什么你非要叫我叔叔而管肉摊老板娘叫姐姐??”

“老师教过,这叫此一时彼一时。”^O^


大蛇丸的心顿时被刺了一下,郁闷的往前走。一时间没顾虑到跟在后面的是个五岁的孩子,步子一大转眼距离就拉开了。等到想起来停下来,在后面小跑着追的孩子猛得撞上他,抱着的橘子滚了一地。


他看着卡卡西弯下腰去捡,真的还是很小的孩子,连个袋子都还抱不太稳,弯腰的时候有时刚拣回的橘子就滚下来,他就又去追。他叹了一口气帮忙,将拣回的橘子一个个在袋子里码好重新交给他。然后在他身边踱着步子配合小孩子的步伐。

经过糖果店的时候,大蛇丸进去买了个糖葫芦,不是山楂而是苹果,外面用冰糖裹了厚厚的一层,晶莹剔透的很漂亮,塞给卡卡西,“给,这是你今天帮我省下不少钱的奖励。”


那孩子接过去的时候,整个面容都亮了起来。一路踢着小石子,蹦跶着往家走。只是一个小孩子,连快乐都这么简单。只是那个糖葫芦他一直都没有吃,回去后也不知道被收到了哪里。

过了几天就到了除夕,那天特别冷。大蛇丸吃晚饭后整个人缩在暖炉前面不想动弹。卡卡西坐在他对面盯着他,却什么也不说。大蛇丸也就沉住气和他大眼瞪小眼。终于那孩子忍不住一个人趴到窗台去,看着外面前往神社的滚滚人流。


“你想去拜拜??”
卡卡西回过头看他,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的吧。”
“你这小鬼头倒严肃,为什么这么认为?”
“如果有神的话……我就不会和爸爸妈妈分开了,我以前每年和他们去拜拜的时候,求得都是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

“小鬼……”大蛇丸喉头紧了紧,小家伙你千万别哭啊,除了下雪我就怕哄小孩了。


“我……已经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因为老师对我说,如果忘掉他们的话,以后就不会难过了。”


如果可以忘掉,就不会再难过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下一章一定让正太长大一点点。

那个四代的名字,是我跟着日本同人叫的。

卡卡西有资格穿上忍者背心后没多久,大蛇丸就在村外围买下了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子。全木质结构,屋龄也非常古老。可是他看上那大大的庭院,思量着等过些日子在门厅前面撑起一块,盖上玻璃做温房。养一些他在各国寻回来的稀有药草,天冷的时候就放上一张软榻,在阳光下打瞌睡。
可是忍者的忙碌生涯让他将这件事一拖就拖了很久,转眼又是一个冬天。

每当连绳出任务,而大蛇丸又正好在村子里的时候,卡卡西就会被打发到他家来。有一次他郁闷的对卡卡西嘟嚷说回去告诉你老师,我可不是免费保姆,第二次卡卡西又来的时候就给了他一个小信封,打开一看里面装着钱。

“老师说这样就不是免费的了。”卡卡西扬起脸一脸无邪。被刺激到的保姆大蛇丸在一边咬牙切齿的将这笔怨恨全部记到了自来也头上去。


卡卡西现在对忍术明显有兴趣,因为太小的他在体术上还不能有很大的进展,所以研究忍术占了这个孩子除了任务以外的绝大部分时间。

在他这里的时候依旧是那么安静和乖巧,在屋子的一角勤奋的练习。大蛇丸从不主动教他些什么,只在那个孩子超过晚上九点的时候将他扔上床,“你这么大的小鬼主要的事情就是吃和睡。”他这么对孩子说。


各国之间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忍者作为易耗品在这个年代被大量的消耗掉。

为了争夺用来锻造护额和忍具的稀有金属矿,木叶与雾忍在村子的东边的山脉上投入了大量的人员。这一役结束后,大蛇丸拖着沉重的身体在血腥味浓重的战场穿行,搜救己方人员。在一棵古木下发现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年轻女忍者的尸体。曾经灵动的一双黑色眼睛如今只是空洞的睁开着,好像在看着大蛇丸。他还记得这双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记得这双眼睛的主人如何信任的对他叫老师。他曾经有三个学生后来只剩下这一个,如今这最后一个也僵硬的倒在自己面前。他只是伸出手去将那双眼睛合起来,擦干那张漂亮脸庞上残留的血痕,然后立刻转身去找其他还活着的人。

雾忍的忍术引起的大量水蒸汽在空中聚集,形成巨大的云朵横亘天空。大蛇丸站在山巅上眺望木叶,多年的战火后这小小的村子已经满目苍痍。他想着自己这一代已经为了它付出了大量的鲜血,然后还有着卡卡西这么大的孩子前赴后继。

相信当年只要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一刻的大蛇丸。厚厚云层间只一线阳光透露,形成金色的幕布自天空罩下,他伫立其中,风将他的黑发吹得好像飘动的旗。在那英俊的脸上一瞬间的虚无将记忆与时光就此凝固。很多人都说当时大蛇丸曾说些什么,可是那话语被风吹散无人能听见。


那一天突然来袭的寒流将战斗带来的附属品变成了一场灾难,那些厚厚的云层让木叶足足下了两天一夜的鹅毛大雪。


雪停后三代目颁发紧急火影令,动员全村清除这场雪灾造成的大量积雪。而参加那张战斗的忍者获准放假休息,只负责清除自家院内和附近的街道就好。


大蛇丸抵着头蹲在自己的院子里呻吟,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要买这么大的庭院,可怜他现在浑身酸痛只想钻进被子里好好睡个觉。

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卡卡西用忍术踩在雪面表层向他走过来,经过的路面上连浅浅的脚印都看不见,这孩子几时已将查卡拉控制得那么好。


“这是三代让我给您的,还要我转告您尽快给他一份报告。”卡卡西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蹲下,将手上的卷轴递给他。

“小子,现在查卡拉控制得不错呀。”大蛇丸随手将卷轴插进胸前的卷轴袋并不急于去看,拍拍孩子的头表示称赞。

“我一直都很努力。虽然这样没什么问题,但是有些高级的忍术我对查卡拉的控制还不是很好。”卡卡西听了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垂下头有点沮丧。

“知道如何控制查卡拉的秘诀吗?”

“有这种东西吗?老师一直都叫我勤奋的练习。”小脸上满是兴奋,急切的盯着他。

“当然有,就是将忍术当作游戏,而查卡拉就是玩游戏的工具。”大蛇丸顺手拿起雪块,催动体内的查卡拉在手心迅速凝结,再适量的发射出来,在一阵雪沫落下之后,一个小小的稻草人雪雕停留在他的掌心。“瞧,将雪切割成你需要的形状,就是查卡拉的发散,而使雪分子迅速凝固不易融化又需要将查卡拉在适量的地方聚集。你自己试试。”他将小稻草人交给孩子,非常满意的看见那个孩子对自己大力的点了点头。

“这里有一大堆雪,好好的感觉吧,你可以做成任何你想要做的样子,顺便可以训练思想集中力。屋子里也有些小说,你也可以参考来玩。累了的话今天就睡在我家吧,炉子上有关东煮,饿了记得吃。”刚说完就看见孩子小狗一样地冲进雪堆,噼噼啪啪的练习起来。


“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先好好睡一觉了。”大蛇丸满意的点点头,奔向期待已久的被窝,幸福的补眠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在睡眠中将小孩子搂在怀里当了暖炉。而卧室窗外透进来的灿烂阳光显然早已日上三竿。

一定是昨天练得太累,所以连卡卡西也睡得那么沉。轻手轻脚的将孩子放平,大蛇丸起了床,睡了太久大脑反而有点昏沉沉。

穿好衣走到庭院里,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样,积雪早已不见。窃喜之余多少还有着剥削童工的罪恶感。当下叫醒了卡卡西说请他去木叶最好的饭店吃早餐。


带着小孩子打开庭院大门一看不知何时家门前围了那么多人,个个仰着头往天上看,好奇之下跟着那些视线瞄过去。

好高的雪雕,一定用了不少雪。迟钝的大脑开始转动ing~
嗯……是个裸女,身材不错,胸部该有39D吧。
继续往上瞄,这脸和发型好眼熟,在哪里见过。对了,是纲手。冬天的蛇大脑继续传送数据ing~

等等!!!雪雕,裸女,纲手。“卡卡西你做了什么!!”半迷糊的大蛇终于被吓清醒了,对着孩子大吼。

“咦,是您说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卡卡西满是委屈。

“谁让你做成这样了!”

“也是您说可以参考屋子里的那些小说。”

“你究竟参考了什么啊。”

“我想想,〈亲热天堂〉绝密修订第二版,好奇怪哦,那本书里面的字和插图全部都是手写的耶。我是根据里面的图做的。”


“那是自来也那个没出息的上次硬塞给我要我帮忙推销的啊。这次被你们害死。”大蛇丸急急忙忙的准备销毁证据,忽感到背后有强烈杀气传过来。

“大蛇丸!!!!!!!你给我去死!!!!”

“纲手,你听我解释。”呯!路面上多了个可以摔死人的大坑。

“解释无用,天诛!!”磅,某可怜的墙壁垮塌了。


“大蛇丸叔叔,你说要请我去吃早餐的。”小小的卡卡西看着一路远去的土尘无限失望,垂头丧气的回家去,“我肚子好饿哦~”

汗,我好像迷上欺负大蛇丸,所以就让卡卡继续正太一集吧。